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今晚让章恪守着,明天我们再过来。”
章辛从公司回来,其实就是想让章楠直接开车跟着她回家,要不然还要章恪专门跑一趟送她。
而且今晚本就是章恪守夜。
章辛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护着章恪,男孩子能干活就要多干活。
不要因为多干活儿,就心疼他。她一点都不介意章恪做这种跑腿的事情。
很多时候不一定是亲人,就是对别人,做事情也要仁至义尽,不能见着累就躲。
章楠不知道怎么拒绝,等开车载着章辛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还在思考,怎么会答应章辛这么离谱的要求。
章辛靠躺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感慨;“累死了。”
她就很自在,一点都不觉得使唤章楠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她问:“你刚回来?”
章辛:“是啊,章恪说,爷爷要见我。你哥呢?”
她很不想和章辛说话了。
哪有聊天一张嘴,就把人顶墙上的。没办法聊了。
两个人关系本来就不好,之前更是被章辛起诉过,两人的恩怨根本说不清楚。
她破罐子破摔,“跑了。”
章辛睁开眼看着她,“跑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跑了,跑出国了,烂摊子不管了。”
章辛知道这两年,章家的地产公司关于债务和资产,浮动率不大,只要能经营度过这个艰难期间,未来是可以盈利的。
章辛感慨:“居然就这么跑了。也好,总比再给天捅个窟窿强。”
她没好气:“你嘴巴就不能说点好的?”
章辛很无所谓说:“那要不然我说什么?你节哀?”
她气的口不择言:“你下去吧!”
章辛笑起来,也不说话。
等进了随园刷了卡进了家,家里居然没人。
她问:“你孩子呢?”
章辛:“爷爷奶奶那边,我和李珩暂时没时间,家里四个老人看着。”
她由衷说:“你命真好。”
章辛像是听到笑话一样,问:“你说真的?”
她点头。
章辛:“你觉得你命不好?”
她被问住了,只是今晚很羡慕章辛而已。
她不说话,章辛进厨房取了水,阿姨已经睡了,听见声音出来,见是章辛,问:“这么晚回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章辛:“不用,你睡吧。这是我……姐。”
这个阿姨是李珩奶奶那边的亲戚,孤身一人,刚开始替李珩看房子,后来就照顾李珩生活起居。
阿姨笑着说:“你姐姐和你一样漂亮。”
尽管章辛说不吃东西,她还是进厨房翻找东西,给做了个简单的汤,端出来说:“喝点热的,吴阿姨跟着孩子去那边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也没买什么菜。”
她惊讶章辛家里的关系,尝了口很鲜甜的汤,章辛尝了口夸:“还挺好喝,外面的汤就不如家里的好喝。”
阿姨笑着说:“那就家里多吃,想吃外卖点外卖,我给你煮汤。”
等阿姨回去睡了。
她又问:“你命还不好?”
章辛:“确实挺好的。”
善变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自己和章辛没什么能说的,结果两个人什么都没聊,楼下章恪的房间还在,章辛上楼给她取了洗漱用品,照顾的挺周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血缘的关系,反正没那么别扭了,也可能是章辛不是个记仇的人吧。
她还悠悠说:“我以为你处心积虑把我叫回来,是有什么要和我说。”
章辛看她一眼,想了下才说:“我要是说,我就是想蹭你的车,又心疼章恪跑一趟,你会不会扭头就走?”
她一脸错愕看着章辛,这个女人真是烦死了。
章辛说完就笑起来:“少看点电视剧,你哪来那么多想法?这会儿都半夜了,我累死了,哪有时间和你谈心。”
她却不肯罢休了:“你别睡,我问你,如果我接手公司,你说怎么样?”
章辛看着她:“不怎么样,主要是短期内没法盈利,你干不下去的,意思就是你没钱,干不下去。”
她不死心;“我自己会赚钱,我手里还有钱。”
章辛摇头:“你那点钱根本不够。除非你能找到第二个有钱傻老公,愿意投资给你。”
“你滚吧。”
章辛放肆地笑起来。
不过章辛出门前,又说:“不过你的想法不错,赚不赚钱的,得拿到手是自己的才成。你抓紧时间办吧。”
听章辛的意思,其实不反对她接手这个烂摊子。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这里是真的很安静。
大早上章辛坐在院子里打电话,她看了眼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章恪的,章恪在房间里挂了很多照片,很多都是章辛的。
章恪把她拍的很美,而且全都是生活照,都是在这个家里拍的,有她坐在院子里悠闲的晒太阳的,还有她抱着孩子充满母爱的样子。
她看了很久,莫名其妙就是觉得很好看。
章一帆最后一次联系她,人已经到了美国,打电话也不过是让她早做打算,并且嘱托她照顾好妈妈,说自己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没办法兼顾国内的事情了……
她听得都忘记生气了。
章辛打完电话,进来见她醒了,才说:“章恪说章晗不管老爷子了,是怎么回事?”
她看她一眼,“怎么?你要打抱不平?”
跟章辛学的,她也不想好好说话了。
这么阴阳怪气说话,还挺解气的。
章辛笑起来:“我才不管呢,只是问问,我们家章恪这段时间往医院跑得勤快,别到时候不长眼的,又说是他看上老爷子的钱了。”
她笑起来:“你放心,现在章家你最有钱,没人敢说你。大姑,是因为曹平被逮进去了,她已经没精力管爷爷了。”
章辛皱眉问:“为什么逮进去了?”
“毒。”
“活该。”
章辛一点都不可怜,哪怕他赌博斗殴,都可以理解,但是沾毒,就是该死。
她也无奈,她和章辛不一样,大姑对她一直不错,她对别人是刻薄,但是对她一直都很好。
她听得又无奈,又凄惶,眼可见的大姑的晚年都没办法保障了。
曹平混账,她是知道的。
这一群小辈里面,曹平最大,性格也最恶劣,经常欺负别的小孩。但是她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所以没有资格指责表哥。
如今他不能说是误入歧途,是越陷越深,自己走进了深渊。
没有人能救他,只是可怜了大姑,一辈子都过的不好。
老公是赌徒,输尽家财,家暴她。她终于离婚,带着儿子回娘家了,结果儿子不成器,她晚年都不得安生。
“她也可怜。”
章辛摇头:“一半是命不好,一半是怪自己。命不好可以怪老爷子,当初非要她嫁给一个烂人,但是另一半是她纵容曹平太过了,小时候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