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一样，我出生那一刻就是凡人，所以我见过最纯粹的好人，他们有些没有修为，有一些甚至处于社会的底层，可这些人却心地善良到让人觉得他们是傻子，是笨蛋。”
“我也见过最纯粹的恶人，他们阴险、狡诈、刁滑、奸巧……几乎所有的恶毒词汇都可以用在他们身上，这些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为了破坏，就是为了毁灭，就是为了做丧尽天良的恶事。”
“比如你张厄桥，早在不知道多少万年以前，就将人当做牲畜一样豢养起来供你修炼。”
“又比如你的直系后裔林阻跟林天，他们这些年做过的恶，比起你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青岩语气平静。
不过现实世界的李染竹，却能隔着铜镜感觉到云青岩那……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杀机。
此时的云青岩，两只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寒影，云青岩是在指责孤吗？”
天绝女帝冷不丁的开口道。
天绝女帝自然知道，云青岩这番话……实际上是对她说得。
“以弟子对他的了解，是！”
李染……李寒影淡淡说道。
“天理堂的世界是幻境，被关入里面的人也都是该死，该杀之人。”
“但这里面也有无辜之人，那成百上千对……被炼制成煞尸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惨重的人生。”
李寒影说到这里，不由看了天绝女帝一眼，“而师尊则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不是吗？”
天理堂的幻境世界里面。
林阻跟林天，身影已经凌空而起，媲美神尊的气势，排山倒海压向了云青岩。
云青岩强撑着身子不倒，目光冷冽地看着林阻两兄妹。
冷不丁地，云青岩松了……扼住张厄桥脖子的手。
张厄桥不由感到意外，接着冷笑一声，身影倒飞出去。
飞到了林阻两兄妹身旁。
“林盈盈，继续装柔弱，还有意思吗？”
云青岩又看向了……如隐形人一般，一直在地面看戏的林盈盈。
“桀桀桀，云公子好眼力！”
林盈盈嘴角露出渗人的笑容。
接着也飞到了半空，与林阻等人并肩而立。
“如果我没猜错，连你们两个，最后都会是食物吧？”
云青岩又说道。
“桀桀桀，你既然猜到了，还敢放我脱困？”
张厄桥冷笑一声道。
“云青岩，把我们逼到这一步，你可以去死了。”
张厄桥话音刚落，林阻跟林天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
下一刻。
轰轰轰轰……半空中，出现了觥筹交错的身影。
云青岩跟林阻跟林天战到了一块，仿佛连时间都不需要，大半个苍穹就化为了废墟。
这个世界，毕竟不是真正的世界，空间结构……怎么可能承受的了三人的鏖战。
空间碎裂无数的同时，云青岩口中猛地喷出一口大血，身影被击飞了出去。
云青岩稳住身影后，没有擦拭嘴角的血迹，而是淡淡的说道：“看戏，该看够了吧？”
“眼下的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我可没有半点义务为你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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