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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沉着脸,目光射出血红色的怒意,上来二话没说直接甩了周清雅一巴掌。
“蠢货!”
周清雅看到众人鄙夷的目光,心中不服的喊道:“我哪里错了!我和姐姐是亲姐妹,过来和外公打招呼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众人此时此刻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连吐槽都懒得吐槽了。
周黎晚反唇相讥:“你错在自以为是!错在蠢而不自知!”她站起来,逼近她,又狠又厉的继续,“你口中的外公,那是我妈妈的父亲不是你妈的!你让一个老人家亲眼看到破坏他女儿婚姻的贱人带着你这个私生女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他心里的有多难受!可有考虑他的感受?”
【那是我妈抢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受到这样对对待!】
周清雅拼命在内心里呐喊,可是她知道这些话自己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因为妈妈的所作所为自己要一辈子背负私生女的这个称呼过一辈子!
周黎晚听着她的哭诉,眼底尽然是讽刺之意,的确出生这种事她无法决定。
可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犯蠢可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了,到此为止吧。”许久没有说话的男人抬头朝她们看去。他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瞳孔波澜无惊,听完这场闹剧后淡淡道,
沈南州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站起身,浑身散发优雅的矜贵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我想还不是周家的主场,在场还有很多客人,赎我们无法再招待,请。”
男人此话一出,虽然找不到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但还是让人难堪至极。
周建国咬着牙用力瞪了一眼周清雅,鼻孔不停的扩张:“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老爷子,我的心意您应该明白的,在这再次祝您福寿安康,福如东海。”
说完直接拽过哭哭啼啼的周清雅:“那我们就先走了。”
周建国的表情阴寒无比,老爷子接过股权转让书的时候他以为这次周氏一定有救了。
结果······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接下来是今晚的重头菜,各位敬请期待。”沈南州端起酒杯优雅的环顾四周后,利落的一口饮尽。
来着的几乎都是要连络和姜家的关系,沈南州都开口了自然是附和着又开始了丝竹之乐。
周黎晚小声的在姜弘衫身边撒着娇安慰道,余光却不受控制的飘向了沈南州的手。
果不其然在那双经络明显的手背上,发现了大片的红痕。
只不过当事人没有一点反应,好像那块伤痕对他来说真的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晚晚,来这块鱼肉鲜嫩的很,你尝尝。”姜弘衫在一旁往周黎晚的碗里夹着菜。
周黎晚笑着点了点头,注意力却有些分散。
坐在左边第四个位置的姚康成左右环视了一圈,好奇对着周黎晚道:“晚晚,我们家阿芙和桑落那丫头呢?”
周黎晚眼神示意了一下楼上自己房间的方向,语气无奈:“两个人在我房间里,躺着睡着了。”
姚康成无语的叹了口气,还没开口,沈南州率先说道:“姚叔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留好餐食了。”
周黎晚诧异的额看向沈南州,他什么时候让人留的?
自己才刚下来不久,要不是姚叔叔问,自己也还没想到要给那两个留点饭。
果然是细心温柔啊,观察能力太强了吧。
“不管她让她饿着!像什么样子,来参加寿礼的,结果还没和寿星说上话,自己倒睡了!”姚康成怒其不争的说到。
姜弘衫也不恼,笑眯眯的道:“算了,计较什么,都是孩子!今天肯定累着了,早点睡怎么了!”
“哎~那也不应该···”
姜宏杉打断:“好了,好了,赶紧吃吧!就你会教育孩子!”
说完众人莞尔一笑,老人家总是格外的纵容孩子。
但对比刚才那个脑经清奇的奇葩来说,睡了又能怎么样呢。
再说了几个女孩子的关系好,不拘束着倒也正常。
宴会到了九点多也就结束了,因为开始的比较早。
再加上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晚睡不得。
络绎不绝的豪车又像来时那样,陆陆续续的驶出了姜家的大门。
等到姜家再次陷入平静中,周黎晚这才拿着药箱,悄悄的走到了沈南州的卧室门口。
“叩叩叩。”她抿着嘴,紧张的敲响了房门。
门缝地下还透着明亮的灯光,很快:“谁?”
男人声音疲惫,带着些许的沙哑。
姜老爷子很早就回房间了,周黎晚也去给那两位睡着的大神伺候晚餐去了。
送客的事全都由沈南州独自带着管家一众人在送。
周黎晚愧疚感更甚了:“小舅,是我。”
“进来吧。”
周黎晚打开房门,房间一股清冷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应该是刚刚沐浴结束,正穿着浴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告。
沈南州执笔在文件上做着标注,眼也没抬,语气平淡:“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嘛?”
周黎晚拎着箱子,蹲在男人面前,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好意思:“晚上的事多亏小舅你了,不然我可就真的有苦头吃了。”
沈南州垂眸,平静地与她对视,而后又轻飘飘地移开了眼,继续看着报告:“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周黎晚一本正经:“怎么会是小事,你看你手上的红肿到现在都没有时间处理,要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受这份罪。”
说罢她从箱子里掏出胶带和清凉油,自顾自的直接拽过男人的手:“我知道舅舅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但是伤口不处理会恶化的。”
沈南州眼底骤然闪过一丝厌恶,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岂料女孩像是料到他会这样,手上的力气大得很。
一时居然没有挣脱开。
“你看,上面还有几根毒毛呢!”周黎晚赶紧拿过胶带轻轻的黏上,在轻轻一扯,男人手背上的东西就被带了出来。
沈南州静静的看着,手里的报告就这样随意的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