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代价。
你以为移民就能跑了吗?怎么那么天真。
我不会干预你们的人生,那是你们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赎罪。
我和章恪只需要旁观,看着你和你的儿女接下来的人生,一个高墙里面过下半生,两个在外面为一口吃的,受尽白眼,慢慢偿债吧……
她说的毫无情绪,仿佛只是在称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时间到了,看守的人进来拉着章择明往里走,他都没有反应,直到门口了他突然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扭身骂她:“你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是不是你?”
他被人拉进去,外面的人还能听到他的满嘴怒骂的怒吼声。
章恪看她泪流满面,抱着她哄道:“姐,你别难过。为他不值得。”
章辛不是难过,只是觉得好笑。
就像这是她的人生必须迈过去的一个过程。
她笑起来摇摇头说:“走吧。”
第二天开庭,果真法院门口堵满了人,这个案件关注的媒体,很大原因是因为她,所以她的出现短暂引起了轰动。
陈安带着安保陪着章辛,章辛和章恪一身黑色,这次来的人很多。
章辛就坐在被告人身后第一排,全场三个被告人,章辛并不认识其他的家属,按理说家属之间互相会联系的。但是章辛只管出席,只管和律师沟通,用律师的话说,就是主观意愿不强烈。不强求非要做无罪辩护。
因为做任何都是徒劳,无罪辩护更是不可能的,章择明是第一被告人,他的结局其实已经注定了。
整个过程章辛静静听着,和其他的家属,面容哀戚不同,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的像出席了一个会议一样,对于章择明的判决,她没有任何异议。
上午九点开庭,一直到十一点半才结束。
章择明数罪并罚,判处十七年有期徒刑,立即执行。
章辛听着审判庭宣读判决,每一个字都落在她耳朵里,她听得平静而麻木。
被告被带下去的时候,章择明努力回头看了眼,章辛知道他在看谁,到最后他还在期待他心目中的家人。
可惜他盼的人,一个都没有来,永远都不会来了。
户口本上的家人只有她和章恪,将来可以申请探视的,只有她和章恪。
她曾经那么渴望亲情,即便知道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还是不停给他找理由,给他套一层一层的滤镜,努力让他变成她心目中的父亲。
可最后他露出丑陋的面目,她也平静接受了。
庭审结束后,章恪揽着她往外走,陈安陪在她另一侧,身后跟着安保人员,等一出法院大门,媒体就涌上来,安保这时候就比较有作用了,陈安出面拒绝,谢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直接护着章辛和章恪上车,章辛和律师短暂打招呼沟通后才上车离开。
等她最后回头看法院的时候,章恪说:“我们不会提起诉讼,到此为止吧。”
章辛:“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家里的人肯定是会上诉,让他们去吧。”
到时候牵扯出其他的事情,就不止是十七年了。
姐弟两个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当晚就回去了。陈安按照李珩的嘱咐已将人送回去。
章辛带章恪回了自己租的房子,章恪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房子不大,问;“这是姐夫买的?”
“不是,他都没来过这里。”
章恪这会儿心里了了一桩事。心情也好了,平平展展躺在沙发上,叹气:“我这半年请假几次,保研的可能是彻底没了。”
章辛好笑问:“你不请假就能保研吗?你自己什么成绩心里真的没数吗?”
章恪闭着眼嘿嘿笑:“你不要拆穿我,怪不得姐夫怕你。”
章辛惊奇;“他什么时候怕我了?”
“他明明就很怕你,当初和我说的,让我去找他,万事有他,结果呢,你一来他什么话都不敢说。全推我身上了。你管着他是对的,但是也要张弛有度,不能管的那么紧,要是他有了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章辛好笑:“那就说明,是你们两个商量好的。一起骗我,那是你们心虚。谁教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
章恪只管笑,一边嘲笑李珩:“我以为他挺有脾气的,结果怕老婆,真是的。”
章辛把手里的抱枕扔他身上:“你挺有出息,在这儿给我上眼药呢?”
章恪只管笑,章择明的事情处理了,他真的心里松了口气。
所以他对李珩心里是佩服的,在不干预司法,不违法的情况下,关于章择明的案件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接下来就是善后工作。
所以他给李珩发消息:今天开庭,一切结束,谢谢姐夫。
然后给李珩发了一个视频,章辛在南方的房子。
然后继续发:姐夫,我姐说你没来过这里啊。
李珩看着视频里章辛在卧室里整理东西,她置物架上那一排包,和那些收藏品,不是他买的,听着也不像是章恪买的。
那就是那位初恋前任送的了。
当然他的气量很大的,不可能和老婆提起这件事,就和章恪回复:你姐这两个月心情不好,你陪她多逛一逛,买点喜欢的东西。
然后给他转了一笔钱。
章恪无缘无故发了笔横财,还不知道原因,就是一个傻乐呵。
为了钱拿的不亏心,他特意约章辛去购物,正逢顾岩新年假期结束南下出差,几个人小聚了一场。
顾岩身边不缺女孩子,但是说来好笑,他和章辛恋爱的时候,时不时会有女孩子到章辛面前耀武扬威,等他两分手了,章辛有了属于自己的旅程。
顾岩反而再没有把女孩子领到章辛面前来。
今天一起来的是两人的共同好友,也是顾岩的好友叫樊能。
公子哥一个,吃喝玩乐很精通。
见了章辛只管吹捧:“从前可看不出来,小章辛有这么大本事,几年不见一飞冲天了。”
章辛其实兴致不高,好笑问:“樊公子现在在哪里高就?”
樊能大笑:“哟,当老板了,果然说话好听了,我没什么可干的,和朋友开了家游戏公司,持续赔钱,给咱们朋友圈丢人了。”
章辛心里好笑,这帮人还是这么爱论关系。谁和你是朋友。
顾岩:“你老公没回来?”
樊能听的大惊:“你都结婚了?”
章辛问:“你的新闻是不是还停留在我被包养那个阶段?”
樊能被她问的尴尬的摸摸鼻子,是的。
章恪脸色都不好了章辛才笑着说:“都说我被我老公包养了。我总不能说这是我的结婚证,我们是合法的吧。”
顾岩皱着眉说:“别胡说,你老公过年休假吗?”
章辛也没想到,顾岩成了最关心她‘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的人。
“今年过年会回来。”
樊能尴尬归尴尬,但是脸皮厚啊,问:“你老公何方神圣啊?”
章恪插话问:“你们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