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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追?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不似海风的呼啸,江户川柯南福至心灵,一抬头便看到面前正上方的人影收了滑翔伞,一蓝一透明的水晶鞋泛着微光,轻轻落在船舱顶部,裙摆飞扬、长发浮动,却仍然不显凌乱狼狈,反而有种从容潇洒的优雅。
怪盗辛蒂瑞拉。
尽管只能看到个模糊的黑影,但除了她外别无可能。
说起来,江户川柯南还是三人中唯一和怪盗小姐正面交过手的,波本顶多算是笔友,基尔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过本人。
双方对峙了半晌,辛蒂瑞拉也不打算站到抵达目的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身后长长的裙摆垂在船舱前,悠闲姿态仿佛是来出海游玩的。
柯南看到了她贴身薄裙下露出的一截赤裸小腿、蕾丝手套后裸露的小臂肌肤和不着一物的脖颈,心中怪异,想到小林夕每年降温后出门全副武装的模样。
难道我又怀疑错人了?
其他的可以掩饰,但怕冷可是最原始的生理反应,藏不住的。
柯南纳闷地打了个喷嚏,觉得就算没小林夕那么怕冷,一般人穿那么少上船也扛不住啊。
百无聊赖地把玩珍珠项链,辛蒂瑞拉正体验着“偷渡出海一日游”,底下传来一道小奶音,“你不冷吗?”
黄金面具下的视线停在甲板上格外袖珍的人影上,她带着玩味回答:“还好,感谢你的关心,名侦探~”
那句“名侦探”的称呼语气与怪盗基德简直一模一样,柯南却听出了与基德初次见面时那家伙戏谑话语间浓浓的防备心。
他趁对方开口了,追问:“你来我们这组,谁去引走琴酒?”
被问到这个问题,辛蒂瑞拉像是被逗乐了,扑哧一笑,“嗯……是经常带着名侦探你飞来飞去的好朋友呀。”
“……”想到琴酒的攻击火力,柯南替基德默哀了三秒,又委婉地试探,“小夕姐姐还安全吗?”
“当然,她是个很勇敢的孩子,我说明来由后就主动跟着走了,”辛蒂瑞拉夸起自己来毫不脸红,“你放心,她在一个只有我知道、很安全的地方。”
江户川柯南了然,这是西哈被通缉后,怪盗小姐修改过的新计划——太子换狸猫。
根据柯南在【CAT】拍卖场偷听西哈打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的线索:西哈的妹妹名叫诺玛,在通用语言为意大利语的国家留学,应该是刚转学过去不久的高中生,会拉小提琴。
对普通人来说,想凭这些线索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对红方来说相当足够了,甚至不需要女怪盗出马,没过一天,诺玛的资料便出现在了工藤宅会客厅的茶几上。
照片上诺玛的样貌确实与小林夕有几分像,资料上显示是孤儿,无兄弟姐妹,天生的体弱多病,没办法疗愈,只能慢慢调理。
或许她曾经被医生断言会早夭,却奇迹般地活到了十几岁,才会令西哈执念般地认定是那几场祭祀为她续了命,让诺玛违背命运地成长。
怪盗辛蒂瑞拉的思路是,既然要保证小林夕的安全,何不直接把诺玛送去?
西哈想搞替身文学,正主难道不比替身要好?
还有个对红方保密的原因就是,她就两个马甲,却要同时出现四个地方!
引走琴酒的诱饵、用来交换松田阵平的“祭品”、被红方转移保护的女高中生、前往组织大本营的女怪盗。
忙不过来,实在忙不过来!
她晓得自己有多少能耐,一口气弄出那么多个分身反而会露出破绽,还不如直接挑出不容易出错的摊在明面上商量,红方其他人还能帮着遮掩,自然不会有精力怀疑其他的身份。
别人是在一堆马甲中混入真人,她是在一堆真人中混入马甲。
黑方视角中两个套了小林夕马甲的在明,女怪盗和不存在的“安全地方的女高中生”在暗。
红方视角中,但凡被列入计划的马甲都有了皮下的真实身份,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占好,足见女怪盗的坦诚。
看!诺玛、怪盗基德、怪盗辛蒂瑞拉、小林夕,怎么看都是四个人!
红方赞成了女怪盗的计划,没有人觉得卷入其中的诺玛无辜。
西哈微调前的长相可是印在国际通缉令上,当时被所有国家的新闻节目报道过,要是诺玛不知情怎么说都很牵强。
更别提突如其来的留学转校、家庭信息被纂改,就算是温室下长大的傻白甜都该察觉出不对劲了。
也许她真的没亲手做过什么坏事,可要论无辜,她能比莫名其妙被盯上的小林夕无辜,能比那些被西哈献祭给她续命的生命无辜?
红方代表全是一群常年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人,对普通人和合作伙伴自然友好,但这样的同情心还没泛滥到组织成员的家属身上。
当然他们也没真的想过要让女孩死,只要他们能阻止献祭,就会连同诺玛一起救出。
如果没能阻止……那就爱莫能助了。
只不过柯南觉得,以西哈一天三通电话的妹控程度,诺玛失联起码也有一天以上了吧,真的能瞒过他吗?
如果辛蒂瑞拉能读心,一定会告诉他,能。
市面上的AI换脸技术都烂大街了,有哪个能打过弘树研发的可产生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诺亚方舟”,在连续蹲点窃听兄妹俩通话一个多月,信息库收集与声线分析达到了百分之百,面对西哈可应答如流。
比春高住处客厅里被影山问英语作业时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的智能管家压根不在一个位面层次上,那顶多是个人工智障。
大概西哈也想不到,手机对面跟他煲电话粥的会是一串莫得感情的数据。
得知计划顺利,甲板上的三人也松了口气,波本回到控制室检查补给船行驶情况,柯南屏气凝神,尽量不出声地跑去船舱确认物资中的实验用品。
只留下基尔与辛蒂瑞拉两位女士在室外,互不干扰地一人看海,一人闭目养神。
基尔眺望着黑暗的海面,汹涌的浪一下下拍打在偌大海洋中孤独的船只身上,将腥臊的海水气味拨到鼻尖,摇摇摆摆,叫人晕眩作呕。
她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很多,但晕船的感觉仍然不太好受,只能勉强维持正常活动和交流罢了。
如此身体不受意识控制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体验。
4年前,在与同为组织卧底的父亲秘密接头却暴露,父亲为了消除女儿的嫌疑,向基尔注射了吐真剂,咬断自己手腕后开枪自杀。
吐真剂注入体内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验,浑浑噩噩、头晕目眩,意识浮浮沉沉的与身体仿佛分离,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噩梦。
4年前的许多个夜晚,她都宁愿父亲在眼前自杀的画面是一场噩梦,挣扎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