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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现在手心冒汗,眉头微皱。
谁也没想到他们执行任务目前遇到的最大危机居然是聊天,真是一句话憋死英雄好汉。
路明非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他确实话很多,不过大多数是烂话,他也曾经跟阿尔文吐槽过,自己就像个烂花制造机,越是紧张越喜欢说烂话。
想象一下这个画面,英勇无畏的路明非先生在被敌人逮捕后,既不宁死不屈,也不出卖组织,而是由于太过紧张烂话不停,导致被敌人认为是在挑衅而直接击毙。
多说多错,所以路明非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
阿尔文现在也很心累,他现在脑子很混乱,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状况,伺机而动,但却像是有人在他的头脑中一直喊着“杀了他,杀了他,诺顿而已,杀了他!”
“搞毛啊......”阿尔文很想冲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一拳,这种感觉像是人格分裂一般。
“说不出话吗?”诺顿看上去并不生气或恼怒,“你们很想杀了我,你们背后的那个组织更想。”
阿尔文和路明非都沉默,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诺顿说?还是对老唐说?
他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来这就是为了杀他的,龙王这种东西生来就是与世界为敌,在世界的屠刀下苟活。
可他又不仅仅是龙王,很明显诺顿还有之前身为“老唐”的记忆在,这让两人一时间有些矛盾,当你看到他那张脸,想起他说过的要带你们乘灰狗环游美国,你还能毫无顾虑的掏出刀抹在他的脖子上吗?
“曾经我曾幻想过,当我们三个人有一天真的遇见会是什么场景。”诺顿将茶杯放在参孙面前,再次添茶。
“应该是星际争霸一直切到凌晨。”路明非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下一秒他就一副便秘的表情。
诺顿点点头,“老唐说过要带你们灰狗游美国,带你们去兜风喝酒。”他没有去管路明非,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接下来的时间内,青铜宫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氛围,诺顿自顾自地说着话,阿尔文等人都成了听众,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来这喝茶的。
当然阿尔文和路明非面前的茶水几乎没怎么动过,路明非是因为紧张,而阿尔文则是脑海里太过混乱。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吵闹,像是有人在他的大脑内不断敲钟,他现在很想抱着脑袋蹲下,但还是强撑着。
“杀了他,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你还在等待什么呢,还要压抑那么多年的痛苦吗......”
“所以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吗?”路明非见诺顿情绪比较平稳,想着搭几句话。
“你们不是来烦我了吗?”诺顿淡淡地说。
“这......”路明非有些支支吾吾,“你听我解释......”
“我为什么要听手上沾着我弟弟鲜血的人的解释?”诺顿咄咄逼人。
路明非忽然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一直都是诺顿,老唐只是他的一个身份,现在他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那就算是把这个身份抛弃了,诺顿终究还是要清算的,他们两个杀了他的弟弟,今天只有一边能活着出去。
“杀人犯堂而皇之的跑到受害者的家里,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诺顿反问,他的瞳孔处开始泛起赤金色的光芒,脸部出现细密的小鳞片。
路明非隔着桌子都感受到了无上的威压,有种现在就想给诺顿跪下来的感受。
“那你弟弟在挨揍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阿文突然开口了。
“嗯?”诺顿凌厉地转头,望向阿文的眼神中尽是凶恶。
“当他喊着哥哥哥哥的时候,你在哪?他找了你那么久,可你从来没有记起过他?现在再来为一个死去的灵魂申冤?”阿尔文语速越来越快。
“你在干什么?”路明非下巴都要惊掉了,“着急投胎吗?这么跟龙王说话?”
他还不能直接说出声,只能干着急。
阿尔文毫不畏惧地迎上诺顿的目光,瞳孔中也泛起淡淡的金色。
阿尔文本人当然没有这个胆子,他虽然有时候够莽,但没有八成把握的事他不会做。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一言一行,有人侵占了他的身体,他现在像是一个看客一般。
“等等,你他妈在说什么?”阿尔文无声地怒吼,现在轮到他在脑海里敲钟了。
“你他妈到底是谁?”阿尔文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无力感,他现在只能靠爆粗口缓解情绪。
“我就是你。”对方的声音也在脑海中响起。
“你是我,那我是谁?”阿尔文反倒被他的发言搞懵了。
“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你们不是要杀了他吗?我来帮你。”
“你跟他......有仇?”阿尔文迟疑片刻后问。
“当然,血海深仇。”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路明非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鸡,夹在两匹大灰狼之间瑟瑟发抖,巴不得变成一只鸡蛋,也不知道狼吃不吃鸡蛋。
“你是谁?”诺顿沉声问。
“啊嘞?”路明非心说诺顿这是怎么了,一生气记性都不好了,“刚才聊的风生水起,现在又不认识了。”
“猜猜我是谁?”阿尔文轻蔑一笑,“猜对了也没有奖励。”
青铜宫殿的气氛愈加诡异,路明非肯定跟阿尔文站一伙,参孙跟诺顿一伙,万一阿尔文和诺顿能够一换一,那他自己还得单杀参孙。
“真是......优势不在我啊......”路明非现在很想捂脸。
阿尔文的瞳孔不断变得赤金,周身散发出能够与诺顿相抗衡的威压,像是有两道无形的气波在对轰。
“是你,”诺顿突然开口了,因为他显得无比镇静,“我早就该想到是你了。”
当诺顿明白来者是谁,他忽然没有那么愤怒了,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当一个人愤怒到极点时,剩下的只有沉默,而非吼叫或者暴怒。
“明白是我,那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阿尔文说。
“他们在说什么,和我怎么不在一个频道上?”路明非愣了,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