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驹子带着安保科抵达门口镇村,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的车才到达目的地。下车后,马驹子便寻找书记周铁山的住址并寻求指引。
卡车驶入村中的瞬间,立刻吸引了村民们注意。尽管平常见过公交车或轿车,但他们一般在村口的公交站台遇见,这些车不会进到村庄。然而,眼前这群人开着卡车深入村内,且每个人都穿戴严整,神色严峻,显然是来者不善。
村民们的探索之心,被这陌生景象所驱动,跟随卡车走向周铁山的住所。
卡车径直停到周家门口,强烈的刹车声响起,二十多个安保科成员下车涌入他的家中。这时的周铁山,正在家中静养,因为杨军和马驹子上次出手甚是凶猛,使他数日无法下床。
赵海峰抓住他的衣服,大声质问:“周铁山,你领着村民拦截人,打伤官员,这事儿是真的吗?”
面对这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周铁山满面惊恐,眼底尽是对未知和恐惧。他颤抖着否认:“没,没有这事……我只是想去拦我的儿媳妇,我是村里人,怎么可能做出违法的事情。”
“还不承认?我们有目击者,他亲眼看见你带人拦截。”赵海峰威胁道,“你还有同党?是谁,统统站出来证明。”说完扫视全场。
此刻的村民都被吓懵了,哪里敢出头?有几个已经悄然退了出去。
天青无尘提醒您,请务必保存这本书以便随时查阅,下次我会准时更新,敬请关注接下来的剧情!
周铭深记着,那个带头的人确然是个有权有势的官员,似乎是一家工厂的副厂长,可不是个小人物。这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
无论他带人截拦的理由是什么,拦路人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无论他说什么也无法推卸。毕竟,现场的证人众多,而且跟他一同行动的手足也将出面证明。周铭双眼紧闭,脸上的肌肉痉挛,仿佛接受了现实:“我承认,是我领人拦截了,但……”
“既然认了就好,带走。”赵海军挥了挥手打断他,对两位守卫使了个眼神示意。
两名警卫走上前,便将周铭拖走。
在此之前,杨军已吩咐,只需逮捕周铭本人,对其他人暂且不问罪,所以他们仅带走他,关于一同参与拦截的其他人,则不在追究范围内。
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从围观人群中走出,站到赵海军面前。“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周大哥?”
“请问您是?”赵海军目光一瞥问道。
“哦,我是本村的村长,王为民。”老人回答道。
“原来您是村长?祝贺你,快高升了。”赵海军笑了一下,随即面色严肃,“周铭拦截他人,这事儿性质恶劣,产生了严重后果,我们正调查情况。还有什么要询问的么?”
“这位同志,可能你们误会了。事实上我了解这事,周大哥他们拦截的是他的儿媳妇周苗苗,没有强行扣押人。”王为民试图辩解。
“哦?这么说您觉得王村长,公民周苗苗是私产是吧?在法律上她同样是国民。他周铭哪里来的权利非法阻碍她?”赵海军眼睛一瞪,明显带着不悦的口吻反问。
王为民闻言脸色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他与周铭平时关系亲近,才会如此恳求庇护。
在赵海军的路上,马驹子已讲述了事情原委。作为位讲义气的男子汉,听到周苗苗被非法关押、强令嫁给小儿子的事,一旦不顺他意,还会遭受鞭打,马驹子的情绪恐怕会更为暴烈。
若在事发现场,马驹子的火气可能比马驹子更盛,恨不得将周铭打到半死。
“哎呀,我忘了提,周苗苗现是咱们钢厂的正式员工了。请立即开具相关的证明资料。”赵海军给马驹子示意。
马驹子立刻从衬衫口袋中掏出一张工作证明的文件……
这份证明足矣让周苗苗的户口从门头沟村迁出,移至厂区办事处,再由那里办理婚姻介绍信,便能合法合规解决此事。不开介绍信是为了保全周苗苗的名誉和避免事情的负面影响。
目睹那张工作证明,王为民的脸部不断颤抖。回头看向卡车上传来绑着周铭的画面,他的眼神逐渐明悟:“我同意,这就签名。”王为民急忙回应。
马驹子递给准备妥当的钢笔,村长王为民屈膝跪坐在地,用双手颤抖地签下字,再找来公章咬咬牙盖下。接下来,他去周铁山的书记家找出公章,用嘴唇暖热章面,最后印在上面。
看着那枚公章,马驹子微微一笑。这张工作证明,便是他当初能从中走出贫穷山村,来到繁华城市的根本。对此他无比珍视,因为这份证明不仅仅是一个工作的凭证,也关乎周苗苗下半生的转折。
因此,他极为慎重地将工作证明折叠收好塞入自己的口袋,手指紧密贴着,像是守护一颗珍贵的心愿。
小驹子给赵海洋使了个微妙的眼神后,两人便离开了周铁山的家。
从保卫科人员进入周铁山的那一刻起,直到将他带离现场,周铁山的妻子和小儿子从未露面,保持着静默。
这就是人性,面对生死威胁时,每个人的本能反应都是自私的。即便是亲父亲或配偶,也会本能想到自保。
这一点并不稀奇,周铁山这类人心术不正,绝不会有教育出品学兼优孩子的可能,也无法妥善打理家业。他残忍无情,视周苗苗如私人财物,自然可以任意处置,尤其是看到受伤的苗苗,任何人看见都不会无动于衷。
“小子,回去了好好安排一下聚会哈。”在路上,赵海洋开了个小玩笑。
“那是当然,大家忙碌一整天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咱们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一想到即将能和周苗苗共度时光,马驹子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
赵海洋摆摆手指了后座的周铁山:“今天就算了,回头找个时间我请大家聚聚。”
经过这一天,马驹子与赵海洋间的隔阂明显缓和许多。尽管职务上,他们是下属和上司的关系,但因为马驹子同时也是轧钢厂副厂长司机的身份,赵海洋不敢过分倚仗权势在他面前摆谱,只能平等相处。
对周苗苗的事情,也只是提了一下途中巧遇的事,并未触及与杨军的牵扯。
话说在四合院内,贾张氏躺在阎大伯家门口闹脾气。“哎呦,疼死了!你们这群混账,把我推倒就不管不顾啦?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啦!”她的不断回荡在院子里。
杨军听了,忍俊不禁;而王雪梅则是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仿佛随时要泼出水。
一家人被堵在家里尴尬地互相看一眼。大叔回去滔滔不绝大道理讲一堆的时候,现在却被贾张氏弄得毫无办法。“老太,是不是又开始讹人啊?我们一家人好端端的在家,被你这么一躺,说是我们把你推倒的,这就太不公了吧?”大叔回应气得胡须乱舞。
三婶担心老伴,连忙起身安慰。“老头子,别气了,跟她斗只会让自己不值,她要愿意躺着就让她躺好了。”
失业在家的阎解放血气旺盛,怎么可能忍受这窝囊气。“这老女人想讹诈就直说啊,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再闹个不停,别怪我不客气把她扔出去!”
贾张氏听了这话更是激动:“嘿,小兔崽子,要真不来扔,你自己就是畜生!”
阎解放怒火上升,这简直是他面子上的侮辱。于是他甩袖上前想要动手。
“我的乖孙啊,这可使不得!”这时,大伯和大婶赶紧制止,牢牢拉住他。
年纪轻的总是不懂得社会的阴暗面,做事只想着一时痛快,却忽略了后果可能产生的麻烦。经历过世故教训的人知道,遇上老人倒在路上,通常会绕着走,生怕牵涉进是非。
不是老人道德败坏,只是有些人的罪行累积成老骨头后仍在继续。一旦今天动了贾张氏,老阎家往后就没安宁日子可过,吃饭的饭碗和棺材本都有了保证。
而饭辙有依靠的贾张氏,棺材本似乎也得到了保障。
贾张氏毫不在意地翻了个身对着三位叔公,口中不断挑衅道。
「贾张氏,说清楚,你要多少钱才肯起身?」
突然间,王雪梅的身影出现在贾张氏身后,带着一抹冷笑出声道。
「五块...不对,加价了,十块,就因为这小孩刚刚朝老娘挑衅。」
贾张氏傲慢地伸出一只手指比划道。她在心中觉得三大妈肯定会让步了,可能是过于激动,竟没注意到王雪梅他们的存在。
杨军望着趾高气昂的贾张氏,嘴角不禁勾起。
他抽出来一张钞票,从后方递给贾张氏。
面对突如其来的纸币,贾张氏有些惊讶,然而她没细想,便伸手欲去拿。
杨军却迅速抽回手,她扑了一个空。
贾张氏立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硬抢,而杨军径直把钱收进衣兜,从容站在王雪梅身后。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皆哄然一笑,这哪像个病人。
原地跃起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病人应有的姿态。
贾张氏没料到办事处的人会突然出现,一时间愣住了。随即眼神飞快转动,就势瘫倒在地面。
「哎哟,我头疼极了,杨家没出息的,下手真重,我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哪里扛得住啊!」
「姓杨的,没有十块钱休想走脱!」贾张氏气势十足地喊道。
杨军听见这称呼气上心头,不过他压下怒气,笑着走前几步。
「哎呀,贾婆婆,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手滑了,害您受了伤,真的抱歉。」
「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下如何?」
贾张氏闻言,立即收起了不满,故作疲惫地开口:
「不必去医院,你给我钱就好了。」
「怎么行呢,我担心您的伤势影响了骨骼,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杨军边说边试图扶起她。
在此期间,青天如洗特别提醒阅读者:记得给作品点个收藏哦,这样就不会错过下次的新章节啦!期待故事的进一步发展!
然而贾张氏仍然反抗着,大吼:“杨家的,我坚决不去医院,你们心怀不轨,放开我。”
此刻,王雪梅向身旁的年轻人递了一个眼色,那青年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绳索缓缓靠近。
在贾张氏的嚣张声势下,三大爷露出开心的笑容,急忙对在一旁等候的阎解放道:
「解放,快去帮忙啊,送贾奶奶去医院!」
听到这话,阎解放早就迫不及待了,回应了一声“好”,他和杨军一人架住贾张氏的肩膀。
「一群没良心的,我还是脑子有瘤的人,难道这是对老年人该有的待客之道吗?」贾张氏大声,同时奋力挣脱。
这阵号叫引起屋子里的人们注意,最近几天他们都是尽量绕过贾张氏避免事态扩大,但这次的喧闹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贾张氏闹腾得动静越来越大,引来了一院人的好奇和围观。看见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领人来,并且老大爷亲自出面干预,大家心里不禁泛起一阵窃喜。
二大妈大声叫唤儿子去协助,紧接着李婶、邻居也开始吩咐各自的家人帮忙。
院子内的氛围瞬间热闹无比,各自家族都纷纷动员自己的孩子或壮劳力去支援。
杨军此刻嘴唇紧绷,默默承受着周围散发出的阵阵恶臭,压抑着自己胸腔中的情绪。
一同行动的还有阎解放,此时他的小脸由于憋得过久而涨得通红。
王雪梅带过来的四个年轻小伙子们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后撤。
他们没料到贾张氏气味如此难闻,不禁纷纷躲到一旁呕吐起来。
刘光福和刘光天见此情景,赶紧借了几个女性围着口鼻的手帕。
“兄弟,坚持一会儿,坚持一会儿。“光福大声喊着,随即带着吼叫声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