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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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1000次快车呼啸着停在芝加哥火车站站台旁，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阿尔文就又来到了这里。

一行三人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阿尔文自不必多说，他的颜值在男生和女生中都属于顶尖；恺撒有着独属意大利男人的潇洒与浪漫，当然还有风骚；路明非虽然说不上万里挑一，但收拾收拾也算得上小鲜肉一枚。

“这里这里！”指示牌下带有卡塞尔学院校徽的男人向他们招手。

“你们好，你们好，”男人一个个和他们握手，“可算是把你们等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阿尔文有些尴尬，只能连声应答。

“麻烦各位了，具体任务情况我们一会再说。”男人将他们带上一辆悍马，一路疾驰而去。

——

“我们在芝加哥的眼线告诉我们，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地下集市的聚会，类似于黑市，会有混血种出现，以及他随身携带的关于龙族文明的物品，一并捕获。“

“有他的照片吗，或是体貌特征，以及，我们还需要一份集市的分布图。”恺撒说。

当地的专员摇摇头，“这就是困难的地方，我们无法预知对方会派谁来，只能你们去分辨。”

“对方？”阿尔文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你是说，对方是一个组织？”

“根据线人的情报，大概率是这样。这很考验你们的侦查意识。”专员说。

“没问题，”恺撒说，“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愉快。”

“我也希望。”阿尔文说。

——

“我说，我们非得打扮成这样吗，”路明非穿着高领的风衣，衣领几乎遮住他半张脸。

“如果想被别人认出来，你大可以只穿一件体桖和大裤衩。”阿尔文同样穿的的严严实实，他的腰间还别了两把手枪，风衣下摆将枪遮住。

“分头行动，有消息通过对讲机联系。”恺撒小声说。

阿尔文在集市上左右张望，看着身旁形形色色的黑衣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将自己裹成粽子，生怕被人认出。

路边的商贩也都神神秘秘，除了店门口简单的招牌便再无他物，等待着过客的询问。

阿尔文不止一次看到过售卖枪支弹药，甚至一些其他的违禁品。

“这里的秩序靠什么维持？”阿尔文在对讲机中问到，“警察可管不到这里。”

“感觉这里随便抓出来一个都有案底......”路明非喃喃，他一个中国人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画面。

“背后有组织作为担保，”恺撒说，“当然不会是阿尔文那种小帮派，在芝加哥这种地方，我能想到的有势力的黑帮只有一个，菲德里斯·冯·汉高。”

“听起来像个德国人。”阿尔文说到这时想起了芬格尔，那家伙的名字中也带有一个“冯”字，据说这是贵族的象征。

“这都是明面上能查到的资料，汉高是德国人，迁居到芝加哥，表面上他是麻省理工的一名博士，实际上掌管着芝加哥的地下世界，几乎所有的大型帮派都受他管控，我没有瞧不起你出身的意思......总之，久而久之，芝加哥就形成了独立的汉高家族，可以说是一个黑色政府。”恺撒简单介绍。

“连黑社会都这么有文化了吗？”路明非惊了。

“所以我说这是明面上能查到的资料，”恺撒补充道，“实际上汉高是芝加哥，乃至美国本土所有地下混血种的领袖。”

“怪不得，”阿尔文咋舌，“混血种的智商远高于一般人，这对于血统顶级的人来说不难，按照学院的标准，他应该是什么评级？”

“应该跟校长在一个层面，估计是S，据说他还是校长的死对头。”加图索家的情报网就是这么无所不知。

“那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行吗？”路明非有些担心。

“不必惊慌，汉高毕竟还是领导的地下世界，对于未知的敌人，他应该很乐意让我们出手。”

“把我们当挡箭牌，”阿尔文挑眉，“有意思。”

“通讯结束，有情况再汇报。”说完对讲机中只剩下了“滋滋”的电流声。

阿尔文目光扫视过周围的一家家商铺，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

“不好意思，”他正在观察时，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从他身边跑过，直接将他撞了个趔趄。

待他反应过来后，男人已经跑远。

阿尔文发现地上似乎掉了什么东西，那是一张便签纸，上面用黑笔潦草地写着几个字——“1041号，期待您的光临”

一个门牌号，阿尔文抬头望去，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正当他思索时，对讲机中传来了路明非声音，“报告，我刚刚在街上捡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1041号，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天知道路明非看到这句话时有多疑惑，所以他立刻就选择汇报。

“我也遇到了类似的纸条，”阿尔文说，“看来是冲我们来的。”

“恺撒，你那边怎么样？”他又问道。

“我这里也有类似的，在我刚买的古玩中，卖家塞给我了一张纸条。”

“看来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事件，他们怎么锁定我们的。”阿尔文问。

“不好判断，这要看他们是针对我们还是混血种这个群体，如果是后者，那他们之中应该有人拥有‘血系结罗’这个言灵。”

这句话对于剩下两个还未上过言灵课的人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恺撒只得稍作解释，“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作用类似GPS的技能，能够在使用者脑海中呈现出附近一定距离内的混血种。”

“但这取决于对方是进行了全图轰炸还是精准打击，”阿尔文理解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

“我是队长，行动由我负责，”恺撒说，“征求路明非的意见。”

“我？”路明非支支吾吾地说，在他心中，他就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花瓶，两位大哥向前冲，他在后面喊加油就够了，没想到恺撒还搞民主制，“那我和阿尔文意见一致。”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相信兄弟。

“好，那就在1040号集合，共同进入，通讯完毕。”恺撒下达最后的指令。

阿尔文收起对讲机，向着目的地赶去。

一路上还有不少穿着黑袍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看来对方的人数不少。

在不知多少次看到穿黑袍的男人试图塞给他纸条后，他一把攥住黑袍人的胳膊，将他拉至一个死胡同内，同时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黑袍男并未显得慌张或害怕，而是神经质地低笑，那声音听的阿尔文心中发毛。

“传递祭司的神谕，你们都是被选中的人，能够得到神恩的人。”

阿尔文第一反应是男人所谓的祭祀就是恺撒口中拥有“血系罗结”的人，他给他们指示，让这些黑袍男传递信息。

“装神弄鬼。”他不屑地说，旋即准备收刀。没想到下一刻，男人竟直挺挺地撞向他的刀口，鲜血立刻从他的喉管处涌出。

下一秒，他就成了一具尸体。

“嗯？”阿尔文立刻侦查四周，发现四下无人，他慢慢把尸体拖到一边，“没想到还能遇见碰瓷的......”

他想脱去男人的黑袍，看看男人的长相，却发现像是紧紧粘在皮肤上，怎么都撕不下来。

“怪事。”阿尔文思考片刻后，决定先将尸体藏好。

处理好尸体后，他走出胡同，感受着空气中逐渐沉重的气氛，深吸一口气，拿出对讲机，“你们注意到街上的黑袍人了吗。”

“嗯，我已经被塞了不止一张纸条了。”恺撒说。

“我也一样。”

“他们的黑袍很奇怪，像是粘在皮肤上，脱不下来。”阿尔文将刚刚的发现告诉队友。

“你怎么知道的？”

“这边死了一个，”阿尔文简单地说，“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死了......”路明非傻了，“你杀人了？”

“现在重点不在这里，他告诉我我们都是被神选中的人。”阿尔文补充道，“还有，他是自杀的。”

“有过这样的先例，混血种在普通人面前释放言灵，以神明自居，现在很清晰了，目标人物应该就在1041号。”恺撒说。

“那就快点到目的地集合。”说完阿尔文切断了联系，继续寻找目的地。

第一次任务，看上去重头戏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