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假牙是不是该换了?”
松田阵平牙疼似的捂住一侧脸颊,警惕道:“你突然问假牙干什么?想打架吗?”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镶嵌的假牙一般都是三到四年换一次吧。
降谷零正要说话,看见松田阵平那一侧的窗户外面发生了点骚动,似乎有人在吵架。
松田阵平也听见了,立刻转头,发现就是他们正在盯梢的那个拉面店。
降谷零趴在方向盘上笑着调侃道:“看来你要开始工作了呢,警官先生。”
“哼,比不得我们业务繁忙的公安阁下。”松田阵平同样笑着调侃他。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松田阵平戴上墨镜下车去了现场,降谷零又在驾驶座上放下一个小包裹才离开。
松田阵平的工作确实很多,尤其是今天,多到离谱的地步了。
他和萩原研二一个上午抓了两个抢劫犯,截停了一辆失控的公交,救下了一个想跳楼自杀的人。
下午又紧接着为手上的案件做走访调查,然后遇到凶杀案,萩原研二带着松田阵平飙车抓住了骑摩托车逃跑的犯人,做完笔录下午三点才出来。
而且是松田阵平先出来,飙车的萩原研二还要再接受一下教育。
松田阵平坐上降谷零车的时候身上都是黑气。
“果然这个城市很不普通。”松田阵平扯起嘴角笑得像个反派,“真有意思啊。”
降谷零:“……警官先生?警官先生?请您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系上安全带道:“不过还是太麻烦了,我只喜欢愉快地拆弹,快点结束任务回爆处组吧。”
“很快就会结束了。”降谷零开车前往涩谷,“已经确定了普拉米亚确实会在涩谷行动,还有那个民间复仇组织……我给你教几句俄语吧,到时候说不定能用上。”
“你怎么连俄语都会?”松田阵平惊了。
“我还会梵语呢,要不要我当场给你背诵一段佛经啊?”降谷零笑着挑眉。
松田阵平:“……你在这几年里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
“因为最开始想要彻底了解世界和读档的事情,所以连佛经也去研究了。”降谷零说,“然后反复读档确实也给我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为了缓解这种焦虑的症状,我就和那个文豪坂口安吾一样去学习多种语言,以及各种我还不会的技能,从而缓解精神焦虑充实自己。”
“坂口安吾?”松田阵平惊讶,“写《堕落论》的那个文豪?”
降谷零点头:“坂口安吾在22岁上大学的时候,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都一直持续着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的生活,然后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但是他最后通过自己学习梵语、巴利语、藏语、法语、拉丁语等各种语言,竟然真的治好了这个毛病。于是我就想着我也可以试试,最后效果很不错哦。”*
松田阵平扯扯嘴角,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凉凉道:“那你们确实很像,包括作死地不好好睡觉这件事。”
降谷零无奈道:“怎么会,休息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除了特殊情况我都是有在好好睡觉的。”
松田阵平满脸写着不信:“那你的特殊情况在生活中占比多少?”
降谷零眨眨眼,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松田阵平双手交叉抱胸冷哼:“我敢肯定你这张皮下的脸肯定有很严重的黑眼圈了,别以为自己皮肤黑其他人就看不见啊。”
降谷零投降:“好吧,主要也是最近发生的重要事情实在太多了,等这次的事情成功解决之后我会好好休息的。”
“会成功的。”松田阵平说,语气坚定,“我说了我不会死的。”
降谷零停顿了两秒。
“嗯。”他笑着点头,“会成功的,不会让你们死的。”
*
和梦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对降谷零来说,普拉米亚的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
诸伏景光早就埋伏在了那栋被安装了炸弹的大楼里,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后来才到,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后面也很快赶到。
这次有着充足的情报和准备,五个人一起合力,将横行无数国家作恶也依旧逍遥法外的普拉米亚杀了个措手不及,被打掉面具抓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可置信。
那个中了普拉米亚陷阱的民间复仇组织的人也被安全救下,炸弹没有成功爆炸被松田阵平拆除,普拉米亚也没有逃走而是被抓了起来,简直再好不过了。
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却并不是那样。
尤其是对诸伏景光而言。
就算做了那么多准备,降谷零的手臂还是被手榴弹波及受伤了,脸上的易容也被毁掉了。
普拉米亚看见了他的真容,一个金发黑肤的警察。
就算普拉米亚被诸伏景光从隔壁楼顶拿着狙击枪一枪打中肩膀一枪打中胸口,受伤严重地被带走先治疗再关进监狱,之后应该翻不出什么风浪了,诸伏景光也还是忍不住皱眉担忧降谷零被普拉米亚看见真容以及他和警察一起活动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普拉米亚的实力真的强到有点离谱了,一旦敏锐察觉到有狙击手,她甚至能在宽阔的天台进行疯狂走位躲避子弹,硬生生跳楼跑掉了。
这样的身手,也难怪全世界那么多人都抓不住她。
诸伏景光是想继续追击的,但降谷零拦住了他,让早就埋伏好的公安将普拉米亚拦住并抓走了。
不过比起诸伏景光的担忧,伊达航则是生气。
伊达航双手叉腰严肃地训斥面前排排站好的四个人。
“萩原,你怎么回事?本来今天就格外不在状态,飙车逼停犯人的时候还受伤了,结果竟然还想下意识拿手去接普拉米亚的刀,你的手不要了吗?如果没有降谷那一枪你就再也拆不了弹开不了车了!”伊达航给他包扎完就直接放开了气场。
“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萩原研二乖巧安静垂头听训。
“松田,手无寸铁就不要去挑衅拿着枪的犯人,你是不要命了吗?”伊达航借着看向旁边的松田阵平,脸上出现了怒气。
松田阵平不服气地反驳:“谁让她打扰了我愉快拆弹的过程呢,而且我不是手无寸铁,zero给了我一把枪。”
“但是你拆弹的时候根本空不出手拿枪,这和手无寸铁有什么区别?”伊达航严厉道。
松田阵平安静下来,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自己的卷毛挠得更加乱了,小声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诸伏,追击敌人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刚刚要是我没拉住你,你是不是要直接扑下楼了?”伊达航的视线转向了本来就一直乖巧安静的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