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全员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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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儿铁甲船的影子都没见着，别太紧张。放松点，精神过于紧绷，很快便会疲惫不堪。”

李四儿猛地一惊，视线触及魏阳，急忙挺直腰板，恭敬行礼，“殿下，您赋予的任务，卑职哪敢有丝毫懈怠，毕竟，我箭尖所指，乃是倭寇首领项上人头。”

“不错，你的使命至关重要！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旦你能精准射落那宫本一郎，倭寇军队定会瞬间群龙无首，一片混乱！”

“是，卑职必将竭尽全力，不负使命！”李四儿连连点头，紧张得身子微颤，话语间带着几分颤抖。

李四儿虽有神射手之称，百步之外穿杨裂石，双雕同落亦非难事，但他以往面对的不过野兽。而今，箭下却是活生生的人，加之首次踏入战场，难免心绪难平，忐忑不安。

魏阳轻轻拍打他的肩，温言安慰：“莫要过分紧张，我特许你小酌几杯，以酒壮胆。你那随身携带的虎鞭酒，不正好派上用场？”

“可是，柴大人严令禁酒……”

“此地是听柴大人，还是本皇子的？”魏阳一笑，道，“适量饮酒无妨，但切勿贪杯，你那虎鞭酒补益过甚。”

李四儿闻言，默默点头，举起酒壶，一饮而尽。几口烈酒下肚，紧绷的神情渐渐舒展开来。

然而，魏阳心中仍存忧虑，再次询问：“李四儿，宫本一郎的画像，你可铭记于心？”

李四儿坚定不移地点了头，“记得！这些日子，我日日夜夜盯着那画，梦里都与那倭寇头领打了无数回合。即便亲生父母面目模糊，那贼首的模样，我也绝不会认错！”

章若萱闻言，不禁掩唇轻笑。

魏阳嘴角牵起一丝苦笑，临行前又叮咛数语，随后转身离去。

回到营地，魏阳走向了那位经验丰富的战士，老将袁旺的帐篷。只见老将正专心致志地磨砺重生的苗刀，双目间闪烁着凌厉与冷冽的光芒。

见老将欲起身行礼，魏阳连忙制止，“免礼……袁老，此战之后，章小姐自会推荐你重返北疆，继续披荆斩棘，实现昔日宏愿。”

章若萱也坚定承诺：“没错，殿下早将你的遭遇告知于我，我必向父亲举荐你为千总，让你重掌铁甲营，对抗北狄十八部。”

不料，老将袁旺对此喜讯并无过多激动，反倒是微微摇头。

“感激殿下与骁骑尉挂怀，但属下已无意再赴边疆杀敌……”

“为何？那可是你毕生之志啊？”魏阳疑惑不解。

“这段时间，属下深思熟虑，那些年屠戮我家人的北狄恶徒，早已命丧黄泉。

我一心所求的复仇，不过是私愤的宣泄，实则并无意义……”袁旺释然一笑，言语间透露出解脱之意。

魏阳感慨地拍了拍老将的肩，“袁老，你能看开，实属难得，终是摆脱了心魔的束缚……”

“殿下，属下决定留在宁德！报答您的知遇之恩，从今以后，袁某将守卫这片故土，保护每一位活着的百姓！这才是身为幽州边军铁甲营老兵应有的担当！”

说罢，袁旺跪倒在地，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仅剩的右手按在胸前，对魏阳深施一礼。

“袁老，说得好！”魏阳深受触动，连忙搀扶起老将，并递上一支神弩火铳。

接过火铳，袁旺的眼神异常坚决，“殿下，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卑职也绝不让倭寇越海平村半步！”

“别这么说，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为此牺牲！”魏阳拍着老将的肩，心中却掠过一抹不祥的阴影。

离开帐篷时，章若萱也感慨万千，“如袁旺这般忠心为国、心系苍生的战士，实乃宁德之幸，殿下之荣。”

我深感荣幸，能拥有众多既忠诚又才华横溢的部下，比如那边那位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的大个子牛大山……”

魏阳与章若萱走近矗立如山的牛大山，只见他正挥舞着长达三米的巨斧，进行着战前的热身运动。然而，紧张的情绪使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早先那份震撼山河的威猛气息仿佛荡然无存。

“大山，这样可不行，你的一身神力如此浪费太可惜了。以这样的状态，如何能在对抗倭寇时做到一夫当关？”魏阳语带责备，却又满含期待。

“殿下……”牛大山憨厚地挠了挠头，笨拙的口舌不知如何应答。

“罢了，我知晓症结所在。倘若紧张与恐惧缠身，那就想想那些无辜逝去的百姓，你每多斩一名倭寇，家人的脸上便多一份自豪！”魏阳的话语似有魔力，穿透了牛大山的心防。

牛大山重重点头，再次举起巨斧，动作明显流畅许多，虽仍有些许滞涩，却已是大有进步。

魏阳轻轻摇头，忽而心生一计，话锋一转：“大山，此战若不尽人意，我可不会帮你再找媳妇了哦！”

“那……那怎么行！”牛大山一听关乎未来妻子，立刻精神抖擞，巨斧翻飞，就连一旁的小树也被他一分为二，昔日勇猛尽数回归。

“很好，这才像话！”魏阳微笑点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而一旁的章若萱却不屑地调侃道：“殿下，您真是驭下有术！一会儿帮忙找媳妇，一会儿又是青楼宴请，就连那位督军，也被您的美人计收拾得服服帖帖。”

魏阳一时语塞，背后的牛大山却呵呵傻笑起来，憨态可掬，阳光而富有活力。

转眼看向不远处的轩辕无悔，面色苍白，笑声之后便是一阵咳嗽，一副弱不禁风之态。

“别笑了，小心着凉。外头风大，进帐篷里避避吧。”魏阳苦笑之余，无意间瞥见轩辕无悔在营帐外偷笑。

轩辕无悔微行一礼，从容道：“多谢殿下挂怀，属下已服下老山参，体魄已无大碍。若连这点风浪都承受不住，何谈为殿下冲锋陷阵。”

魏阳无奈摇头，心中暗叹：“看你这般瘦弱，谁曾想那‘血滴子’排名第九的杀手，竟是栽在你手。现天气尚寒，还是在帐篷里调养精神吧。”

轩辕无悔领命，缓缓步入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