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李珩,小家伙儿已经睡着了,李珩回头看了眼,李珩的妈妈上楼来,见孩子快睡了,就接过孩子说:“我带她去睡觉。你们聊。”
李珩的爸爸已经回到工作岗位去了,她不放心孩子,留下来看孩子了。
章辛也松了口气,这样她和李珩越不用手忙脚乱了。老太太和老爷子每天早上过来,晚上回去。
因为这个小家伙,一家人都忙的团团转。
徐斯年问:“怎么样?我看章恪楼下也吊着腿,怎么闹的?我走的时候都好好的。”
章辛苦笑;“谁知道呢,反正就是糊里糊涂的就出事了。”
她对自己出事,一直守口如瓶。
徐斯年:“那不行,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呢?哪个孙子干的?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人。”
徐斯年心里全是阴谋论。他是不相信,好好的,姐弟两就同时出事了,他现在对李珩家里的阿姨都产生不信任了。
李珩:“对方酒驾,人还在医院里,章恪确实是无妄之灾。”
徐斯年问章辛:“那你呢?我刚开始以为你在车上。”
章辛见他态度认真,笑着说:“你想我点好的吧!”
徐斯年见她笑了才跟着笑说:“还行,还能和我吵起来。就说明心情不错。”
章辛:“我是出意外了,又不是被人寻仇或者蓄意报复了。我有什么看不开的?”
她对自己的境遇,没有怨恨,只有对命运的敬畏。
三个人就在楼上的休息室里闲聊,徐斯年感慨:“我就走了一个多月,你说你,捅多大篓子。”
章辛笑着接话;“就是,就一个月,把你五哥差点吓死。半个月都不睡觉,前半夜盯着大的,后半夜盯着小的。一个月老了十岁。”
李珩接过阿姨端上来的汤,递给她说:“趁热喝吧。”
她因为要照看孩子,几乎没有坐月子。开始变得很怕冷,至今八月暑热的时候,她依旧穿着长袖长裤,吹了风见了太阳,就会头疼的厉害。
即便这样她也是一声不吭。
都快成李珩的心病了。
章辛自己倒是挺乐观的,知道章恪没事了,孩子也安全了,她哭了一夜,但是后来就好了,对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
李珩也默契的不问。
徐斯年顺带给她报信:“你小叔被带走调查了,你知道吗?”
章辛摇头:“不知道,我这两个多月除了孩子就是章恪,连公司的事情我都不过问,什么都没管过。”
徐斯年:“国外的搞定了,我这不是回来给你复命来了。”
章辛知道他吃下海外资产,她听得怔怔,最后只说:“行吧,办好了就好。其他的一句都不要问了。”
她现在也没心思了,斗志暂且都丧失了,她现在一心都在孩子和李珩身上。李珩的精神始终紧绷着,也是她的心病了。
徐斯年看了眼李珩,还是给她说:“是这么回事,走的是黑吃黑的路子,将来和咱们也没关系。老小子攒了不少家底。听说把亲家坑惨了。”
章辛想起之前章恪提的那一嘴,小婶和章楠闹自杀……
她突然说:“你把章恪给我叫上来。”
章恪的腿伤好一点了,被家里人押着在家养伤,哪里都不准去。原本章恪是想回家自己养的。
李珩:“别折腾他,他上楼困难,他这会儿估计还在上课。”
章辛想想也是,点头说:“他没出事前,就说小叔家里乱套了。”
李珩不想她聊起这些:“好了,不说这些了。”
章辛其实真的不在意这些了,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不过是和徐斯年聊起闲问罢了。
孩子也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又醒来了,等他们下楼,章恪正抱着哄她,徐斯年问;“她叫舅舅了,你给她什么礼物?”
章恪仰头见他站在楼梯上,惊讶:“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斯年故意问:“刚来。章导,咱这是怎么回事?哥才走几天?就成这样了?”
章恪被他逗得嘿嘿笑:“我姐说你去国外买农场去了,你买好了?”
徐斯年笑起来豪气说:“买好了,到时候你给我去开播种机。”
章恪笑着说:“我不会,我给你拍宣传片,给你卖农产品,我不会种。但是宣传我会。”
老太太笑说:“你听他跟你胡扯,他哪有时间开农场。”
章恪就和老太太说:“那边气候真的很好,土地也肥沃,我上次在沿公路看到很多国内人开的工厂,向导说那边的华人不少,很多种茶树的。”
徐斯年听着他和老太太聊天,就说:“你一个搞艺术的,将来是享誉华语电影的大导演,可不能对种地感兴趣。”
章恪低头看着自己的腿,他肋骨当时也骨折了,至今都不能大幅度活动。
乐呵呵说:“我现在都这样了,还种什么地,只能坐这儿抱抱小家伙了。”
小姑娘小小一团,徐斯年想抱抱,但是不敢,他平时爱逗爱吓唬杨元松的儿子,但孩子大了,渐渐就不怕他了。
章辛接过孩子,他们两个当时还怕早产发育不好,很紧张。咨询了很多儿科医生。
自从回家后,一家人围着她转,章辛有时候都觉得她挺有福气的。
李珩却说,有她在,一家人也有个事干。
徐斯年凑跟前,也抱了一下,但小孩太小了他抱着一动不敢动,战战兢兢的,章辛逗他:“你走两步,没事她醒不来。”
徐斯年曲折膝战战兢兢把孩子递给李珩,章辛就说:“一看就知道,你在家当大爷,什么都不会做,你看我们家李珩,现在什么都会。你赶紧找人生一个,要是将来孩子差太多年龄,就玩不到一起了。”
徐斯年呲着大牙一边笑,一边说:“你是专门冲瘸子的好腿上使劲踹,我要是这么干,我爸妈能把我打死。你真以为未婚先孕光荣啊?”
章辛听的直乐,没想到他想到非法方面去了,而且更惊讶他这方面这么拎得清。
主要是他平日里真的太像一个不着调的人了。
李珩听着章辛和他逗乐,笑着问:“上次那个女孩子,不是又回头找你了吗?”
李珩不说还好,一说徐斯年真急眼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也跟着八卦我?”
李珩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就特慈祥,看的徐斯年真眼热了,酸溜溜说:“我以前是真没发现,你居然会看孩子。”
章辛其实猜到了他来找李珩有事,但是看得出来李珩不想谈。
她才接过了孩子说:“你们有事去书房说,我们要去睡觉了。她这次没睡醒。”
说完她也不等那两个说话,抱着孩子就上楼了。
徐斯年这才和李珩去书房了,进门就问李珩:“怎么出的事?好端端的。”
李珩也看着桌上的照片,淡淡说:“是啊,好端端的,偏偏就是出事了,他们姐弟,和孩子在一天抢救的。章辛差点就出不来了。”
徐斯年听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