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书院听曲。
祭祀大典之后，女帝很少唤秦小白。
也落得他一身轻松，逍遥又自在。
大年初三，京城车水马龙，年味依然是那么的浓。
秦小白吃着水果拼盘，看着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不由得感叹他们的生活自在。
“你还不自在啊？”
柳如烟嗔道。
“我这个位置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怎么可能自在。”
秦小白目不转睛的看着街上买糖人的美女，心不在焉的说道。
“好俊的姑娘。”
循声望去，柳如烟也发现了她，再看秦小白的模样，心里不免泛起吃味。
“哎呦我去！怎么这么大力！”
秦小白肩膀吃痛，惊讶的看着柳如烟。
“大吗？”
“大。”
秦小白幽怨不已，再一转头时，那姑娘已然远去，只留下一个曼妙的背影。
真遗憾。
“窗户关了吧，怪冷的。”
柳如烟松开手，兀自坐在床上，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行吧。”
秦小白照做，把窗户关上，房间里很快回温。
“今天也真是奇怪，看见好多红鬃战马拉着车往皇宫而去，这种马队从未听说还能进宫去。”
秦小白皱紧眉头：“也不知道是哪国的。”
不过这跟他个“一品大员”貌似也没多大关系。
“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小白无奈摇头。
女帝近几日的冷落让他倍感心寒。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你说刚才那些战马？都是魏国的的。”
柳如烟轻笑道。
“魏国？”
“是啊，魏国每年都会来送两波新年拜礼，一份在年初，一份在正月十五。不过说来也怪，年初的礼已送，今日才初三，怎么就又来了，而且是如此规模。”
柳如烟很是疑惑。
对于她的话，秦小白不疑有错，毕竟她见多识广，一眼就辨出也不奇怪。
“不知道，随他们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秦小白神色黯然道。
“话说之前让你安排小姐妹去科考，到底进去了多少人？又被录取了多少？此事为何从未让我知道？”
忽的想起这般重要的事，他赶紧询问柳如烟详细情况。
虽是秋闱主考官，但官职评定以及安排都跟自己无关，所以这些姑娘们的去向也并不知晓。
柳如烟吃吃的笑，秦小白很是摸不着头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记性差。”
“啊！”
“姐妹们被安排在各州县里做官，此事我早跟你说过，只不过当时的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柳如烟捂着嘴，模样讨喜。
然而听小白却没心思看她这般模样。
努力回想，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旋即他面色尴尬道。
“有无在京城做官的？”
“没有哦。”
柳如烟如是说。
“虽然女子也被允许参加科考，但一些歧视还是会存在的，姐妹们很多去了偏远的县里，干的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职。”
“女帝对这些人的去向没有过问吗？”
“你问我？我又怎知！”
柳如烟嗔怪道。
秦小白愣住，好像是这么个理。
“看来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所谓的公平并不存在。”
“没事啦，千百年来又有几个姑娘能想到自己会做官呢，女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当然其中也有你的功劳。”
柳如烟星星眼，给秦小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心中知道女帝或许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借着自己的嘴下发如此的福利政策，而性别歧视依然存在，不是一朝一夕和一条政策就能改变的。
但有了这一步就已经很了不起。
秦小白叹息，也就不再多言。
妄议朝政，他自觉不配。
心烦意乱好久，秦小白穿好衣服，给柳如烟打声招呼后径直离开。
他刚逛到秦府，便看到司马刻晴竟然站在门口和老爹攀谈，看两人相谈甚欢，时不时传出笑声，秦小白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秦战老远就看到儿子吊儿郎当的模样，指着这边，司马刻晴也立马看了过来，随即很快就迎了上来。
“又跑去歌舞坊了？”
看着司马刻晴的眉眼，秦小白有些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
“什么歌舞坊，现在叫盛景书院，不过话说你怎么跑回来了。”
秦小白还是不敢相信这妮子竟然跑了回来。
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司马刻晴咧着嘴，他才相信眼前此人正是心心念念之人。
倒不是有多喜欢有多不舍，主要是她一走，留下了好多烂摊子都归自己管，哪有不想这妮子的道理。
司马刻晴拍开他的咸猪手，神色不悦。
“给那贱女人打了一顿，只能回来了。”
“贱女人？”
秦小白愣住。
“什么贱女人？”
“华巧儿。”
“谁？”
秦小白一头雾水。
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这个名字，却查无此项。
司马刻晴摊手，满脸无奈道：“我爹的正妻，魏国的皇后，华巧儿。”
“我靠……”
秦小白张大了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片刻后，他缓缓竖起了大拇指，对女英雄的行为表达了崇高的敬意。
“还得是你，虎妞儿。”
“什么虎妞儿，信不信我扯烂你的嘴？”
司马刻晴抬手便威胁。
见两人相谈甚欢，秦战在一旁略显尴尬。
他搓着手，然后捂着耳朵。
“那个，我先进去了。”
听老爹如此说，秦小白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老爹，司马大人前来拜访，你怎么连门都不让进？”
听闻此言，秦战捏着拳头，挤出一丝微笑。
臭小子，当初是你说不让司马刻晴进秦府，怕这妮子乱跑发现秦府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现在竟然把枪口调转到自己头上，真是倒反天罡。
压住怒火，他露出慈祥的微笑。
“是我的不是，我向你们道歉。”
司马刻晴赶紧侧着身子，满脸尴尬。
“不是的，我来就是找你，和秦叔没说几句话，你就来了。”
“找我？”
秦小白疑惑道。
“你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这是什么话！给你拜年不行吗！”
司马刻晴梗着脖子，秦战见两人又开始了，赶紧撤离战场，拉着显怀的赵婉凝趴在门口偷听。
“姑娘声音好熟悉。”
“司马大人。”
“司马刻晴？”
“正是。”
赵婉凝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不是回家了？”
“她把皇后打了，估计是待不下去，又回来了。”
秦战把刚才听到的如实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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