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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就您这身材,放开胃敞开了吃也不过如此嘛。”杨军心知肚明,便顺着话说,“咱们爷俩何止这一顿?改天柱子哥整两个好菜单独请您如何?”
“军子,你这贴心!”
三爷眯缝着小眼睛,朝着杨军竖起了大拇指。
在傻柱听来,杨军和三爷的对话,便扭头望向对面贾张氏的家。
“老贾、老三,你二人讲究的是人品,可不是三大爷您那样随便一颗瓜子就能敷衍打发的。”傻柱话语里暗指今日本是他邀请大家来的,不是贾张氏可以白吃白喝的,同时也揶揄了三大爷几句。
“嘿,你这家伙真是的,小军的新自行车哪像我积攒那破玩意儿,你有口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三大爷听傻柱挖苦,不禁羞红了脸,连忙找个台阶下:“好吧,我穷酸了点。
“
“说到底,三大爷你就不会大方点嘛。
“傻柱戏谑地说。
一群人边笑边聊,很快就把所有的材料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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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和三婶开始擀起白面馒头,他们改变了往常的生活方式,改吃用这五斤面粉做成的大馒头,这主意还是来自杨军的指示。
此时夕阳西下,院子的居民陆陆续续回到家中。
见到放学回来的杨柳,杨军告诉她不用给王玉英传口信让她做饭了,因为他们的饭菜已经准备完毕,到时候直接端过去即可。
同时杨军也看到放学归来的老四,她对老大的态度变得不同了。
“你这老大,吃饭都不让我这个亲生妹妹跟着,我算不算你的家人呀?“
“哼!”
不满的杨老四白了一眼便回家去生气了。
在遇到同样回家一身油腻的老二哥刘海忠时,杨军递了根烟,并且再次向他宣布今晚的宴请计划。
刘海忠十分重面子,对他人情味比金钱更珍视,听完杨军的话后他眉开眼笑,答应说没有任何问题,回家换身衣裳就赶来。
傻柱见大家都到位了,便开始热锅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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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大爷家中:
“当家的,今天军子有叫你去一起吃饭吗?“大娘一进门见下班的易中海询问道。
“我看二弟和三弟都去帮忙了,但我没听到军子邀请我的事,所以我没敢贸然前去。
“易中海的脸阴沉下来,目光瞥向正在傻柱家准备用餐的众人,不悦地说:
“没邀请,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一下。
“
对于自己被忽视这事,他心里颇为憋屈。
二哥和三哥都能受到邀请,唯有他自己不被列入邀请名单,这分明是无视他的存在。
“什么意思?这完全不拿我当回事了!”在他看来,杨军的行为不仅仅是面子上的问题,更是狠狠践踏了他的尊严。
这绝不止是对峙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底线。
“老头子,你是不是觉得小军知道这些年对杨梅的事情故意打压?他回来是想跟你为难了?”他老婆试探着问他。
“这怎么可能呢?我没有那么明显的意图吧?”他思索道,但他想起了年终考核时杨梅那熟悉的背影以及如今的宴请事件,心中的确开始怀疑那熟悉的身影确实是杨军。
想起这件事的关键环节,易中海懊悔之色难以掩饰。
“我原本压制杨梅是期望她像慧茹一样来孝敬我们,可谁能料到多年未归的杨军突然回来,哎,世事无常。”
“老头上,你说杨军以后会不会刻意跟我闹别扭?”
“闹?他敢?“易中海闻言大怒,猛一拍桌面保证:“他在厂里的干部地位归官员们评判,但他在咱这院落还得服从我这个大爷。”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在傻柱家中,有人提出:
“军子,要不你去请一大爷过来吗?”
傻柱环视桌旁的人,看到二大爷、二大妈、三大爷和三大妈已悉数到场,只差两大伯和大伯母,误以为杨军忘记了此事,便随意提及。
“人都齐了,让我来说两句吧。”
杨军举杯凝视众人,开口道,
“没有邀请一大爷并不是忘了他,而是从今日起,我和他易中海从此恩怨分明,这个院子里,有了我就不会有他,反之亦然。”
言罢,杨军一饮而尽,酒杯狠狠摔于桌边。
傻柱疑惑道:“军子兄弟,不至于如此,你与一大爷难道有什么解不开的梁子?”
三大爷问道:“军子,你和老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二大爷试图平息气氛:“军子,先冷静下来,老易虽然强势了些,但也罪不至结此生死大仇吧?”
杨军面对满面困惑的众人,面容沉郁地说道,
“易中海欺人太甚,无视我们杨家无人之实。”
随后,杨军详述了那日职业技能考试,易中海刻意打压杨梅晋升的事,还有他对杨梅三年未获转正原因的猜测,皆归咎于易中海。
说完,杨军冷峻地看着众人。
此次聚会并非闲聊那么简单,杨军借机向公众宣布要与易中海彻底决裂,其实是想迫使他人表态支持或反对。
若站在他这边,事情就算了;若选择置身事外,他也无意袖手。
“这样看来,老易实在是过分,他这样作为,哪还有长辈的样子,更别说我们都是同院之人。”三大爷率先表明立场,痛批易中海的做法。
阎埠贵素来擅长权衡,一看见形势便洞悉杨军的意图,暗自思量后,决定站队于杨军这一边。
三大妈见自己丈夫态度鲜明,旋即接口愤愤不平:“就是啊,老易怎么连一起长大的老杨都不顾呢,这样对待家人?”
注意到两大伯夫妇已经表态,杨军目光移向二大爷刘海中。
“老易,怎么会……”
二大爷话语未毕,便被二大妈轻轻碰了一下,随即满脸笑容向杨军道:
“军子,你二大爷终日忙于工作,我也是少外出。
咱们家里院里的事,你也知道……”二大妈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启齿的神色。
在家中,虽二大爷偶尔霸道行事,但在外面的二大妈心思远比他灵活,这种可能伤及他人情感的话语,她可不太愿意轻易出口,尽管杨军作为工厂的干部,四合院内还是要遵重大爷易中海的话语权威。
对于眼前情境,杨军并未显焦急,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吐出一团烟雾,指尖轻敲桌面,像是在自语般开口询问:
“听说光齐兄弟结婚之后,因为工作问题,一直都是住在妻子家中吧?”
见二大爷两口脸带红晕却不吱声,他又接着说道:“一个大男人整日无所事事,靠着别人生活,这样的状态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啊。
我和光齐兄弟自小相识,我很愿意伸手帮他一把,可是如今我回到这里,却不见他找我……”
“军子,你能真的帮光齐兄弟解决困难吗?”
听到这话,二大爷夫妇面露兴奋之意,满怀期待。
刘光齐结婚后因无稳定工作,便只能待在妻子家,对一切都要看老婆的脸色。
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归咎于父亲与母亲的无力,无法为自己找个工作,于是怀恨在心,数年里都不再踏足家门看望父母。
对于儿子的问题,成为二大爷心中的忧虑。
尽管他是七级锻造师,收入仅八十多元,但他为了帮刘光齐找工作可谓是竭尽全力。
他曾四处求情送礼,花费无数,却没有任何成效。
这些努力就像扔进水里的石头,一无所获。
听到杨军可以解决问题,二大爷怎能不激动万分。
之前闲聊中,二大爷听说杨军不仅让妹子调至办公室,而且还提升了待遇,这无疑表明杨军建立的关系网络对找工作有帮助。
身为钢厂供应部门的科长,给儿子安排个工作,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军子啊,你放心,从现在开始,大院的事儿我就全力支持你,你说向左,我绝不偏向右。
你需要我驱逐狗,我……”二大爷承诺。
然而杨军安抚道:“离过年没几天了,年后你让人去找我,其他事情包在我身上。”这让二大爷二大妈感激不已,若非有外人在场,恐怕他们会直接跪谢杨军的帮忙。
见到此景,原本内心嫉妒想拖延表态的三大爷阎埠贵感慨起来,如果自己多坚持会更好,可能也会从中得利。
但现在表态已定,只好承认。
二大爷和三爷都已经表明态度,杨军把目光转向还在为难中的傻柱。
因为大哥对傻柱颇好,时常庇护,而大哥在院里的难题常交给傻柱这位“四方院子战神”解决,比如时常教训许大茂。
面对杨军注视,傻柱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军子,其实……可能……老大……”他对于该不该选择帮助杨军犹豫不决,因为两者都是重要的人,各有立场。
杨军决定先稳住傻柱,不动声色地说:“柱子兄先别急着说决定。
我来问问你,你记得何大叔离开时每个月都给你和雨儿寄钱吗?你知道吗?”
“钱?哪来的钱?那个何大清老东西和寡妇走了就没了联系,我一直没收到过他们的汇款。”傻柱疑惑回答。
“我猜何大伯每个月都会给易中海十块,叫他转给你。
难道他没给你转?”杨军假装不知晓实际情况,实际上他知道并非如此。
见到傻柱愣住,杨军继续:“何大叔失踪已有大约十年了吧?每个月十元,十年就是一千两百块钱。
哎呀,真没想到,这么多。”
杨军这么一算,傻柱听了这么大数目瞬间动容,差点站起来要出门找易中海询问。
“柱子兄慢一点,不急在一时,咱们得理智对待。”杨军劝慰,暗示会有个合理的理由。
“柱子哥,你知道自己已经过了适婚年龄,雨水也快高中毕业,算是成年人了,为什么易中海到现在还没归还欠你们的钱,并且对这件事保密不告知其他人?“
从柱子的反应判断,他确实不知道何大清曾寄钱过来。
不管最后能否拿回这笔钱,柱子和易中海之间的关系无疑会因为他试图私吞金钱而不像以往那么紧密。
我傻柱待你如父,尊重和尊敬,而你却私下图谋这些钱,你还算人吗?
大二叔、三叔他们看见柱子真情流露,确定事情的真实性,纷纷斥责易中海的行为。
杨军看到柱子憋得面红耳赤,明白他已经达到了今晚目的的一部分,只要柱子回忆起易中海的不诚实,那根刺便会不断提醒他,给他带来不安。
在几个朋友的劝说下,柱子暂时没去寻找易中海。
一群人仿佛忘却了之前的同盟协议,没人再提及此事,而是开始享受愉快的聚会气氛。
“三叔,您的这瓶酒掺了多少水呀?喝了这么久,都伤心透顶了,你不会又让我的胃承受折磨吧?“柱子晃动着手中的半瓶白酒提问。
杨军也感到疑惑,喝了不少,却没有酒意,心想这半瓶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品质变差或是被掺水了。
“傻柱啊,如果你不喜欢喝就不要喝嘛,我留着自个儿慢慢品吧。
“听到这话,三叔像是说中了他的痛处,脸瞬间涨红,一把夺回酒瓶,放到自己的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