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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对于这场战争是信心满满,他调集了青徐凉州将近四十万的兵马,再加上袁皓带来的五万人,而对面董牧所带领的军队,目前也就不过八万之数。
士气高昂,连战连胜又如何,自己麾下这四十五万将士可不是待宰的绵羊!更何况大齐将士可不是像袁家军队一样脆弱不堪,自己的战将不仅有许蚩和典恶,还有五战将等人。
又是倚靠运河来防守,就算是被动防御也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董牧望着运河对岸城寨林立的齐军阵营,不由得冷笑。
“义父何故发笑?”
温布适时询问道。
董牧开口说:“孤很喜欢一句话: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克的。孟初虽然人多势众,工事齐备,看上去完美无缺,可他偏偏没有对内部的人进行关注。”
“义父的意思是?”
董牧呵呵一笑:“去带着你的陷阵营准备准备,又到了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温布抱拳行礼,张口称:“喏。”
温布带着满腔的疑问回到了陷阵营骑兵之中。
“将军。”拿着方天画戟的章燎唤了温布一声,“我们怎么被安排?”
温布摇摇头,看着自己麾下这被董牧加强后,扩充到两千的陷阵营,“王上说自由安排。”
是夜。
孟初正脱下外袍想上榻睡觉,忽然听见一阵喧哗,人喊和马鸣声阵阵,孟初连忙遣人去看看是什么事。
不多时,侍卫来回禀说是一辆装满草料的车突然着火,刚才是在灭火。孟初心中没有过多疑虑,让侍卫去盯着点灭火的事宜,并另外派人去巡检火源,又躺回了榻上。
深夜一更时分,孟初还没有睡多久,在梦中好像就听到了军鼓号角,喊杀声阵阵。孟初猛然睁开了眼睛,披着长袍光着脚去跑出了军帐。
“王上,司马家造反,王上快走!”典恶身上还系着绷带,一手拿着短戟,一手牵着孟初的宝马,虎目欲裂。
孟初这时候完全不知所措,司马家怎么可能谋反呢?
典恶却已经把孟初给推上了马鞍,然后又看向辕门处不断涌上来的手臂上缠着白布条的造反的士兵们,把孟初座下的马朝着军寨后门方向用力一拍,宝马嘶鸣一声冲了出去。孟初的长子孟修带着几名侍卫,也骑着马紧跟在孟初后面。
典恶将孟初送出去之后,看着冲进辕门的叛军们,他奋力向前,一手短戟砍死了二十多个人,谋反的士兵们本就心里打鼓,看到典恶身无半片铠甲,只敢用长枪相对。
身体被戳击了十多枪,典恶依然在拼死作战,将魄化身的恶魔之象已经变得暗红色一片,短戟在砍人的时候崩碎,典恶只见扔掉短戟,双手抓住两个叛军用来应战,四下乱抡,又干死了八九人。
典恶全身染血,身上是破破烂烂地伤口,脚下是血流满地,践踏成血泥的一片,众多叛军畏缩着环绕在他的周围,不敢向前。
温布赶到,望见犹如地狱恶魔一样的典恶,取出雕弓,弓满如月,箭矢像流星一样顷刻射出,贯穿了典恶的胸膛。典恶大吼一声,站在辕门前没了声息。
叛军们仍然心有畏惧,不敢进入辕门,生怕典恶一个暴起,碾死自己。
温布纵马向前,看着典恶的尸体,目光深邃。
“勇士也,勿伤其尸体。骑兵,随我去追杀齐王!”
再说到孟初和孟修等人依靠典恶拖延住了时间,回望大寨只看到火光冲天,喊杀声阵阵,刚刚走到清水河边,温布就骑着赤兔大喊道:“孟初休走!”
几名侍卫相顾一看,勒马反向温布冲杀而去,孟初父子拍马冲波过了河,温布几招便将侍卫都杀死,看见孟初就要逃窜,取弓搭箭,正中孟初宝马马眼。
孟初跟着马一起扑倒在地,孟修直接勒马翻身落地,将孟初推上战马,自己留下了阻挡住奔袭而来的温布。
“父亲快走,有我殿后!”
温布看着远去的孟初,心中只感到十分可惜,没能够把他留下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公子,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就是齐王的王世子孟修吧。”
孟修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握着佩剑,心中想着一定要拖延时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我便是孟修。赤色战马,狻猊兽面铠,方天画戟,你就是凉州鬼神温布吧。”
温布哈哈大笑:“正是本将军。”说着,戟尖直指孟修,“世子殿下,你就不怕死吗?”
“敢上战场,我就做好了觉悟。温布阁下,死之前,我想问问你典恶将军。”
温布想到那个伫立在辕门的身影,挑挑眉,略带惋惜地说道:“他啊,真的称得上是一位不畏死的猛士。”
“典将军终于还是先我一步吗……”孟修喃喃道,随即眼神变得坚毅了起来,双手握住长江,看向了温布。
温布看着他一脸认真,脸色的笑意更深了,猛然间,他从赤兔马上跃起,闪过孟修刺来的一剑,一拳轰在了孟修的腹部。
“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吧,虽然我也没想杀你就是了。”
孟修瞪大了双眼,只听到温布说了一句:“没了你,齐王子嗣相斗,想必他也没有什么精力再和蜀王相争了吧……”
“你说什……”
温布一记手刀砍晕了孟修,把他丢到了赤兔马的后背上。
“齐王也该老老实实地坐到这场大戏的观众席上了。”温布拾起孟修的佩剑,拎了拎,看着远方赶来的章燎等人,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典恶我保不住,你这个家伙我倒是能弄点手段。”
紧接着看向了南方,荆州的方向:“蜀王,别让我等太久……”
等到章燎等亲卫赶到时候,温布指了指赤兔背上昏迷的孟修:“文渊,把他带回去,不要走漏他还活着的风声。”
章燎不解,但还是拱手称诺。
温布心情好,勉为其难地给他解释了一句:“经此一战,齐王定知我先杀他爱将,又杀他世子,定然恨我入骨。”
“将军,这是又树一大敌?”
“齐王已是坟中枯骨,不足为虑,我倒要让这天下尽知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