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丢人事。
李珩见她嘴硬,也不问,就说:“进来坐。”
章辛也不装了什么仪容了,直接瘸着腿进了客厅,中式风格,简约而有格调。她心里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和李珩有了男女关系,也是巧合,因为开始的太混乱,从头到尾她心里很回避这段关系,大约觉得难以启齿和自卑吧。
尽管李珩在金钱方面对她几乎不设限,她衣帽间里大半东西都是李珩的钱买的,最后也是她主动离开了。
虽然她名声不好,脾气不好,简直一无是处,但也知道唾弃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李珩是影响她最多的人,她最后能进到最好的广告公司工作,都是李珩安排的。
去年夏天,因为顾岩把妹,她撞见后冲着那个女孩子就是打耳光撕扯,闹得很难看,丢尽脸。自己太伤心就去酗酒放纵,也是作死,那晚借着酒劲去骑在李珩腰上。
男人到嘴的肉,怎么可能拒绝,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二十岁交代给了李珩。
虽然事后李珩给了她补偿,但是她心里难受啊,在令人讨厌,也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并不是酒吧里身经百战的常客。
她脾气更坏了,面对顾岩就难免心虚,和顾岩关系缓和,结果没过两个月,顾岩故态复萌,她也是破罐子破摔,正好遇上李珩出差给她带了礼物,男女之间的联系,只要有人主动,就是藕断丝连。
就这么奇怪而叛逆的不健康关系一直牵扯着。
李珩大她十岁,他手里的权力和财富不是她能想象的,这样的男人可不会惯着她,更不会像顾岩那样嘘寒问暖,鞍前马后。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静静吃早饭,等饭后李珩就说:“回房间吧。”
章辛瞪着眼睛看他,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你是不是人?我都这样了,你就只知道睡觉?
再说了,离上次见面好些年了,她对李珩的感情都很复杂。就算是当初,两个人也是几个月没见面了。
李珩才不会惯她,前一晚他后半夜才睡,今早才回来,他需要补觉。
章辛一个人坐在这里,也是悻悻的,没出息最后还是起身跟着他进了卧室。
二楼的房间进门是八角屏风,屏风上是几幅字帖。绕过屏风李珩已经冲了澡坐在床上,她犹豫了几秒钟才说:“我脑震荡头疼,不想……”
李珩冲她招手,她过去坐在另一侧还在试图和他讲一点人生的意义,比如,将来她应该有不错的事。没等她想好措辞,他已经撩起裙边看了眼她腿上的青紫,皱眉问:“怎么回事?”
“那天喝酒,开车撞的……”
“你不长脑子?喝酒开车?”,李珩骂得很不客气。
“不是我开的。”
章辛觉得李珩对她仿佛像个严厉家长,总是对她充满不满,章辛从前很厌烦他这
个人,但又惧怕他的严厉,在她眼里李珩的形象很矛盾,有一种长辈的气质。
她心里想还是舍不得他给的钱太多。
是的,从两个人有关系开始,章辛刷的卡大部分都是他的。
她后悔自己草率的放纵,但性格别扭拧巴,痛恨顾岩的背叛,继而报复性的和李珩继续着不正当的关系。
所以在弟弟出事后,她和李珩爆发了一场非常大的争执,主要是她对自己的厌恶和自卑。从那以后才开始学着自立,和李珩断了。
可现在她不是二十一岁的章辛了,她已经不天真了,她现在只想要钱,要赚多多的钱。只要不犯法,道德不能束缚她。
李珩看她一眼,见她低眉顺眼的,难得乖,头发扎起来清清爽爽,低着头后脖子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白生生的让人忍不住伸手。
他的手宽大而干燥,握着她的小细腿,看了眼才说:“以后开门口那辆车,跑车本来就不安全。”
章辛脸上不以为然,心里诽谤真是有钱烧的,对女人倒是大方。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女人,车够不够分……
李珩看到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心里骂他了,就像再看一个闹别扭的小孩,他这个年纪了对小女孩已经没有说情话逛街的闲心和悸动了。
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淤青……
“嘶!……”章辛痛的人都变形了。
这么不是人。
李珩冷淡说:“还能骂我,看着挺有精神。”
章辛也是赌气,拉着被子果真躺下了。
狗男人活得真精致,盖的被子都比她的舒服。
李珩见她赌气老实了,看着好笑,也顺着躺下,两人相安无事睡了一早上。
这是章辛醒来后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章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缘故,她坏心思想,上年纪的男人气息沉静,所以助眠。
她自从醒来开始,这么久了一直都整夜整夜睡不着,总是半醒半睡梦见的都是从前,有时候梦见的是章恪出事浑身是血,有时候是南面山里的雾气朦胧的山头,但无一例外都是她一个人在哭喊……
其实李珩是被她吵醒的,她蜷缩在身边一直哭,大约是做了噩梦。
他觉得好笑,一个性格这么霸道的人,能有多大委屈?
章辛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天真任性,想要的就要得到,得不到就翻脸,跟霸王似的,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任性又妄为。
大约是自己活的太寂静了,整日应付那些老狐狸,反而和这种直白的人相处不累。连她的吵闹也不觉得吵。
章辛被他叫醒来,迷朦中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一会儿才问:“几点了?”
已经过了十二点,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起身太快,脑袋嗡嗡的疼,她捂着头嘶着声看了眼手机,未接来电几十个。
她看了眼,章恪打了几个,剩下的都是顾岩的。
将手机反扣在床上,她才问:“随园你有参与开发吧?”
“没有。”
章辛才不信,他这样的人,除了自己,谁也信不过,一句真话都没有。
她也不在意,起身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景色,问:“你们这个园子里生意可真好。”
她笃定李珩在这里有股份,那年这里举办过两次商业活动。
李珩见她这回不一样,也不问,他是一个从来不猜女人心思的人。
想要什么就要开口管他要,看他会不会给。
“我想做一点生意,不知道该做什么。”
李珩没当回事,以为她今年毕业没地方工作。
“你不是学艺术的吗?”
“艺术是很空泛的专业,我不想做艺术。我想自己做点生意。”
李珩听着有趣,就起身下楼吃午饭了,章辛以为他会问自己,结果老男人一句不问。章辛现在认识的干正事的人只有他。而且目前也只有他会帮她。
但是他位高权重,反而不好安排。
她只好起身跟着他下楼,午饭因为两个人睡到这会儿,吃的就简单。
她胃口不好,给章恪回复:你要是呆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