*“好一个秦小儿,手段竟然如此毒辣,我们……栽了……”
孔家主瘫倒在地,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其他家主无不泪流满面。
从那日他们动了贪婪的心思,这局就已是必死之局。
“不对!我们不可能输!不可能!我们只给他五百车粮食!他就算收回所有外商的粮食,也不足以与我们抗衡!”
吴家主抹着泪,意识到这个问题。
“对!我们只是今年输了!明年我们照样卖!明年若是旱灾便好!我们继续高价卖!若是丰年!”
黄家主眼中出现一抹狠厉。
“那就引河入田!”
此言既出,所有人眼中爆发出无比的狂热。
没有天灾,那么他们便人为造灾!
在他们重拾信心的时候,没想到又听到个更崩溃的消息。
城门开了,秦小白在带人往城内运粮。
“一个时辰了!粮车望不到头啊!”
下人哭丧着脸。
几大家主出门,发现街上已是人山人海。
百姓们夹道欢迎,跪呼秦御史爱民如子。
之前受过的苦难又全部抛之脑后。
几人愣是不信邪,等到天色暗下来,城外的粮食还排着长龙。
他们破防了。
原来朝廷真的派赈灾粮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秦小白这老六,把外面那半山的粮食从正门进,后门出,如此绕了无数来回,就是造出粮多排长龙的假象。
第二日,六大家主哭红了眼,带着礼物来县衙里求见秦小白。
“什么!去旅游了!”
“是啊,秦大人大早就带着司马大人去旅游散心了。”
胡有德如是说。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不对!粮价现在是谁在控制?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不对!你是县令!肯定是你在调控粮价!老胡!咱们相识一场!能不能不要这么狠!30文啊!老子这辈子都没用这么低的价格收到过粮食!你竟然用这价格卖给那群穷光蛋!”
吴家主有些歇斯底里。
他竟然以为此事会有回旋的余地。
“害,我哪有那本事。”
胡有德笑嘻嘻的说道。
他也是近几日才知道秦御史的计划。
简直惊为天人。
他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秦御史。
想到自己赌气不来县衙,不由得一阵脸红。
“那到底是谁啊!到底谁在调控粮价?能不能高抬贵手啊!求求了!把粮价恢复到65文吧!”
家主们的声音近乎哀求。
光是看那无穷无尽的粮车,他们知道,哪怕大灾三年,东明县百姓都够吃了。
但他们库存的陈粮可等不起啊!
胡有德看着几人老泪纵横,差点笑场。
为官数十载,他从未如此酣畅过。
家主们跪倒在地,面如死灰。
“九殿下发话,你们在县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多年,罪该万死。但秦大人力保你们的性命,所以可恕你们无罪,但日后不可再行不义之事。
秦大人心系所有人,也包括你们这群狗东西,不想让你们破产导致流离失所,所以决定以10文的价格收下你们手里的所有粮食。
他让我转告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再敢鱼肉百姓,九族都别想要了。”
家主们的心,彻底碎了。
十文。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啊!
但很快他们摆正心态。
十文总好过被抄家。
御史明明可以零元购,却还是愿意掏钱买。
他真的,我哭死。
不过让他们困惑不解的是,什么九殿下?
“九殿下,李从心,此时正在县里。”
胡有德一语既出,惊得家主们外焦里嫩。
仅剩那半份倔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国终究是百姓的景国,更是李家的景国。
回想朝廷竟会派这么多粮食,他们释然了。
家主们把礼物留下,失魂落魄的离开县衙。
等他们刚把所有囤粮以十文的低价卖给官府后,他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哪有万车粮。
赶着粮车的那些人,来回就是那几个。
从头到尾,秦小白都是花小钱办大事。
自始至终,他盯着的就是六大粮商手里的粮。
10文啊!
确实跟抢没啥区别。
要不是想到朝廷名声和人文关怀。
秦小白甚至想直接抢。
胡有德抬头看着天空。
好蓝,好清。
最终在李从心的调控下,粮价稳稳控制在了55文。
这价格已是近百年来最便宜的粮价。
当地百姓甚至都想不到,在灾年竟然能买到如此低价的粮食。
而此时官仓里的粮食,即使再有五年大旱都够当地百姓吃。
李从心一纸通告,严禁屯粮,违者斩立决。
立马扼杀了那些想把低价官粮,卖到其他地方的投机倒把分子。
在官府的努力下,东明县恢复了官矿的开采,以官方指导工价给予百姓报酬。
很多百姓重新下矿,东明县再次走上正轨。
在秦小白和司刻晴勤的实地考察下,成功找到了三座新铁矿。
东明县的起飞只是时间问题。
“差点以为你是真心带我出去散心”
司马刻晴幽怨道。
“嘿嘿,散心寻矿两不误嘛。”
秦小白咧着嘴笑道。
说罢,他把身后的包裹递到司马刻晴的手里。
“喏,猜猜这是什么?”
司马刻晴接过,打开包裹,发现里面装了非常多的白色物件。
将其拿起,其颜色洁白如雪,触之很是柔软,将其拆开,竟然是折叠起来的物件。
展开后,竟和自己小臂同样长短。
“虽不知是何物,但感觉应该非常贵重。”
双手捧起,竟然能嗅到淡淡香味。
“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猜。”
秦小白笑的猥琐,司马刻晴有些不耐烦。
为了做这物件,他爬了不少山,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材料。
费了好大劲才和老师傅们把这东西做出来。
“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遮遮掩掩,像个女人似的!”
司马刻晴不满的嘀咕道。
秦小白也不恼,像个神棍那般,掐着指头摇头晃脑。
“老夫细算过日子,这两日你该来事儿了,这个叫月事垫……”
秦小白讲的眉飞色舞,司马刻晴的俏脸上爬满绯红。
古往今来,女性的经血被视为污秽与不祥之物,尤其男人对此避之不及,更别提挂在嘴边。
哪知秦小白竟然孟浪……
看了眼月事垫,再看看贱兮兮的秦小白。
司马刻晴飞起大脚,直接将他踹到几米开外。
“变态!”
看着龇牙咧嘴的秦小白,司马刻晴生气道。
但少女的心,已随着火热的太阳共同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