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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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航，干嘛去啊？”楚妈妈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一下一副全副武装准备出门的儿子，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懒得管楚子航真的去哪，反正那么大的人了也知道照顾自己。

“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楚子航说完立刻匆忙地出门了。

“我对你家儿子这种不笑又有派头的男孩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氪金狗眼瞎了又瞎！”姗姗阿姨大声宣布。

“不由得花痴了……这儿子真实萌死了萌死了！我要是年轻二十岁，非把他从你家里拐走！”安妮阿姨捂着胸口。

“去去去，我儿子不知道以后要被哪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拐走呢，你们这帮40岁的都一边去！”楚妈妈霸气地宣布。

楚子航飞速来到车库，奔驰S500的旁边，停着一辆新车，暗蓝色，修长低矮，像是沉睡的样子。保时捷Panamera，“爸爸”新买的大玩具。爸爸慷慨地表示楚子航要用车随时用，首先楚子航是个好司机，几乎不可能把车弄坏，其次爸爸很乐意继子代替忙碌的他向同学彰显自家的财力和品味。

现在没有任何时间当误了，楚子航坐在驾驶座上，扳下遮阳板，对着化妆镜凝视自己的脸。线条明晰的脸，开阔的前额，挺直的鼻梁，有力的眉宇，以及那双温润的黑眼睛，看起来就像个好学生。

但下一秒，他从眼眶里取出两片柔软的黑色薄膜。强生日抛型美瞳，畅销的“蝴蝶黑”色，所有潮女都爱的品牌……楚子航闭目凝神，缓缓睁眼，双眼之光像是在古井中投入了火把。

“启动！”Panamera宽阔的轮胎如同野兽扑击之前蜷曲的爪子那样抠紧地面。

车门缓缓打开，保时捷如离弦之箭一般，刺破黄昏，驶向曾经的战场。

——

滂沱大雨中，阿尔文向着神圣的奥丁缓步前进。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他是你哥哥？那你是谁？”阿尔文在脑海里问，现在他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能看到周围的环境，但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猜猜看？没读过北欧神话吗？”

“那不都是胡编的吗？”阿尔文问，小酒馆里也时常有人讨论这些，不过都是比谁吹的更牛逼。

“总不可能随口胡编，总是有依据的。”对方答道。

“你不应该离开圣所。”奥丁声如洪钟，带着雷电的轰鸣。

“圣所，你说那是厕所我都觉得恶心。”阿尔文嗤笑。

“洛基，你还是太幼稚了。”奥丁的声音如重锤一般敲在阿尔文心头。

他的大脑一时宕机，洛基，北欧神话中最为神秘也最为复杂的神邸，祂是火神，是智慧之神，是恶作剧之神，是智慧，邪恶的化身。

但那只是北欧神话中的叙述，在叙述中洛基和奥丁只是结拜兄弟的关系。

等等......他是洛基，是奥丁的兄弟，那他肯定是龙王，那自己又是谁？

“说真的，无论谁在那个鬼地方呆久了都会想走的，不过付出的代价有点大罢了。”洛基没有理会阿尔文，他最终走在距离奥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下。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停滞了，奥丁骑在上斯莱普尼尔上静静地握着昆古尼尔，八足的巨马昂首喷吐着闪电，身下潮水一般的死侍静静的站立在哪里。

“真是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哥哥。”洛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有多久没真正见过面了？20年？”

“时间对你我来说并无意义......”奥丁沉声说道，“是你抛弃了使命，背弃了血统。”

“你的意思是我的使命就是在你那所谓的厕所里等死，直到被你吞噬的那一天？”洛基忽然狂笑起来，他用长刀拄着地，腰背一点点弓起来。

“我并没有吞噬你。”奥丁说，“是你的不可控，才会让我们联手消灭你。”

“可笑！难道我要因此感激你吗，尼德霍格那条蠢货黑虫，即使吞噬了自己的兄弟？还不是陨落了？”

“我们终究是要登上王座的。”奥丁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呕，真恶心，如果你说的登上王者是以在你胃里里充当胃液的形式，那我宁愿自己活着。”阿尔文随手一挥，铁片化作短刀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向奥丁飞去。

在距离奥丁只有十几厘米的时候，短刀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给挡住了，它爆炸开来，火焰的余波沿着那道无法突破的平面铺展开来，一瞬间奥丁面前仿佛展开了一道金色的光墙。

“现在你要干什么？”阿尔文问，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洛基以极其恐怖的压制力压制了他的意志。

“准备逃跑。”洛基大言不惭地说，与他的所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逃跑？”阿尔文懵了，“我看你牛逼哄哄的，怎么光想逃跑？”

“不跑等死吗，我死了还好，你死了我们就真没了。”洛基说。

“你是寄生在我体内的寄生虫？”

“不，我就是你，我说过了，只不过你现在想不起来，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阿尔文沉默了，他当然想不起来，但是如果按洛基的说法，那他自己其实也是一头龙王？

屠龙的少年刚开始屠龙就成恶龙，真是够搞笑的。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阿尔文换个角度问问题，思考自己的身份让他现在很头疼。

“仇人关系。”洛基说，“这个事太复杂了，如果今天能活着出去再说。”

“你都这样说了，那今天估计得死这儿了.......”阿尔文很无奈。

“最后的宣判，回到圣所或者接受死刑！”奥丁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昆古尼尔。

那只丑陋而枯槁的树枝，周身被闪电环绕，传说只要被他锁定，没人能逃过它的追击，它象征着死亡与终结。

“你说的对，我今天可能要死这里了。”洛基说，同时他提起了手中的长刀。

“但我也不会让这畜生好过，这里的奥丁只是借用了他的力量的死侍，传达他的意志，他的本体不在这里。”

“那能杀了他吗。”阿尔文说，现在他别无选择了，只能孤注一掷。

“我们意念合一啊，你所想就是我所想。”洛基说，“终有一天，我会重新降临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