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马甲内耗导致宿主受伤,那也是这几个马甲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充其量,只不过是大方地提供了一株白玫瑰,又或者任性地和其他马甲打了一场。
百鄞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跟他耍心眼的了,还有点小怀念。
不过,百鄞还是决定单方面和系统000断绝关系一分钟!
毕竟没有系统000,就没有这个麻烦。百鄞找原因都会往根源上找,这件事明显就是系统000的锅。
百鄞拒不承认是他自己太浪,导致精神崩溃才会有系统000抽到【杀死吾爱】这一出。
甩锅甩的干脆利落,明显是仗着系统000现在不在。
背了一口又一口的黑锅,至今仍在系统小黑屋的系统000:……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数据发凉。
百鄞低低地笑了,他头一次没有抑止马甲之间的联系。
所有马甲都笑了起来,声音交叠在一起,在这片星空下,格外怪异。
不同的面容,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笑意。
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或清脆或低沉,或冷静或朝气,他们的唇角划出一样的弧度,张张合合,他们在念马甲的描述: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你愿意成为一个清醒的疯子,还是一个懵懂的天才?”
如果说宗黎已经将他的傲慢摆在了明面上,他不屑于在任何人面前收敛自己,他的每个举动,每个神情都在告诉别人,他与世人不同,他清醒地存在着,而世人都是愚者。
但是这位玩偶的主人不一样。他看似很正常,比起一个神经病,他更像是一个领袖,一个天才,一个先知。
但是,他真的是吗?
比起宗黎疯的明显,他更像是内心疯狂,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但是伪装再好,也是伪装。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选项,没有什么懵懂的天才,只有跨过红线的疯子。
他们两个都是。
可是,天才和疯子之间的界限从来没有明晰过,也许,他们两个都是天才。
百鄞点了点太阳穴,丝毫不介意暴露他的目的:“说实话,我的棋术并不好。”
“所以,这个棋局,我不想下下去了。”
“哦?”
百鄞低喃:“还是睡觉更适合我。”
他没有下棋的能力,也许他输了一局,但是,如果不想继续下去,那就掀了棋盘好了。
没有人可以逼他下他不喜欢的局。
“系统,休眠马甲【玉容】、【兰兰】、【朝生】、【木戈】、【百晓生】。”
“马甲挨刀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因为收容他的精神力,他确实无法回收这些马甲。但不代表他不能将这些马甲弄到和百晓生差不多的状态。
可惜【杀死吾爱】的同化度太高,已经无法强制休眠,只能等所有马甲都休眠,才能影响到它。
宗黎看着眼前一道道身影倒下,只剩了黑衣祭司,他道:“选好了?”
商陆接过那个白玫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个网兜,里面是一道黑色的影子。
商陆简单粗暴地把白玫瑰塞给它,然后扔到了地上。
修长的指骨微微泛白,甚至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长发祭司道:
“法则至上,你我一同安眠。”
天上的星辰耀眼,然后开始崩塌。
【马甲商陆永久损坏度:10%。】
百鄞:“系统,休眠所有马甲。”
“马甲挨刀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然后,商陆干脆利落地躺下了。
宗黎欣赏地看了一眼商陆,打了一个哈欠,坐回了男人肩膀上:“崇明,我困了。”
“活该。”男人毫不客气地嘲讽他,却又扫视一圈战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那是玫瑰丛的中心,白色玫瑰萦绕四周,是个适合沉睡的地方。
玫瑰林又重新长起,这一次,它将所有人隐藏。
不知过了多久,玫瑰林忽然动了动。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晕乎乎地爬了起来:“这里…是哪儿?”
燕尾男人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量都已经恢复,他甚至进阶到了SS级!
而且,他晃了晃脑袋,总觉得从没有像这刻这么清醒过。
因为以前的不清醒,导致它现在回想以前都是碎片化的记忆。
他记得他好像被Y国的人抓走了,然后又被兰兰救了。
…对了,兰兰呢?
它刚想站起,却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金色的刻纹,摸了半响也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最后放弃。
它开始寻找兰兰,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会下意识寻找自己的母亲,拥有了自己意识的燕尾男人下意识知道能引领他的,只有兰兰。
异灵天然的亲近同类。
它们相互吞噬,却又互相依存。
它向前一步,却意外撞到了一扇门,金色的刻纹发亮,燕尾男人推开了门。
风铃声响起。
这声音像是叫醒了书屋,店长从柜台后探出身来,紫色的眸子微怔,像是刚刚从一场美梦中醒来,他笑了:
“欢迎光临【缝隙书屋】。”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存稿君嗝屁后,窝好像卡……卡文了QAQ
日更好像没得保证了,窝只能说,窝尽量(╥﹏╥)
第50章已替换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我异灵。”
“异灵不是名字。
算了,你诞生于夏尔维城堡之上,以后就叫夏尔维吧。”
“哦哦。”
刚刚拥有神智的异灵对于整个世界都是好奇的。
它就像一个已经拥有了行动力的孩子,对于未知的世界有着跃跃欲试的好奇心,白纸一般的认知驱使着他满足自己,探索神秘。
甚至那些清晰的喜怒哀乐情绪都会觉得很奇妙。
夏尔维跟着兰兰闲着无事,突然想逛逛整个缝隙书屋。
一楼和二楼没有什么可看的,他们刚到三楼,就看见了朝生。
拥有着琥珀色眼瞳的年轻人像一只懒散的猫,随意地坐在角落,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画笔,白纸用一个硬板夹住,在那里涂涂画画。
橙色的灯光打下来,眼前的碎发有些遮眼,朝生找了一个发卡夹了上去,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
夏尔维没见过这些,他凑上去看朝生画画。
他端详半晌,恍然大悟地说道:“我见过类似的,就在四楼。”
兰兰无语:“四楼是【席封】的画,那个是手绘图,这个是油画。”
夏尔维不懂就问:“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
兰兰想了想,抱着手臂:“…emmm,大概是,一个带着人为的浪漫色彩,一个带着自己的主观英雄主义色彩吧。”
四楼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