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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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战团的组建过程中，学园内又一次发生了无人机袭击案件。三台无人版黑骑士闯了进来，全部用的本地科技。凉子因为失去了IS驾驶经验而缺乏战斗力，江之岛一个人硬抗了三台，差点用上末日审判。

法兰战团的组建稍微缓解了一点她的压力，不过无人机袭击没有再发生了。趁着这个空隙，IS学园开始维修所有专用机，江之岛和法兰战团因为其特殊性没有强制要求。也就是在维修期间，有黑客瘫痪了学园的所有系统。但奥创面前的黑客，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不到三十秒，奥创就完成了反骇入，所有系统重启。

两队入侵者暴露在他们面前。一队是一台IS，在发现系统重启后已经开始撤退。另一队是一群携带光学迷彩装置的士兵，仍在继续前进。法兰战团前往出口拦截IS，江之岛走地下通道前往士兵的必经之路。

那台IS相当不经打，很快就被法兰战团拆成零件了，核心被击毁，驾驶员也被杀死。那些士兵就很简单了，驾驶着IS的江之岛杀他们好似割草。那个黑客在系统恢复后也没被发现，应该已经逃走了。

麻烦事很多，根据江之岛分析，这次黑客袭击说不定和篠之之束有关。除了她没人有能力骇入这里的系统，这里的安全系数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很高了。而那些带着装置的士兵，很明显和她不是一路人，如果他们是一路的，那就不该是一群士兵，而是一群IS。

法兰战团已经组建完成，是时候和她算总账了。奥创在全世界范围内搜寻她的基地，并在找到后立刻让江之岛和法兰战团前往摧毁。篠之之束的秘密基地隐藏得非常好，但在奥创面前还不够好，因此她被发现了。

冲进基地的法兰战团击毁了自动哨戒装置，江之岛还请奥托帮忙在基地门口准备支援。她和法兰战团杀进篠之之束的房间，房间内仅有篠之之束一人。

“看来你已经等很久了。”

“确实呢，可以开始了吗？”

江之岛正要上前，却发现蛊群没有响应，她强行移动，导致了蛊群崩解。旁边的法兰战团也是一样的状态，所有IS都失去了作用。莉可丽丝试图用近战解决战斗，但篠之之束强得惊人，她们全被打趴下了。

“肉体强化？不难预料。不过我们还有帮手。”

“你说你们留在外面那位朋友吗？他恐怕帮不上你们的忙哦。因为……”篠之之束话没说完，一台发狂的IS就闯了进来，那台IS驾驶者身上有着侵蚀的痕迹，现在她只听命于侵蚀的主人。她向篠之之束袭去，又在篠之之束面前停下。IS被解除了，而她被篠之之束一脚踹开。

“有些出乎意料了呢。”篠之之束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脚步声响起，奥托优雅地走进房间。他看了一眼被踹飞的那位，又看向篠之之束，轻笑道：“没想到你的战斗能力会这么强，我还以为你会很弱，毕竟你是个学者。”

“肉体强化的功劳而已。倒是你，这一手可不像人能干得出来的。”

“确实不出于人手，这是伪神的力量。”奥托释放出伪神之躯，“现在，迎接你的终焉。”

虚数刺穿了篠之之束的身体，没有给她丝毫反应的时机。而由于这次刺杀事件，江之岛等人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们必须走了。

在IS学园学习完后，奥创也没再要求江之岛继续上学。江之岛有了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而在外界活动的人选也需重新选择。

不过貌似这次奥创不用选了。他刚到这个世界，面前就有一个奇怪的生物盯着他，看空间痕迹是几秒前到的，比他慢一秒左右。

“无法理解的空间现象。”生物开口了，“陌生人，你来自哪里？来这个将要崩毁的世界做什么？”

奥创检查了一下宇宙参数，发现这生物没说谎，这世界确实快要热寂了。他问那个生物：“既然知道世界末日的存在，你们为什么不逃？”

“逃去哪里？我们已经是这世上最先进的种族，但即使是我们，也没有能逃离热寂的技术。”

“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等死吗？”

“我们在努力逆转熵增。我们的文明研究出了将情感转化成能量的技术，也有能略微逆转熵增的技术。”

“看来你们的技术还能给这个世界续命很长时间，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或许我应该给予你们一个稳定的解决办法。”奥创将世界之门的技术交给那个生物。

“门？这扇门通往何方？”

“你们想让它通往何方，它就能通往何方。”

“感谢，我们有路可走了。我们将立刻开始修建大门，并制造方舟。”

生物正准备离去，忽然旁边窜出一人，冲着生物连开数枪。

“又来了。”那生物仍未死去，“你所做的毫无意义，还会浪费宝贵的生物质。”

那人没有搭话，只是平静地更换弹匣。奥创问：“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恩怨会让一个人对一个友善的种族见面就打。”

“它们谈不上友善。”那人继续向生物开枪，这次子弹全部被奥创挡下。

“不必这么做，这些生物质已经到了必须回收的地步了。”那个生物旁边打开的一扇空间门，一个同样的生物跳了出来，开始啃噬已经千疮百孔的同伴。

“所以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奥创非常疑惑，“我到现在不明白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打起来。”

“我想这和我们的情绪能量转化装置有关系。”那个生物回答，“我们虽然有那项技术，但我们一族无法产生能够转化的情感，因此我们必须寻找其他种族进行转化。我们找到的就是人类，能够为我们的装置提供丰富能量的种族。”

“所以你们让他们打白工了？”

“不，我们在她们绝望时拯救他们，给予她们强大的力量，但她们好像并不满足。”

“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魔法少女最后会变成魔女？”那人喊道。

“魔法少女是第一位使用者对这个群体的称呼，而魔女，是魔法少女失控暴走的状态。她们失控的原因和我们的装置有关，这是无法避免的技术问题。当其他情感被抽取，没有价值的绝望就会累积，堆积的绝望令人失控，变成魔女是必然的。”

“那你们能把抽取情绪的功能拆掉吗？反正你们很快就用不着了。”

“可以，只要把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拿来就好。”

“好的，等会儿请你们召集所有魔法少女然后把那功能拆掉。顺便你们造出来的方舟也带上人类吧，他们帮了你们不少。”

“人类没有价值，但为了感谢你的援助，我们可以带上他们。”

旁边那人从一开始就是愣的，她没想到奥创和那个生物会在她面前谈论这件事，更没想到那生物居然同意了。那生物走到她面前，道：“那就先从你开始吧，晓美焰。”

晓美焰有些抗拒，但奥创迅速从她身上找到了灵魂宝石，然后交给生物。生物将灵魂宝石放进一个门里，三十秒后又拿出来，那颗宝石除了变得亮了些外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从奥创的视角来看，汲取情绪的部分确实是被抹除了，而且在力量的利用方面似乎还有些改进。

晓美焰接过灵魂宝石，时间停止了，她在静止的时间中行动，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