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花粉不就能确定位置了,花粉飘荡,那母体自然就在花粉的正中央。”陈平川说道。
我这才猛然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或许是太着急了,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
三个人迅速冲了出去,而我出去的时候还看了岳大叔一眼,现在的他的确很虚弱。
真的是他做的么?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如果他真的了解这座岛,又为啥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要等到他醒过来,才能有答案了。
而此时我们迅速冲到外面之后,我看着淡淡的红色花粉,需要非常仔细观察才能瞧见。
“别看天上飘荡着的,要看地上的黑色,花粉落在地上之后便是发黑的颜色,这些黑色必然也形成了一个圆圈。”陈平川说道。
他的眼睛看东西本来就模糊,让他看花粉的话实在是太为难了,这会儿提醒了我一句之后,我迅速找了个方便的地方爬到高处。
这鬼地方本身就是危房,上去的过程中,房子不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会被我给踩踏了一样。
在我晃晃荡荡到了上面之后,果然隐约的看到一个黑色的圆圈,面积没有完全覆盖这个村子,看起来传播的范围并不太大,只是我们比较倒霉,挑选的房屋刚好在花粉的弥漫范围之中。
站在高处摇摇晃晃,我发现这些花粉落在地上之后,也并非一成不变的黑色,黑色也会褪去,好似这花粉本就不是人间应有的东西,所以会慢慢消失。
就仿佛下了一场红色的雪,当雪落地的时候就变成了黑色,而黑色的雪在地上又慢慢融化,融入天地之中。
我的眼睛盯着这个不算太大的圆圈,紧接着,双眼死死地盯住了圆圈正中央的一个木屋,应该就是那里!那里位于圆圈的正中央,若是没猜错的话,花粉应该就是从那里弥漫出来的!
我迅速从房顶上蹦了下来,迅速带着两人冲到了那房子跟前,三人站在门口相互对视了一下后,我微微点头,接着猛然打开了房子的门。
砰!
一声巨响,好似是回应着我们的到来,整个残破的房子都剧烈摇晃了一下,一大块木板从上方直接掉了下来。
巨大的灰尘此时扬起,而灰尘之中,传来了一阵轻轻笑声。
那是女人的笑声,也是我熟悉的笑声,是轩姐的声音!
我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声音的来源,直到轩姐的影子从烟尘之中慢慢的显现出来。
轩姐仍然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好似能勾了人的魂儿一样,穿着性感的红色裙子,就如我梦中见到的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我在想,为什么这里能看见轩姐呢?不会折腾了一大圈,现在看到的还是幻觉吧?
轩姐看着我们三个,不慌不忙,赤着脚踩在地上,轻轻笑着:“哎呦,真没想到你们会找到这里啦,大半夜的不消停,乖乖沉浸在梦里就好啦,何苦要这么挣扎啦?
你们挣扎的时间越长,死的就越惨越绝望啦!放弃吧,你们是永远都出不去的啦!”
轩姐这么说着,话音之中,带着冷漠,也带着讽刺。
“难道你就是母体?就是这些红花的根源?”阿涛下意识问道。
我刚才也有一瞬间这样的猜想,但是很快我就推翻了,红花的母体,绝对不可能是个活人,想要给红花提供营养,身上必然会产生无尽的怨气。
而且必然会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来养魂,这绝对不是活人能做到的。
况且在轩姐的身上,我们也的确没瞧见红花的影子,毕竟之前我在书中看到过,那红花很大,很大。
轩姐看到我们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却并没有着忙,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看着她:“所以,你也在这座岛上工作,你不光负责往这座岛上带人,还负责在这里种花是么?”
轩姐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惊讶:“哎呀,弟弟,上学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聪明啦?这么多年没见,你真是大变样,我都有点儿后悔带你来这里啦,若不是你的话,这座岛也不会弄得一团糟啦。”
轩姐说完之后,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房子中央的位置,接着拿起一个钩子,勾住了地板,并且将其狠狠地拉扯开。
当拉扯开地板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味道散发了出来,我很是惊讶,这破木板真是不可貌相啊。
一块破板子,竟然能盖住如此恐怖的味道,这是一股腐烂了的恶臭,如同撞击一般冲击着我们的神经,一次次的冲击,让我几乎要干呕出来。
但是我们还是忍着恶心,顺着打开的地窖门看了过去,我们知道,那所谓的母体,应该就在这下面了。
“白天的时候,我们在这屋子里面寻找,为啥没能找到你?你白天不在这里么?”阿涛朝着地窖口走的时候,双眼盯着轩姐,这么问道。
轩姐却淡淡一笑:“是你们自己找得不够细致啦,我就躲在这地窖里面,可是你们偏偏不去找,其实呀,人家很怕光的,一点点太阳光,都可能会将人家的皮肤灼伤。
这样你们就应该能明白,人家把一个个人从外面带到这座岛上,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了吧?”
我冷笑了一下:“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轩姐本身不足为惧,一会儿抓到她,我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
而她现在这么淡定的打开地窖,让我们过来看,这底下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难道说地窖之中还有守护红花母体的存在?还是说,这红花本身有着什么攻击性?
我心脏剧烈跳动,只觉得因为紧张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心翼翼朝着下方观瞧,可地窖之中,似乎是太潮湿闷热了,雾蒙蒙的,配合这呛鼻子的味道,感觉一凑过来眼泪都淌出来了,根本就啥都看不清楚。
“你真的一直在这底下待着?这是人能待的地方?!”我咬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