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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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就这样被冻结在那里，似乎无法挣脱。黑死牟举起了刀，试图给他致命一击。然而在他挥刀的那一刻，冰突然炸开了，飞散的结晶与寒气让三个鬼什么都看不清。等寒气散去，黑死牟的鬼首已经落地，刀也被斩成两截。而V还站在原地，正在进行收刀的动作。

“开玩笑的吧？”使用冰的鬼有些恐惧，“上弦之一就这么死了？”他回过神，看见一开始V追踪的那个鬼已经弄掉了幻影剑，并且已经跑出很远了。他也准备跑时，V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仍然是在进行收刀的动作。在V完全将刀收回鞘中时，那鬼的首级落地了。

V已经追不上那个鬼了，不过收获也不小。斩下了上弦一的首级，旁边这个能跟着一起行动的也起码是上弦起步，就是没注意看是上弦几。刚才他施展的其实是次元斩·绝的一部分，完整的必须要他拿着阎魔刀才能施展出来，阎魔刀的特殊能力是施展次元斩·绝的关键。

两个鬼的尸体消散了，鬼杀队的乌鸦向他告知参与柱会议的消息。他去往鬼杀队的总部，总部在一座种满紫藤花的山上，而紫藤花是鬼最讨厌的花，其汁液对鬼有毒。V是最后到的，其他九柱和作为鬼杀队首领的产屋敷耀哉已经在等他了。

“哟，怎么晚才来啊。”风柱不死川实弥不满道，“产屋敷大人说你斩杀了上弦一和二，该不是吹的吧？”

“原来那家伙编号是二？砍得太快了没注意看。”V盘腿入座。

产屋敷首先对V的战绩大加赞赏了一番，又说：“只可惜放走了一个大人物，如果你顺便把他斩了，那这个世界上的鬼就没有威胁了。”

V表示不解，产屋敷接着说：“这世上能让人变成鬼的鬼有且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鬼屋辻无惨，你应该遇到他了吧？”

V这才明白：“那就是鬼的王？我还以为只是一个跑得快的鬼而已。”

“你别太膨胀了，小子。”不死川实弥道，“鬼舞辻无惨怎么可能只有跑得快而已？你其实压根就没和他交手吧？”

“确实没有，他在遇到我之后就跑了，我追他到林子里，遇见了那两个上弦鬼。等我干掉那两个上弦，他已经跑了。”V如实报告。

“开玩笑的吧？鬼舞辻无惨见到你就跑？那可是鬼王欸！”不死川实弥仍然不信，产屋敷说：“很正常的事，鬼舞辻无惨从小便在生死间挣扎，他的童年经历让他变得特别惜命。如果他能看出V的实力，那他绝对会牺牲别的鬼自己跑掉的。”

“你好像很清楚那个鬼的事。”V说，“介意给我详细讲讲吗？拥有的情报越多，我战胜他就越轻松。”

“并非不可以，但还请你在听完后保持冷静。”产屋敷缓缓说道，“鬼舞辻无惨，他曾经是我本家的一员，是产屋敷一族的人。”

这话说出来，V没说话，但其他柱都坐不住了。发生了一点骚动，但最后还是平静下来，听产屋敷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产屋敷一族的家族传说。平安时代，鬼舞辻无惨降生了，从一开始，他就被死亡纠缠，心脏一度停止跳动，出生的时候也像个死婴。直到火葬之前，他才发出第一声啼哭，我的祖先才将他救了回来。但是他却有严重的先天疾病，无论吃什么药都没有好转。他那时候甚至无法正常走路，大部分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后来产屋敷家族来了一位医师，那位医师调制出一种药，正是那药将无惨变成了鬼。在无惨成为鬼之后，那名医师被他杀害了，产屋敷家族的诅咒也从那时开始。我们从那位医师的手稿里得到了药方，也知晓了无惨当年所服的药物中少了一样材料，一种被称作青色彼岸花的花朵。如果无惨得到了它，毫无疑问，他将克服阳光，这会将所有人类至于危难之中。”

“很好，我大概明白了。”V说，“我的问题有两个，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活着？”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产屋敷一族也没有记载。”

“那下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哪里？”

“产屋敷家族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这需要时间。能请你稍微等一下吗？我会很快给出答复。”

V只能暂时等待，在和无惨遭遇后，鬼的袭击事件并没有减少，但V没有再出任务。产屋敷已经下令，V的目标就是无惨，在找到无惨之前都要在总部留守。

无惨几个月都没出现，产屋敷的预言也失败了，没有任何结果。现在想要找到无惨基本上只能碰运气，但其他鬼杀队成员即使好运遇到无惨也是被秒杀的份，V留守总部根本来不及支援。

V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他决定借助奥创的力量在整个星球上搜寻无惨，在得到无惨的坐标后直接传送到无惨面前。

他见到无惨时，身处一片异空间中，而且这异空间似乎是有主的，正主动让他远离无惨。无惨也不和他正面交战，只是逃离。如果V有阎魔刀的话，这种程度的异空间困不住他一秒，但阎魔刀在维吉尔手上，所以情况就比较麻烦了。他需要在不断变化的空间中找到并杀死异空间的主人，这不算太难，但这期间耗费的时间足够让无惨逃掉。

即便如此V仍然要去做，因为这样相当于废掉无惨一张牌，下次他再传送到无惨面前时，对方就跑不掉了。他将刀收回鞘，将魔力灌注在冲击钢拳套中，需要对付的是无机物，拳头比刀更有用。

他感应到那只鬼的所在，便径直朝那边冲去，用拳头打碎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碍。布帘、木门，哪怕是一堵突然升起的石墙也别想挡住他分毫。他很快就到了能够目视那个鬼的距离，他手按刀柄，猛然加速，只一刀便将鬼之首斩落。

异空间不再有人控制，在它消散前，这个空间平等地困住每一个人，包括无惨。V很快就找到了无惨，他用那个鬼拖延的时间吸收了大量生物质，力量空前强大。V和他打了几回合，发现特殊刀对他的克制效果不明显，这么砍下去估计还是得剁成馅才能杀死。索性收了刀，换出冲击钢刀，注入魔力和无惨战斗。

强大的魔力变成了青色的火焰，在冲击钢刀的缝隙间喷发，那威力足以切碎无惨的皮肤，即使并非太阳也可以留下严重的创伤。无惨抵抗无果，身体骤然膨胀，炸成了上千块碎肉四散奔逃。

处理那些碎肉并不需要太强的力量，V转而将魔力全部用于加强自己的身体，在无惨炸开时将他的碎块全部收集。即使无惨再次自爆也没用，V可以抓他一次，也可以抓他十次。

最后的手段也毫无作用，无惨仿佛认命般聚成人形，哀求V饶他一命。V问他：“我想知道你必须要活着的理由又是什么？”

无惨答不出来，他从未想过活着的理由，他一直都是拼命地活下去，却从未想过为何而活。他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可以杀死所有的鬼！他们体内有我的细胞，我可以杀了他们！这是你们鬼杀队所期望的吧？还有产屋敷家族的诅咒我也可以解决！拜托了！饶我一命吧！”

“你说的这两样毫无意义，我杀了你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V将刀放在无惨的肩上，“给我展现你的价值，否则我会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