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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在操纵我的身体,对吧。”路明非说。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解决诺顿。”路鸣泽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的身边。
“可我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唉,老唐就这样死了。”路明非一头栽在床上叹气。
“老唐早就死了,”路鸣泽躺在他身旁,“就在康斯坦丁被杀死的那个夜晚。”
“所以说,是你间接地杀死了老唐。”路鸣泽凑到路明非耳边。
“你......你放屁!”路明非脸憋的有些通红。
“你再掩饰也没有用,”路鸣泽话语中像是带刺,“是你射出了最后一发贤者之石子弹,是你终结了康斯坦丁的生命,带来了诺顿的复苏。”
“可他明明在青铜城的时候挺正常的,他还能跟我们聊天。”路明非双目无神。
“你根本就不明白愤怒与痛苦。”路鸣泽淡淡地说。
“那你懂个屁,你看上去还没发育,你经历过最大的痛苦是什么,被人抢走一根棒棒糖?”
“还好,我丢过比一根棒棒糖重要的多的东西。”路鸣泽说。
“那就是两根棒棒糖。”路明非翻了个身。
身旁传来路鸣泽的轻笑,像是不屑,或是自嘲。
“哥哥你是个心软的人,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对诺顿动手。”过了半晌,路鸣泽说。
“但我是个魔鬼,我不需要心软,心软在我们这一行做不久的。”
“是是是,你说的没错。”路明非应付。
“哥哥你太孤独了,所以会格外珍惜每一个朋友,即使只是有一面之缘的网友。”路鸣泽幽幽地说。
“我是个鬼的孤独嘞,我上有面瘫师兄,狮心会会长罩着我,中有S级精英,屠龙天才帮助我,下有废柴舍友......好吧我不知道他帮我啥了。”路明非强调,“我孤独?孤独个屁啊。”
“你是在掩饰。”路鸣泽直接揭穿他,“其实你觉得你跟他们根本不对等,楚子航太高冷,阿尔文太强,至于芬格尔,我相信哥哥不会想成为一个废柴。”
“屁嘞,我就是废柴,那你告诉我,我和谁对等。”路明非不满。
“我啊,我和哥哥才是最对等的,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路鸣泽大力拍拍路明非的肩膀。
“滚滚滚,谁要跟你个魔鬼对等。”路明非一脚蹬开路鸣泽。
“伤心了哥哥,我明明对你这么好。”路鸣泽捂住心口。
“你就一小屁孩,你懂个屁,”路明非骂骂咧咧,“我现在过得好好的。”
“自欺欺人的可不是好习惯。”
“那你要让我怎么做?嗯?把剩下四分之三全给你,你就高兴了,对吧?”
“对也不对吧。”路鸣泽还是很平静,“只是不想看你颓废下去。”
路鸣泽站起身来,“既然哥哥不想让我陪你,那我就走了。”
“慢走不送。”路明非头都没有抬一下。
“再见哥哥。”
“砰!”这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咚!”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嗯?”路明非翻身坐起,“什么东西掉了?”
他走到门口,弯腰捡起一部手机。
“iPhone手机?路鸣泽走了,连手机都不带吗?”
他疑惑的将手机捡起,还有一半的电,居然没有锁屏密码。
路明非有些好奇,说不定小魔鬼这家伙会在手机里藏一些隐私呢?比如好看的女魔鬼?
手机的联系人列表一片空白,只有短信列表中有唯一一封短信,来自一个未知的号码。
“亲爱的路明非先生:现在您就是我的客户了,感谢您惠顾我的生意,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为了方便你以后和我联系,特意将此部手机赠予你,希望它刚刚没有摔坏。”
署名当然是路鸣泽。
他读完短信的那一刻,手机页面忽然切换,古铜色的古老轮盘飞速转动。
在轮盘停下的那一刻,它的刻度显示为75%。
路明非被吓出一身冷汗,“来真的啊。”
——
“你不想出来跟我聊聊吗。”回到房间后阿尔文坐在椅子上。
“你想聊......”
“你是谁......”
两人似乎都抢了对方的话头,一时间有些沉默。
“房间里没有镜子吗?蠢货?”
“好吧好吧,”阿尔文站到镜子前,“不得不说你的嘴真臭。”
镜子中原本和他同步的镜像忽然自己动了起来,相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金子般的头发变长,双眸变得略显狭长,青灰色的鳞片爬上眼角。
“你是谁?”
“我就是你。”
“你开什么玩笑?”阿尔文双手撑着镜子边缘,“你觉得我是精神分裂?”
“你猜猜呢?”
“是你这个无耻的灵魂,寄居在我的身体里。”阿尔文说,“我能请你出去吗?”
“当然不能。”
“所以你到底是谁?”终究是这个绕不开的话题,“你是龙王吗?”
他还记得在青铜城时,诺顿对他似乎很熟悉,两人之间好像有仇。
“我说过了,你应该问,‘我是龙王吗?’而我的回答是,我可以是。”
“什么意思?”
“混血种对人类的认知简直只是冰山一角,还停留在四大君主的层次。”
“真正的龙族历史远比你们想的更复杂。”
“所以你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好吧,不是不能告诉你,我话比较多,角色不怎么好,用你们的话说,领盒饭领的比较早。”
“所以呢。”
“现在我回来了,我得复仇,明白吗?”
“但是你不完整。”
“天呐,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一体的,我确实不完整,我的半数灵魂还在北极。”
“被北极熊抢走了吗?”
“你高兴就好。但现在无论如何,我们是共生关系,我会帮助你宰掉一条又一条的龙王,那也是我所希望的。而你,只需要在未来的某一天让我变得完整。”
“那我呢?”阿尔文问,“我何去何从。”
“你根本没听懂我的话,我们是一体的,一体。”对方看上去有点急。
“合二为一,明白吗?”
“我只想做我自己。”阿尔文说。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四处张望。
“抱歉,我得先撤了,再晚他就会发现我,那个利用镜子到处穿来穿去的蠢货。”
“谁?”阿尔文问。
对方不再回答,镜子中的镜像也不再有自主意识。
“神经病啊。”阿尔文喃喃,用水洗了把脸。
“准备下船,先生们女士们!”驾驶员的声音借助扩音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