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才出名了。”
张挺认同她的说法,她很大程度可能就是因为运气,但是后期她掌握住了运气带来的机会,并且做的很好。
这才是最考验人的能力。
章辛问:“你呢?接下来组建自己的班底,开自己的项目?”
张挺:“等赵嘉敏这边的工作结束,找到合适的运营。工作室已经走上正规,只会越来越好。”
章辛点头;“好吧,我也祝张经理前程似锦。”
张挺爽朗一笑:“我算什么经理。”
共事一场,好聚好散。张挺挺喜欢章辛的大气,她在人事处理方面可以说非常成熟,并不因为年龄小就凭个人喜好做事。
甚至非常讲原则,而且把事情做的双方都觉得体面。
比起罗维,章辛其实更欣赏张挺,虽然他这个人更有脾气,性情中人。
章辛还是说:“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朋友吧。我年纪小出了公司,算不上上司,如果需要我帮忙,只管说,我一定尽力。”
张挺爽朗笑起来:“我不会客气的。”
等她回来章恪就问:“张经理是不是要走了?”
章辛还在看邮件,回复他:“是,工作室将来就是你和赵嘉敏自己做主,张挺走后,就换成运营,万事要你们两个做主。”
章恪若有所思,问:“你这是给我攒好了娶老婆的本钱?”
章辛好笑:“你能不能凭本事娶到,那就看你自己了,我能做的都做了,总不好真把人给你送到洞房里,等着你去。”
章恪听得大笑:“那不能够。”
章辛催他:“快去洗漱,早点睡吧,别熬夜了。”
章恪却故意和她贫嘴:“不行啊,我晚上要听课,不听课怎么考研,考不上怎么娶老婆?”
章辛好笑说:“那你继续努力吧。”
五一假期的时候,章辛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章家这次倾巢出动,邀请了所有的亲戚,能攀得上关系的人都出席了章楠的婚礼。
章静的丈夫李源是这次的婚宴的接待人,剩下的是章择平的助理在协助。
章辛本来不想去,结果那天徐斯年逗她说:“过去坐坐,我其实查到点东西,我们去会会他。”
一个星期前,章辛才刚开始感觉到胎动,她惊喜的大晚上不睡觉,和李珩视频研究她是不是在游泳?
李珩哄了她几次,她就是睡不着。
这几天一直晚上等着肚子里的孩子锻炼,所以对第二天一大早上参加婚宴这种事情就没什么兴趣。
但听了徐斯年的话,又来了兴致。
所以她穿的很休闲,尽量遮着肚子,大约是这几个月奔忙,所以还瘦了一点。
他们是直接去酒店,所以去的不算早。
徐斯年也知道带这个孕妇,有点危险,和章恪像左右护法一样,一边还开玩笑问:“你说我现在和五哥勒索,他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他能给我拿多少?一口价成交的那种?”
章辛:“那要看你要多少,你要是要的不多,我就能自赎,用不着他。要是要的多,他还太远回不来,你要也白要。”
徐斯年:“嘿,我这绑架呢,你玩上求生游戏了。我不接受自赎,只接受指定人赎金。”
章恪听着他两开玩笑,一路上笑个不停。
酒店大厅里黑暗一片,音乐和主持人声音交错,章楠缓缓而来。
婚礼现场确实非常隆重奢华,在场好多小明星和网红,很多人都在直播。
可见这场婚礼造势这么成功。可以算是一场优秀的商业案例。
只是令她诧异的是,章一帆的老婆还是那位女士,但章楠嫁的却不是原来的老公了。
章恪说,她老公是章一帆的同学,家里非常有钱。
章辛看着她在台上笑的端庄,挽着新郎的手,两人恩爱美满,很难想她去年都喜欢着顾岩。甚至在她的记忆里,章楠曾经幸福的婚姻她深深爱着她的丈夫。
一个女孩子在爱情和婚姻之间,一定是经过了很多深思熟虑,慎之又慎,才会选择婚姻。
作为章家人眼里的敌人,天然和章家人站在对立面。
她很少和章家人接触。
包括后来她的态度一直都是,她不会去和某一个人起冲突,或者干预某一个人的决定,不会和章家的人争对错,论过往,她只用自己的方式,做她自己觉得值得和有价值的事情。
然后静静旁观章家,看着他们一个个,不可挽回地走向他们自己的结局。
比如章择明,比如老爷子,比如章择平……
可此时她看着章楠,二十几岁的年纪,试图用婚姻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突然就有种荒谬的感觉,是那种同为女性的的淡淡的悲哀感。
其实章楠自己未必会这么想,或者说她可能自己很愿意。
只是她触景生情,生出来一种错觉。
但等她和章楠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知道,不是错觉,章楠在全场环视极力地寻找她,而不是沉浸在自己婚礼的喜悦中,本身就不寻常。
所以等台上结束,新娘换礼服的时候,有个女生来寻她,说新娘找她。
徐斯年和章恪一左一右很是警惕。
章辛其实不惧怕她,章楠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她从小学习好,哪里都好,人才有些清高。今天这场戏,很多人不是她能请来的,所以她不能演砸。
章恪还是执着跟着她去了。
等上楼,酒店楼上闹哄哄的,举着手机的拍摄的,有提着补光灯的,而且大多是女孩子。
这些可能是章楠公司里的女孩子。
章辛站在门口敲敲门,里面立刻安静了,都回头看着她。
章楠衣服刚换好,头发撒开,还没有做妆造,看着她来大约有些惊讶,迟钝了很久才说:“你们先出去,我等会儿做,来得及。”
章辛错身进来,让章恪在外面等等她。
章楠的婚纱据说非常名贵,她的一整套妆造和几套礼服都是国外定制,造型师也是预约了很久的。
见章辛进来四处看,仿佛路过一样,章楠自己忍不住说:“我没想到你会来。”
章辛很诚实说:“你爸爸特意打电话邀请我。”
章楠惨笑一声,又像是冷笑。
“章辛,你说命运这个东西,是不是很公平?”
章辛没办法当她的闺蜜,也不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现在还站在门外等着她换装结束,陪着她走完婚礼。
章辛也不会和她在婚礼前交心。
“我觉得不是,命运要是公平,我妈妈就不该死,我也不用受尽白眼欺负。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全看自己怎么选吧。”
章楠坐在化妆镜前,透过镜子看章辛,章辛脸上的平静和不在意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会和自己置气,也并不怨恨她,甚至连厌恶都没有。
章辛确实早已经离开了一个沼泽。终于在这一刻,她承认,她远远比不上章辛聪明,章辛走到绝路,毫不犹豫舍弃章家,另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