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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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开打之前我问个问题。”亚德里恩抢在恩兹华斯家的人开口之前道，“你们用来打圣杯战争的卡片本质上是什么东西？”

大流士左边那位女性开口了，她是个金发的中年女性，她说：“卡片是沟通英灵殿的工具，总共有两个用法。第一，限定展开，可是暂时使用英灵的宝具，不过使用之后会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无法再次限定展开。第二是梦幻召唤，让卡片和英灵座进行间接接触，让英灵的力量覆盖到人身上，也就是成为英灵。”

“虽然我不太懂，不过这个英灵应该不是奥丁那边的量产废物吧？”

大流士右边的那个女性回答，她是个红色头发的女孩，年龄很明显没有另一个女性大，她说：“当然不是，我这张职阶卡是曼尼，托尔的儿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被算进瓦尔哈拉里的。”

这时洛基小声说了一句：“哦，原来是托尔的儿子啊。”亚德里恩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在心网里说：你冷静点，这边正在交涉呢，你要敢动手我第一时间砍了你。

洛基：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对一张卡片动手。不过这个“曼尼”有点奇怪。

亚德里恩：奇怪？哪里？

洛基：她那只手，大得有些不正常了。那绝不是曼尼的手，我能在那上面感觉到托尔的气息。

亚德里恩便问：“那边那个谁，你这大手是什么情况？”

“你管谁叫那个谁啊！我叫碧儿翠丝！”女孩虽然恼火，不过还是回答了问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召唤出来就成这样了。”

洛基：不对劲，如果不是那只手，那托尔的气息……好吧，我感受到了，不止那只手，她全身都有托尔的气息，只是手上的特别强而已。

亚德里恩问：“碧儿翠丝，你身上还有什么和托尔有关的东西吗？”

“有啊，托尔的神核。”

洛基：原来是神核，难怪。

亚德里恩又道：“能把卡片借我一下吗？”

“不行，我得防着你身边那个。”碧儿翠丝指了指吉尔伽美什，“找安洁莉卡吧，就我旁边那个她的卡片借你可以。”

安洁莉卡转头问大流士：“可以吗？”

大流士问亚德里恩：“你要卡片做什么？”

“如果你们所说的间接接触没错的话，我或许可以研究出一个双赢的救世方法。你应该不会是为了好玩才抓个许愿机吧。”

“没错，世界的本源正在枯竭，对所有生物都是剧毒的能量正在填补这个世界。我的愿望就是让人类转化成能在新世界存活的物种，如果你们没有更好的方法，我将用圣杯实现这个愿望。现在，安洁莉卡，把卡片给她。我希望你能研究出更好的办法，因为我还有别的事需要用圣杯。”

安洁莉卡解除梦幻召唤将卡片递过来，亚德里恩准备上去拿，不过还没拿到手就被吉尔伽美什抢过。吉尔伽美什笑道：“谢了，我的目标就是这张卡片。”

回应他的是将他斩成两半的一剑，以及亚德里恩冰冷的表情：“当有人和我目标冲突时，挡我路的，没有一个能活着。”

“你这……杂种！”吉尔伽美什被亚德里恩的火焰吞噬，原地只留下一张卡片。亚德里恩拾起卡片，那张卡片对应的同样是吉尔伽美什，只是对应的是不同部分，现在那部分应该已经回归英灵座了。

“梦幻召唤……是这样没错吧。”亚德里恩利用从伊莉雅记忆中找到的感觉进行梦幻召唤，在召唤完成的一瞬间，她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心中大喊：“杂种！别以为对本王做出如此大不敬的行为后还能安安稳稳地使用本王的力量！”

亚德里恩见势不妙，立刻开启意识权能，将对方和自己同时拖入幻境。幻境是一片沙漠，亚德里恩站在沙漠中间，对面是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金发男人。那便是吉尔伽美什，最古英雄王。

“杂种！你也配直视本王？”吉尔伽美什背后显现出近千个空间门，那些空间门中是吉尔伽美什所收集的宝物，其名为王之财宝。吉尔伽美什的收藏从那些空间门中倾泻而出，宛若箭雨般射向亚德里恩。

“拟似黑洞。”亚德里恩头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吉尔伽美什发射出来的所有宝物全部不可抗地被吸入黑洞中，然后被碾碎。“不管你放出来的是什么，都不可能避免被黑洞碾碎的命运，连你自己也是如此。”

黑洞的吸引力扩大了，这下连王之财宝中的其他宝物也有了被吸出去的趋势。吉尔伽美什关闭了王之财宝，却发现自己脚下的大地已经四分五裂，带着他向那个黑洞靠近。

“你激怒我了，杂种。”他从王之财宝里拿出一把怪异的剑，他将剑指向黑洞道：“述说原初，天地分离，无贺开辟，切裂世界乃吾之乖离剑，卷星辰之臼，天上之地狱乃创世前夜终点，以死而伏之，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一道恐怖的能量洪流冲向黑洞，竟然将黑洞都击碎了，所有因黑洞而飘浮的东西全部落下。吉尔伽美什道：“怎么样，杂种，本王的力量……”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被一股巨力压倒，亚德里恩走到他面前道：“不过就中和了我一个黑洞而已，谁给你的勇气骄傲？”

压倒吉尔伽美什的是亚德里恩操控的重力，现在吉尔伽美什动弹不得，亚德里恩又道：“不过就提升了几倍的重力就倒了，英雄王也不怎么样，说吧，想怎么死？我这里死法多着呢。”

“杂种……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启几个空间门，几道锁链从门里出来，将亚德里恩捆了个结实。

“重力可不影响我用宝具，现在，求饶吧，杂种。”吉尔伽美什刚说完，一道雷劈在他眼前。

“我寻思这破锁链也不影响我用权能，谁给你的自信？”亚德里恩微笑着看着吉尔伽美什，“现在，选个死法吧。”

“不可能！你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怎么能够战胜本王！”

亚德里恩无视了吉尔伽美什的怒吼，她稍一用力，那锁链便断了，她复现了一把剑，向着吉尔伽美什的头砍了下去。

“很遗憾，这就是事实啊。打不过不知道跑的可悲家伙。”

亚德里恩结束了幻境中的战斗，吉尔伽美什的意识已死，英灵座的力量任由她支配，换言之，哪怕现在结束梦幻召唤，吉尔伽美什的力量也不会回到英灵座。亚德里恩准备等会儿再解释，现在她要开始自己的尝试。

她利用卡片和英灵座的间接接触确定了一条从现实到英灵座的通道，并通过通道确定了英灵座所在的空间坐标。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个坐标上道：“召唤，基多拉。”

天空没有出现异象，而英灵座里的力量正在不断涌出，而且不是属于吉尔伽美什的力量，而是属于其他英灵的力量，那些英灵感觉到了空间即将被消灭的恐惧，于是通过仅有的几个通道涌出。

“果然，回去吧。”

其他英灵的力量瞬间回到英灵座，卡片重新恢复正常。碧儿翠丝问：“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不属于这个英灵的力量会进入我的身体？”

“因为它们面临着和空间一起被压碎的恐惧。”亚德里恩解除了梦幻召唤，但召唤出来的魔力礼装仍然在她身上，她解除礼装，将卡片递给安洁莉卡道：“抱歉，废了你们一张卡，不过我大概知道如何拯救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