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到徐斯年甘拜下风。
李珩很多时候都是听着他们互相开玩笑。
等到家,徐斯年直接回家去了,李珩和章辛回家后,章辛还怀疑问:“你真没喝多?”
李珩:“没喝多少。”
章辛:“我看到你都不精神了。”
李珩:“我喝酒不上脸。”,他把人打发到楼上,才问阿姨;“章恪没回来吗?”
章辛站在楼梯上了,又下楼进章恪房间看了眼,章恪确实不在家。
“是不是在隔壁?”
阿姨:“他说是出去买东西了,晚上回来呢。”
章择明出事后,章恪就把南湖的房子整理出来卖掉了。章辛也不过问,由着他去卖。
两人也说好了,章恪过年跟着她,等年初二跟着章辛去李珩家里。
章辛对李珩家里的亲戚人数始终是个谜。
等她快睡了,才听到章恪回来。
她一个人下楼,见他背着背包回来。好奇问:“你上哪去了?”
章恪黑色羽绒服脱了放在沙发上,只穿了件t恤站在厨房喝水。
见她下来了,章恪才说:“我今天去看妈了。过年也就咱两的事。老爷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我回绝了。”
章辛被他说的愣住,她除了因为忙,更多是记忆力的地方心里都很抵触。
没有章恪,她一个人很少去墓地。
不知道他这几天被多少人骚扰,她就说:“不用管他们,你就在家里过年,谁也不用理会。”
章恪:“怎么可能,该随礼还是要随啊。你忘记了?章一帆昨天结婚,听说婚礼场面挺大的。我托顾岩哥把礼金给了。剩下的就没联系了。”
章辛:“你随的什么礼金?”
章恪:“你怀孕是真的变傻了,当然是你的。”
章辛好笑他想的可真周到。
“明天和我一起回去……”
章恪摇头:“姐,我去不合适,我大年初二过去给爷爷奶奶拜年,这几天我就不过去了。”
章辛摸摸他的头发,问:“怎么了?是不是谁说什么了?”
章恪笑起来,心说,我挺大一个小伙子,怎么可能因为几句闲话就来劲。
“家具厂明天才放假,我明天一早要去一趟,今年后半年的业绩很不错,该开会还是要开会,我估计下午才能回来,晚上家里有阿姨,我自己还有一些片子没看,我这段时间拍的片子也没有做后期,还有我的工作很多。”
章辛不强迫,只要他有理由。
“那行吧,我这几天晚上回来,你姐夫家里亲戚很多,明天我们要先去看看徐斯年的爸妈。”
章恪和徐斯年的关系也很不错了。
“我上次给他拍了一组照片,正好我晚上修好图,传给他。”
等章辛上楼,李珩才问:“章恪回来了?”
“他不去家里了,估计是有安排了。”
李珩问她:“工厂那边的产权和债务,是想盘活给章恪留着,还是卖出去清理债务把钱给章恪?”
章辛之前说了她不要,李珩也不强求。
“给他留着,他兴趣不在家业上面。卖了也不合适。”
她现在犹豫了。
李珩知道她还是舍不得卖掉,只是不知道怎么经营。
“还有另外一条路,租赁。”
章辛:“可是他前期套现把产权抵押出去一部分。现在收回来也麻烦。资不抵债。”
“那你不用管,只要你想收回来,价格合适,是可以的。”
章辛叹气:“又要让你拿人情去换吗?”
李珩摇头:“不至于,大年都能办。你不是将来要给他一半的利润吗?”
章辛笑起来。
“如果真有办法,就和我说一声,给他的那一半我肯定不反悔。”
在灯火璀璨中,除夕终于来了,家里到处一片红,阿姨说今年是个好兆头。
等看完徐斯年的父母,回到家里,李珩的爸妈居然已经回来了。
章辛猜到原因了,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激动。
李珩的爸爸见了章辛,甚至很高兴站起身。
章辛跟在李珩身边见一家人看着自己,拉了下李珩,李珩才说:“我急着带她去产检,回来也没去看你们。不是说明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珩的妈妈很激动,大约是不好意思:“你奶奶说心心怀孕了,我就等不及了,催着你爸爸改签了。”
李珩好笑:“才两个月,早着呢。”
但是十几年了,家里终于添丁,每一个人都很开心,虽然大家谁也不追着问她,只是问李珩。
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
除夕晚上,一家人吃饺子。老太太还问了声章恪。
章辛是第一次和他们过年,她不会包,就坐在一边陪着,章辛看了眼李珩,他对厨艺他是一点都不通,连她都不如。
李珩的爸爸居然包饺子飞快,比几个女性都快。
章辛给他示意,李珩是完全不耐烦干这些,只是看看摇头。
章辛忍着笑,拿着面皮跟着长辈学习,她手巧,居然真学会了,李珩就站在她背后看着,阿姨们在厨房里做菜。
老太太笑着和儿子说:“后天你舅舅们来。小姨妈们也要来,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来些谁。”
老爷子接话说;“能来都让他们来吧,我有些年没见他们了。”
李珩的爸爸说:“我联系过了,尽可能都会来,到时候李珩舅舅和小姨们也来。姑姑也来看您。”
李珩已经在估算家里的亲戚了。
他不会做饭,但是招待亲戚们的后勤都要他负责。家里的阿姨明天就过来,几十个人吃饭都是个问题。
定好的厨师上门,还有就是一起出游……
章辛真把这件事想简单了。
老太太见章辛乖巧包饺子,又想起来问;“章恪怎么没来?”
对章辛家里的事情,李珩和老爷子聊过,所以一家人都闭口不提。
章辛解释:“他要招待朋友,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初二来给你们拜年。”
老太太刚想要说什么,结果老爷子笑着说:“男孩子,这个年纪就不能拘在家里,只要不是胡作非为,年轻人多出去有好处。”
李珩听得忍俊不禁问;“我和我哥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起哥哥,很坦然。
章辛听得紧张看了眼他们的神色,结果老爷子也很平静说:“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们?”
李珩的爸爸说:“那是你们出去捅娄子,尤其你哥。我不管着点,他能淘气翻天。”
李珩的妈妈面色还是有些伤心,老太太拍了拍儿媳的手。
李珩知道永不提起,其实也是一种暗伤。
对于哥哥的离世,他真的看开了。
他就开始抖落旧事:“他啊,他十五岁就早恋了,给人家抄情书,还抄错了。让我给他想办法。我给他抄了十几张,换着花样,结果他把名字都搞错了,全送错了。”
几个人都听的无奈笑起来。
李珩的爸爸到底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