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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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完成后，计划再次开始，还是生驹带着一队人去开起重机，列车趁机通过。这次列车开过了障碍，融合群体在发现列车后追了上来，紧紧跟在列车后面。

第一发炮开早了，虽然打下来几个卡巴内，但根本没有攻击到核心附近，掉落的卡巴内有一部分掉在了车顶上，而且还没死。车顶上的武士立刻开始清理这些卡巴内，无惨没有出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任务是解决融合群体。

融合群体越来越近，最后跳到了车顶上，在蹬掉一节车厢的同时，它也露出了破绽。第二发炮弹打掉了它小半个身体，并露出了核心。无惨趁机跳上去，用丝线削掉核心的头与所有和融合群体连接的部分，将一具无头尸体拽了出来。失去了核心的融合群体崩解了，散落的卡巴内也被清理干净。

之后的日子比较平常，前面没有太多的山，也没有卡巴内上到列车上来，无惨可以去锅炉室安静研究那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心脏是蓝色的，曾经流淌的血也是蓝色的。经过取样分析，蓝色的血液和普通卡巴内的血液性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蓝色血液的新陈代谢更快，活性更高。如果放在卡巴内瑞身上就是服用同样多的血液，卡巴内瑞会比融合群体核心保持更久的理智。如果是比卡巴内，那么融合群体核心是全面超越的。

无惨推测融合群体核心是除盗技种外的一个新分支，这个分支被赋予了超高的性能，作为统帅的角色连接并指挥大量卡巴内。目前无惨只发现了物理连接这一种连接方式，并不清楚核心与其他卡巴内之间是否存在心灵链接。

融合群体核心指挥所有卡巴内的方法是同化，由核心内部的蓝色血液同化其他卡巴内的血液，无惨在连接的断口处发现了血管，这证明核心和其他卡巴内之间会发生血液交换循环。这放在卡巴内瑞身上是致命的，因为卡巴内瑞的理智源于新鲜的人类血液。当这部分血液被循环稀释到其他每一个连接的卡巴内体内后，作为核心的卡巴内瑞就会丧失理智，而他体内那点人血对其他卡巴内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因此，卡巴内瑞不适合成为核心，除非是用作一次性兵器。但即使是一次性兵器，危险性仍然很大。

列车行驶到倭文驿，这次是个有人的驿站，可以停下去补给了。列车上的人基本都出去了，无惨也去城墙边上处理尸体，他把尸体扛到城墙边一个没人的地方，用手挖了个坑给埋了。回去时已是黄昏。

这天是七夕，不过晚上的庆祝活动和无惨没什么关系。他不是没许过愿，但他许过的愿望从没实现过，所以慢慢的，他也就不信这些了。至于烟火，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看过比这里更盛大的。

第二天，狩方众进城了，狩方众是主张主动出击剿灭卡巴内的一个组织，领头的是天鸟美马，无名的兄长。无惨跟着菖蒲一起过去见他，无名也要回狩方众去。

天鸟美马让他们进列车谈，无名要检查身体，先行一步。路上，天鸟美马又接到报告，说列车燃料有些问题，让另一个手下带着菖蒲过去。无惨留了下来，他虽帮不上忙，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和美马单独交流的机会。

美马在忙他的，无惨趁机观察这辆列车的结构，他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混合动力？”他感觉到了列车中含有生物结构，是除蒸汽机外的另一个动力源。

“你发现了？”美马一惊，很快控制好表情，说道：“那是我十年之前得到的东西，那时候……”

警报响起，卡巴内突袭驿站，美马的故事也没法讲下去了。无惨也不犹豫，立刻准备出去战斗。

他先到城墙上，脱下上衣，跳下城墙向卡巴内冲去，背后生出七根银丝，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他冲进战场不久，狩方众的列车也驶出来，先是一轮燃烧弹齐射，随后骑兵突击，步兵殿后。燃烧弹特意避开了无惨，无惨和狩方众一起剿灭了剩下的卡巴内，无人伤亡。

“你的战斗方式很新颖。”美马来到无惨身边说，“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现在不是时候。”无惨看向美马背后，那个之前在八代驿见过的高手正拿着刀不怀好意地接近。“要我帮你吗？还是说你准备重新收养他？”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帮忙。至于收养他，没那个必要了。”

那刺客听见这话，一刀砍来，美马轻盈地跳到他背后，两下就将他击倒在地。刺客在求饶，但美马还是杀了他。无惨看了美马一眼，回去了，他到城墙上拿了衣服穿上。回甲铁城时，他又听到美马要护送甲铁城去金刚郭的消息。里面的人倒是觉得庆幸，但无惨看出来这是要拿整车人当筹码去办一件大事。

为了弄清美马准备去干什么，顺便把故事听完，无惨半夜从车顶上潜入狩方众的列车。他在车顶上看见了潜入甲铁城的无名，美马派她出来抢甲铁城的主钥匙，这让无惨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他知道无名不忍心动手，便答应无名去帮她抢主钥匙，顺便让无名去给无惨说一声，他抢完钥匙就过去。

他来到菖蒲的房间，菖蒲正在写些什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对菖蒲说：“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决定一下主钥匙的归属了。”

“唉？”菖蒲不理解他的意思。

“狩方众的人对你们并不友好，我刚在车顶上碰见了无名，她的兄长命令她来抢主钥匙。”

“美马大人？怎么会……”

“如果这钥匙在你手里，那么狩方众随便来个人都能夺走，但如果在我手里呢？我虽然有禁制在身，但保护一个东西不被抢还是没问题的，至少比你强。”无惨伸出了手，“所以，把主钥匙给我吧。”

这时门口路过了个人，不过那人很明显也没对无惨起疑，自己走了。菖蒲点了点头，拿出主钥匙交到无惨手上：“那就拜托你了，无惨先生。”

无惨微笑着收起钥匙，然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到车顶去了。到了狩方众的列车顶，他看见生驹在砸门，他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

“这里面有卡巴内，而且数量很多！”

“这不是当然的吗？这车是混合动力，一半都是靠卡巴内这种生物驱动的。”

“啊？”生驹吓了一跳。

“我记得你也发明过新东西吧，连这个都不能理解吗？狩方众的科技发展走的是以卡巴内为主的生物科技路线，虽然和现在主流的蒸汽科技不同，但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还不可怕吗？整个车都是卡巴内哎！”

“你掉进齿轮中间就会被搅成碎肉，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就会死，怎么不见你去砸甲铁城？”

“这……”生驹挠挠头，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没想明白，暂时回去了。

车顶的闸门打开，无名走出来说：“兄长大人在里面等你。”

无惨点头，走进去，美马就在病理室等候。那里存放着狩方众猎得的卡巴内样本，还有一颗巨大的蓝色心脏。

“想必这就是这趟列车的能量来源之一了。”无惨说。

“没错，这是我在十年前得到的战利品，可惜，代价过于高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