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前面走的瑞斯几个人见秦执去找都云谏的时候就放慢了脚步,见此一幕,彻底不走了。
爱德华:“……哇哦。”
瑞斯:“……”
亚丽迟疑道:“……或许,这位都云谏先生只是怜惜【皇后】年纪小,帮忙擦一下脖子上的血?”
亚特蒙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大腿。
因为没有包扎的原因,一走一动,伤口被反复撕裂,甚至已经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亚丽:“……好吧,当我没说。”
爱德华戳了戳旁边的瑞斯:“你说,【皇后】和都云谏先生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瑞斯眼神复杂:“我不知道。”
但是刚刚都云谏的脾气可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这么小心地给人擦伤口,是不是哪里不对?
百鄞也是擦完才反应过来。
这时,都云谏已经要把食指指腹往唇边送了。
百晓生眼疾手快地抓住都云谏的手腕。
都云谏低眸:“我好渴。”
凤眸里面满身血丝,他耳朵里面的鼓膜在震动,马甲模拟的心脏在泵送血液
咕、咚。
有那么一瞬间,百鄞甚至觉得没有血,他就要在这一秒死去。
两个人对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
百晓生动了。
根骨分明的手扣在上衣最靠近脖颈的纽扣上,微微用力一扯,就扒出了藏在衣服下面的小片肌肤。
他用另一只手拿下了银丝眼镜,将发丝捋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微微不耐的眉眼。斯文禁欲的气质被打破,多了几分放肆和烦躁。
他拉住自己的衣角,用指尖勾住都云谏的刀,刀刃锋利森寒。
干脆利落地在脖颈间划过,血液立刻蜂拥而出,瞬间染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百晓生用指尖沾了点血,随意地送到唇边,用舌尖舔了舔。
腥涩,恶心。
看来【百晓生】的感官还是正常的。
他皱眉,任由嘴里的味道淡了,这才掀起眼皮斜斜看了一眼都云谏,淡淡道:“过来。”
刚刚还是一身戾气的男人现在乖巧极了,安静地趴在青年身上,虽然他近两米的身高更像是从身前把青年拥进怀里,小口小口地吮吸着血液。
而被喝血的青年虽然是带着不耐,动作间却透着无声的纵容。
因为身高的差距,青年昂首,闭着眼,献祭一样露出白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身前的男人垂着头埋在其中。
远远望去,场面一度不可描述。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秦执几个人呆若木鸡。
像是察觉到了几个人的目光,都云谏睁开了眼睛,凤眸弥漫上血色,杀气肆意,压迫感十足。
爱德华慢慢转过身,嘴里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边说他还边把身边几个人都转了一圈,都成了背对着都云谏和百晓生。
亚丽:“……”
瑞斯:“……”
亚特蒙特:“……”
爱德华:“……虽然但是,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我现在相信小秦执和这位都大佬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亚丽:“……”
瑞斯:“……”
闭嘴吧你!
爱德华凑到秦执身边,小声逼逼:“小秦执,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吗?”
秦执不确定地说:“……同、同事?”
爱德华眼神诡异:“你们花国人,把这……叫同事?”
作者有话要说:
#【同事】风评再次被害
爱德华:你们花国人玩得挺花啊?
走了几天剧情,没有任何想更的欲望,就码了个之前的脑洞给大家(。-ω-)z
这个与正文无关,明天继续走剧情( ̄▽ ̄)/
第100章兰兰【番】
虚界的人都知道,镇压着虚界根基的虚妄之海附近,有一座巨大的古老且神秘的庄园。
那是E国最古老的贵族的象征,也是紫罗兰血脉的沉眠之地。
这里有着整个虚界最漂亮且品种最全的紫罗兰,它的现任主人是E国最年轻也是最后一个紫罗兰公爵安格尔埃索托紫罗兰。
年仅十三岁。
紫罗兰公爵是虚界系统拥有者中年龄最小的人,也是远近闻名的魔女,【精灵森林之母】系统的主人。
这位年轻的紫罗兰公爵是除了首席执法者之外,第二个敢于对自己系统名称直言不讳的人。
在系统拥有者眼中,系统的名字往往代表着它的出处和目的,一旦公布了自己的系统名称,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公之于众。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系统名称的暴露。
但是,这位紫罗兰公爵显然并不是其中之一。
她安安稳稳地活了下来。
这让好事之人大失所望,也让很多人因此忌惮。
更让人对她避之不及的是,这位年轻的公爵是席封的忠实拥趸。
但是虚界的人都知道,在这位首席执法者下落不明后,他的名字前面就默认地加上了“前任”执法者的称谓。
这位代表着无数人的噩梦,已经成为了过去。
新任首席执法者【GR】取代【F】,上位。
紫罗兰公爵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她从不认同GR的地位,也从不参与执法者的公务。
如同挂在天边的云,驻守在虚妄之海的彼岸,静立于巨大的紫罗兰之墓中。
在席封失踪后,紫罗兰公爵也甚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有什么重大事件,一般都是她的管家奥斯尔德出面。
于是,这次的虚妄之海的动乱也是一样。
金发碧眼的年轻公爵只是看向遥遥天边,就已经知道了那里发生的事。
她坐在缀满紫罗兰的花藤秋千上,碧色的眼睛里面无神:“老师,这次的事还是你去吧。”
奥斯尔德穿着黑色执事服静立在她身后,男人听到这句话也并没有去纠正她的称谓,只是微微躬身,语气不急不缓,像是在强调又像是不在乎:“好的,公爵大人。”
啪嗒。
下雨了。
紫罗兰公爵下意识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雨滴。
奥斯尔德拦住了她的手,花藤迅速生长,直至将这里完全遮挡,他才将公爵的手放开,责怪似地说:“您的身体刚好,怎么能淋雨?”
紫罗兰公爵摇摇头,不甚在意:“没关系的,这点雨还不会让我受伤。”
“再说,”她眨了眨眼睛,眉眼间浮现出一抹倦怠:“就算受伤了也无所谓。你知道的,我活的已经够久了。”
奥斯尔德皱紧眉头:“公爵大人,您在胡说什么?紫罗兰的荣耀在您的身上延续,紫罗兰的血脉在保佑您,您将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