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大孙子结婚早,是不是孩子都这么大了……
要是早年,他也是商海里杀出一条路的人,眼里没有慈悲。
可李盛出事后,对李家的打击太大了。就像是鼎盛一霎跌到了沉寂。
李家突然就少了笑声,那个热烈开朗的人,年纪轻轻就不在了。
章辛这个女孩子他倒是挺喜欢的。热闹爽快的人,总是比较受人偏爱。
不管是杨元松和她哄他也好,真的也罢,等李珩回来他都要找他聊一聊。
章辛转头看着窗外,觉得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直到那个女人进来之前她才收到徐斯年的消息,详细介绍了唐语。
她心里终于有了底。
谁说高端的商战就是没有硝烟?这不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来了吗?
即便很拙劣,但是很有效。
唐语领着孩子进门,老爷子静静看着两个人,那个孩子已经很大了,看着都上小学了,站在唐菀身边,章辛看了眼见两个人没人说话,她先开口:“坐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说说吧。”
唐语看着她是真的惊疑,明明前一晚还在警告她的人,这会儿居然在李家。
只有章辛知道她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折寿一样,再这么折腾,她真的快顶不住了。
老爷子今天可能真的被章辛影响到了,心情并不沉重,而且她耳聪目明,对唐语母子的态度也很合适。
老爷子是真的考虑了她和李珩的可能。
唐语带着儿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老爷子接着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孩子有些怯场,看着母亲不肯说话。
章辛站起身和杨元松说:“徐斯年是不是来了,我们去看看。”
杨元松其实还是很紧张,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那对母女,见老爷子冲他点点头,才起身跟着章辛出去了。
章辛站在院子里,问:“你说实话,李珩具体遇到的问题。”
杨元松真以为她是徐斯年请来救急的,哪里肯和她说。
章辛一猜就知道了,立刻说:“你最好和我说说,要不然等会儿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老爷子不傻,这对母女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李珩重要,李珩要是有什么事,那可就未必了。”
她可真是来回忽悠,徐斯年那边一趟,杨元松这里又是一套说辞。
而且这对母女上门,老爷子也只当是李珩不知道,要不然李珩不会让人追到家里来的。
所以章辛就是特别会拿捏人,而且一拿一个准。
杨元松问:“你对东京港知道多少?”
章辛面无表情:“全部。”
吹牛谁不会?
杨元松这会儿都被搞蒙了,到底谁是托儿?
“不光东京港沿线九大港口,还有中欧沿线集散港,丝路项目是上面的政策,但是海外的国内企业承建商,再当地频繁出事。华钛是做钢材贸易的,现在有人想分割他手里九大港的项目,让他去管海外,而且已经有更重量级的人参与进来了,他肯定是要腾地方,那么海外的业务,投资和比重,那边的投资将来的话语权,那边的承包商的经营等等……”
其实就是想把他从核心业务中心踢出去。
结合李家出的事情,就是欺他年少,尽管他手段魄力都好,但是老一辈的股东是不甘心听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的分派的。
李珩半个月时间一直都被困在这里,地方政府到上面的主管部门,出面和他交涉的人很多。他知道对方几家压着势必想让他点头,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愿意的事情就是不愿意,宁愿放掉不做,也不愿意。
所以他在这个会议之前,私下促成了科伦坡的科伦法港和阿曼湾沿线的港口投资。至于集团在东非的投资,一直都不是他的目标。
他的目光始终跟随在‘丝路项目’,可能是他祖母有哈萨克族的血统,他对西疆以西的地区始终有好奇心。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从小家里人就是觉得他性格倔强,那些人压着他,他不愿意松口,宁愿花成倍的精力去背水一战,去新找出路,都不愿意顺着意思,在这件事上去争取最大让步,争取最大好处。
他不愿意的事情,就是不愿意。
陈安从年后就带领团队,频繁出差。他身边的人频繁走动他私下联系父亲咨询海外的投资,没有人知道。
要不然章辛总说他阴着脸的时候,倒霉的不知道是谁,非常深沉的一个人。
褚晨就是跟随领导一同参加这次的会议,而且这个机会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见了李珩第一面,她就急不可耐提醒他:“你不要拧着来,上面是知道的,你一个人握不住那么大的资源,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这次的会议就是讨论这个大项目。”
李珩很久没见她了,更别提什么前女友重逢的戏码,褚晨一身工装,带着工作牌,和从前一样,机敏而识时务。有点幼稚和高傲,大约是家庭缘故,说话总带着几分命令。
李珩就像是遇到寻常工作人员一样,甚至都没有和她寒暄,只是面色如常,冲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的态度冷淡到让褚晨有些挫败,这几年两个人几乎没有遇见过,褚晨只是觉得他这么硬扛着没有意义。
她是真的很认真了解这个事件经过了,当初的项目是他一力促成,但是这个成果太大了,从上到下,想冲进来咬一口的人太多了,现在已经不光是华钛内部的事情了,褚晨希望他能明白,能成熟地处理好这件事。将来对他的职业生涯都是很好的锻炼。
遗憾的是,李珩并只是点点头,甚至都没有开口没有接她的话,更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只是一个照面后就匆匆而去。
为期半个月的会议,还没有开始,人心攒动,参会的人就已经蠢蠢欲动,这时候陈安悄然回来。
褚晨在这几天,不间断在会议结束去找李珩,无一例外,他都不在酒店。褚晨找了家里人,褚晨的爸爸暂居高位,对这种事情看的很透彻。
褚父甚至警告女儿:“这件事没有商量的可能,他年纪不大,胃口不小,注定是要吃大亏的。他家里长辈不管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由着他。”
褚晨哀求:“爸爸,这不公平,原本华钛和港口沿线的项目就是他一个人促成的,没道理现在,上面来分配这些项目。对华钛、对他都不公平。”
“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会吃亏呢?晨晨,李珩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和你未必合适。”
褚晨听懂父亲的提醒了,但是还是坚持:“我没有私心,只是单纯觉得这件事情不公平。”
褚父只好说:“还没有建成,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他的能力上面是看得到的。”
褚晨觉得父亲这是敷衍她。
李珩对褚晨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只是因为会议还没有开始,就渐渐传出一些流言,说他褚书记的乘龙快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