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入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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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一所军事学院。”楚子航说。

五人现在围绕圆桌坐成一圈，像是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一般，但其实他们只是在吃路边的大排档。

这个想法是阿尔文提出来的，作为地地道道的美国佬，对于大排档早有耳闻，所以他们就找了一家没什么人的大排档，现在阿尔文正在和手中的烤羊腿较劲。

路明非此刻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羊肉串，一脸懵逼的看向楚子航。

“军......军事学院？”路明非左瞧右瞧，发现只有他一人反应过激，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很菜的，我连乡下的土鸡都打不过。”路明非眨巴眨巴眼睛，“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确定吗？”昂热问，“要不要先看一下这封信？”

路明非一头雾水的接过信封，他想不出来什么人会在这时给他写信。

“亲爱的昂热校长：”开头的字体令路明非莫名的有些熟悉。

“很久不见了，希望你的身体像以前一样好。拜托您一件事，我的孩子路明非今年已经年满18岁，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成绩没有那么优秀，但相信只要您愿意给他入学的机会，他一定会在卡塞尔学院绽放光彩。”

“不能当面对他说爱他，只能托您转告了。”

“您诚挚的，乔薇妮。”

路明非沉默的看着这封信，久久没有说话。

阿尔文也察觉到了此时餐桌上气氛的变化，放下了手中的烤羊腿。

乔薇尼，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路明非的眼中。

“校长，她......她也是你们学院的人吗？”路明非已经将对昂热的称呼改为了校长。

“嗯，算是荣誉校友，和我们学院有着广泛的联系往来。”昂热思索片刻后点头。

路明非感到眼睛发酸，许久不见的父母既然通过这样的方式重新接上了联系。

“他们一直很关注你，路明非，”昂热押了一口茶，“所以别把自己想的太过孤单。”

“怎么样？还要想退出的事吗？”昂热微笑。

“切，去就去喽。”路明非装出不屑的模样，但微红的眼眶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情感。

阿尔文一把抱住路明非的肩膀，“好兄弟，今后就是校友了。”

“喂，你也有......亲属在学院里吗？”路明非好奇地问他。

“接下来就该正式进入话题了，”昂热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聊天。“诺玛！”

大排档周围的摄像头悄无声息间转向了他们，上下摆动像是在向他们点头致意。

“怎么回事？”路明非看着这幕像谍战片一样的场景，心中暗暗惊叹。

“现在不会有人偷听我们的对话了，楚子航，交给你了。”

“校长还没告诉你们，我们学校的主攻方面是什么？”楚子航问。

路明非和阿尔文都摇头，零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吃着面。

楚子航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说辞，“听说过神学院吗？”

阿尔文和路明非面面相觑，不知道楚子航此话何意，“咱们学校是神学院？那算什么军事学院，十字军东征吗？”

“不同学院有不同的侧重点，而我们学院侧重的是......龙。”

“啪！”阿尔文狠狠扇了路明非一巴掌

“你干嘛？”路明非被扇懵了。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阿尔文也懵了，“真不是在做梦，我手还在痛。”

“嘶，”路明非疼的呲牙，“师兄，你没开玩笑吗？”

说到龙，路明非第一时间以为楚子航在和他开玩笑，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飞龙。

零还是一脸镇定的坐在位置上，好像楚子航说的话与她无关。

“喂，龙哎......”路明非用肩撞撞零，“你一点都不吃惊吗？”路明非现在怀疑零是个面瘫。

“我在俄罗斯上过预科班了。”零简单地作出了解释。

“所以......所以他说的是真的？”路明非捂脸，世界观在这一刻像是要崩塌了。

阿尔文也陷入了沉默，但他的脑子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西方神话中的凶恶巨龙。

“勇者斗恶龙，你玩过吗？”阿尔文问路明非。

“玩过，但我可不想当那个勇者啊！”路明非无语，“我只是个长着大众脸的路人甲。”

“年轻人会感到震惊是正常的，楚子航，给他们看看证据。”昂热笑笑。

楚子航看了看四下无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险箱。

路明非和阿尔文都把头凑过来，像是的争食小狗。

楚子航缓缓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一个蛋？

阿尔文和路明非再次面面相觑，“这是，龙蛋？”阿尔文问到。

“考虑到展示可能在非封闭环境下，所以我选择了不那么显眼的物件，”楚子航说，“这是一个由龙鳞制成的模型，用于测试龙鳞的硬度，你们可以感受一下。”

阿尔文一把抢过蛋，用手指敲了敲，又摸了摸，“感觉很奇特，像是上了油，但又很坚硬，敲不碎。”

路明非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和龙有关的物件。

“对了，所以你的或者我的那一双黄金色的瞳孔是怎么回事？”阿尔文忽然想起。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昂热说，“我说过了，我们的学院是一所军事学院，所以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屠龙。”

餐桌上再次陷入沉默，零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等等等等等等，”路明非站起身来，双手像交警一样比划，“搞错了吧，我们都是普通人，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宏大的目标？”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上存在龙的事实，但还是无法想象屠龙这种事。

“谁告诉你们，你们是普通人了？”昂热笑了，“进入卡塞尔学院的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混血种。”

路明非扶额，他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揉碎重组，再揉碎再重组。

“你们身上流淌着龙的血液，黄金瞳是混血种的标志之一。”楚子航解释，同时他摘下了眼睛中的美瞳，露出那双璀璨的黄金瞳。

“喔！”阿尔文赞叹，“真酷！”看来他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你不觉得奇怪吗？”路明非疯狂摇晃着阿尔文的肩膀，“转转几分钟之内我们就从灵长类动物变成两栖动物了！达尔文都没这么能变！”

零还是处变不惊，静静的看着两个男人耍宝。

“那就给你们三分钟重铸自己的世界观，”昂热说，“上了这条贼船就别再想跑了。”

“为什么？”路明非问。

“你刚才已经签了合同了，包括保密条款。”

“我早就说了，那就是霸王合同，我一个字都看不懂！”路明非悲鸣。

阿尔文倒比他更冷静，也许他的世界观在梦中就已经被重铸了。

“等等，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路明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根本就是个普通人，你们找错了。”

“你难道不是路麟城和乔薇妮的儿子吗？”昂热反问。

路明非彻底蔫儿了，瘫坐在位置上，“完了，全完了，我直接从一个三好青年变成小龙人了。”

“还有36，000的奖学金不是吗？”昂热安慰到。

“为什么给这么多，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吗？”

“因为你们够优秀。”

“好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学院就是神经病。”路明非说。

“谁说不是呢，”昂热说，“我可从来没否认过。”

“那就这样说定了？”阿尔文问，他没有路明非那么么抵触，甚至内心有些小小的兴奋。

“很好，那就过几天出发，芝加哥火车站，会有人去接应你们的。”

“为这次顺利招生干个杯吧。”昂热聚集了手中的酒杯。

摄像头中，远隔千里的诺玛记录下了这一幕，五人高举酒杯碰在一起，像是在为胜利干杯。

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