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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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说看。”

“卡片可以开启一条英灵座到现实的单向通道，而我有能力通过这个通道定位到英灵座所在的空间，也就是所有英灵存在的空间。并且我有能力对那个空间施压，让英灵们朝仅有的通道逃窜，效果你们也看到了，其他英灵的力量会涌进身体。”

“但是这点力量完全不足以拯救世界。”

“那是因为我施压的时间太短，如果压力持续下去，就会有更多的英灵进入卡片持有者体内。如果我们能把出口控制在一个……”

“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制造出一个神，到时候有多少愿望都能实现。”大流士惊讶地说出结果，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冷静，道：“你怎么能保证成神的那个人能够承受神的力量？”

“不知道那个家伙的力量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召唤，能承受神明力量的躯体。”

一个球体出现她面前，她一看就知道这个球体的使用方法，她只需要把一个灵魂导入其中，这个球体就会变成那个灵魂的肉体外貌。她将和真的灵魂用意识权能转移到球体中，球体立刻转变成和真的外貌，亚德里恩在转化完成瞬间复现了一套衣服，让和真的新身体和旁边倒着的旧身体看上去一样。

和真：你就不能提醒我一声吗！

亚德里恩：我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和真：你塞的这么快我怎么可能准备！

大流士：“这是……”

“一个能接受神力的躯壳。”亚德里恩把和真的灵魂放回他原来的身体，躯壳重新变回了球体，“导入灵魂就能用。”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躯壳是否能承受神的力量？”

“不信？你尽可以把你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拿出来让我试试。就算失败了，英灵殿损毁，你损失的不过是几个战斗力而已，那个灵魂我都可以保留下来。如果这些还不够，我们还会帮助你完成你原本的计划。”

“倒是个不错的条件，试试吧。”

“行，不过有些准备需要做。”亚德里恩造出一根羽毛，然后将意识权能的碎片注入其中，大声道：“看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接着，所有人的记忆在所有人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

“这是……什么？”

“搞了半天你根本没想拯救人类。”亚德里恩将羽毛拿在手里，“这东西是用来回溯记忆让我搞明白情况并且让那些忘记最初目标的人记起自己目标用的，现在用来决定神力承接人选，以及了解一下你体内那个灵魂的情况。我能理解你是怎样扭曲的，大流士，因为我曾遇见过另一个扭曲的人。”

“是啊，那个叫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和我一样为了一个目标努力了几百年，却毫无成果，最后连本来的目标都扭曲了。”

“让一个少女获得安稳的沉眠。和你那位子嗣的愿望也差不了多少。”

“让那位少女露出笑容，确实差不了多少，只要把盒子打开就好。”

“不只打开盒子而已，还要阻止盒子里的黑泥淹没世界。”

“神的位置有人选了吗？”

“有了，而且是你们恩兹华斯的人。”

“那个……”这时伊莉雅突然出声，“你们能不能把美游放了？”

“当然没问题，安洁莉卡，把美游带出来吧。还有城堡里那两个傀儡，可以解除控制了，地牢里的那位也可以放走了。”

亚德里恩将那两个球体解析了一下，然后复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球体，她召回了最初那个球体。在大流士交代完事情之后，她将大流士的灵魂转移到其中一个球体里，并且复现了一套衣装。而大流士占据的躯壳也回归原本的状态，也就是朱利安恩兹华斯。

大流士适应了一下新身体，对亚德里恩说：“这具身体比我那些子孙的都要强，你确认要把它给我吗？”

“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潜能巨大的躯壳而已。在计划开始前，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

“那个黑色的伊莉雅到底有没有接收到英灵力量？”

不用多说，在场的人都明白，如果那个黑色的伊莉雅接收到了英灵力量，那事情就会很麻烦，一个卡片的化身是不可能装进躯壳里的。

“小黑……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她的话，我会问问的。”伊莉雅并不担心那个黑色的自己，这个世界除了恩兹华斯以外，应该没有能威胁到她的东西。

此时安洁莉卡出来了，她身后跟着四个人，其中三人是伊莉雅的伙伴，还有一个是美游的哥哥。伊莉雅看见这些人，道：“红宝石呢？”

“那把法杖在恩兹华斯堆放废品的地方，你自己去找找应该找得到。”

“那蓝宝石呢？”

“阁楼上有个不是人形的魔力反应，你可以去那边看看。”亚德里恩回答，她转向大流士道：“现在，我们去找那个卡片化身的家伙。”

恩兹华斯和亚德里恩小队的人四散开来，在整个城市寻找小黑。在所有人漫无目的地找了十分钟之后，亚德里恩突然想起自己可以感应魔力，于是召回了所有人，通过感应魔力的方式找到了小黑……

和真：你就不能早点想起来吗？

亚德里恩：没办法，活久了记忆力不太好。

亚德里恩传送到小黑的位置，她问小黑：“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力量突然增强又消失？”

小黑被突然出现的亚德里恩吓了一跳，手中拿起武器问：“你是什么人？”

“伊莉雅的朋友。”

“伊莉雅的朋友？我没见过你啊？”

“废话，刚认识不到一天。问你事呢，最近有没有感觉力量突然增强又突然消失？”

“好像……没有，不过倒是有力量突然减弱又恢复的经历，那次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亚德里恩没说话，直接传送回去了，这时伊莉雅找到了她的法杖，问亚德里恩：“怎么样？小黑怎么说？”

亚德里恩看了伊莉雅一眼，道：“我记得你身上还有几张卡片，把那几张卡片给我。”

伊莉雅退了两步道：“不要。”

“我再说一遍，给我，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黑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力量来源于英灵殿，但她本身无法承接任何英灵的力量，一旦启动仪式，维持她存在的那个英灵就会回到英灵殿，从另一个出口涌出。也就是说，仪式完成之后她要么死，要么变成一点力量都没有的普通人。”

“第二个可能我倒是能接受，不过想必可能性不大吧？”

“没错，她的存在需要依赖职阶卡，我不清楚没有英灵力量的职阶卡还能不能维持她的存在。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相信这不到二分之一的可能。”

“就没有更保险的办法吗？比如将她的意识转移什么的？”

“不行，这货是个人格成精，灵魂都没有，要转也只能转到你身上。你乐意当人格分裂症患者我就没意见，不过我是不建议你这么做，你们两个的性格差距等于希儿和她的里人格的性格差距，而且你这个活性还比那个猛，长时间放一块太闹心了。”

“没关系！只要能保住小黑就行！”

“行吧，等会儿仪式开始之后我看看，如果出现消失的征兆我立刻把她的人格提取出来。”亚德里恩将伊莉雅传送到小黑的位置，等她将小黑带回来之后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