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小心思

六个年轻人风华正茂，相见相谈后各有小心思。

李易：欧阳林相貌英俊潇洒，身材高大挺拔，谈吐斯文，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蔡文君精通琴棋书画，容貌尤其美丽，是一个白富美。只是她时不时看我两眼，难道我脸上长了花。

萧狂：欧阳林是武道七段，要和他切磋一下。那个蔡文君不会武功，走路虚浮无力。

萧诗雯：欧阳林言谈举止优雅得体，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武功也很强，和哥哥有得一拼。蔡文君博学多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啊，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哦，她还偷瞄易哥哥。

黄凤娟：欧阳林蔡文君都很优秀。

欧阳林：李易的眼神明亮而锐利，很聪明，自信且从容，这是一种经历过风雨之后才能拥有的成熟与稳重。他才十七岁，思想深邃，善于思考，要不然写不出《红楼梦》。武功也不错，比我低。萧狂，稳重朴实，武功较高，应该和我差不多。萧诗雯是一个绝世美女，武功也不错，就是第二个林黛旎，难怪李易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黄凤娟是一个小家碧玉。

蔡文君：李易才华卓越，诗词文章非常优美，字字珠玑，写出了绝世名篇。待人真诚友善，让人不禁产生一种亲近感。他还是一位出色的武者，武艺高强。我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了。萧诗雯真的很美丽，温柔似水，武功也很高，是林夫人的高徒，难怪李易那么喜欢她，专门为她写了两首可以流传后世的诗词。萧狂高大强壮，是一个四肢发达的武林高手。黄凤娟声音如百灵鸟一般好听，是一位出色的歌者。

李庆道：“李易，你们几个年轻人多聊聊，到附近转转。我和你母亲还有蔡叔父还要谈一些事情。”

李易点头答应，六人走出客厅。李易道：“欧阳兄，蔡兄……”

蔡文君道：“我叔叔和伯父是同年，你叫我文君吧。”

李易道：“好的，欧阳兄，文君，我现在有个提议。一是去爬山，梅岭山风景很优美，我在山上请你们吃烧烤，然后我们唱歌，弹琴。二是在前面的操场上来一场足球比赛，比完后，我请你们吃烧烤，然后我们唱歌，弹琴。你们选哪样？”

欧阳林道：“我客随主便。文君呢？”

蔡文君道：“我先选爬山。今天我正好穿了男装，爬山方便。明天我就穿女装了。”其实她的小心思是踢足球那么多人，和李易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说话也少了，去爬山也就只有六七个人，有时间和李易多多聊天。

李易道：“好啊，现在山路修好了，很好走了。牛大力背上烧烤架，带上调味料，牛羊肉，酒水。小雯带上洞箫，小娟带上二胡。我们就出发。”牛大力是李家佃户的儿子，性格憨直，天生神力，高大健壮，前几天被李庆指定为李易书童，平时也在李家私塾读书，萧狂李易也教他武功。

萧狂问道：“师弟，我带什么呢？”

李易笑道：“你带嘴就行。或者，这些女孩的东西你就帮着背一下。”

出发的时候，蔡文君还带了一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和贴身丫鬟小婵。萧狂的大箩筐里装了洞箫、二胡、琵琶、画架、文房四宝。还有几坛桂花酒。牛大力的大箩筐里装了烧烤架、牛羊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菜刀砧板等等。蔡文君的侍卫背起了两张小方桌和五个小凳子。

七月的梅岭山风景宜人。抬眼望去，雨后，青山入黛，花木如洗，万物清新，青翠欲滴，空气中夹杂潮湿之气和泥土草木混合的气味。九人从山脚出发，爬到了半山腰时，看到了一座六角亭。李易看见蔡文君气喘吁吁的样子，估计蔡大小姐平时运动量也不多，知道她吃不消了，便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会。蔡文君感激地看了李易一眼，心道，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

这个亭子坐落在一片竹林中，周围鸟语花香，空气中有一种浓浓的竹香。大家坐在亭子里，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一边闲聊。

欧阳林问道：“李贤弟，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参加乡试了？有没有信心？”

李易道：“有信心，但是还要看运气。欧阳兄也会参加乡试吗？”

欧阳林道：“我志不在此，我要以武报国。听说女真人最近又在大名府烧杀劫掠。官军狼狈而逃。真是令人愤恨不已。再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像我师父和林伯母那样去边境杀这些作恶多端的草原蛮人。”

李易赞道：“欧阳兄真是我辈典范。我的愿望是考取功名后，再投笔从戎，率领一支雄师光复汉家大好河山。”

萧狂马上道：“师弟，别忘了，我也要和你一起上马杀敌。”

欧阳林道：“官军太弱了，屡战屡败，不堪一击。我想，还不如征召武林各大门派组成义勇军上前线杀敌。”

李易道：“义勇军没有朝廷的支持，很难成行。武林人士适合单打独斗，大规模的战场拼杀必须有严格的纪律，必须集体行动否则就是一盘散沙。另外，组织义勇军上战场也需要钱啊。即使他们不用军饷，吃饭总要供应吧。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拼命吧。打仗就是烧钱打后勤拼经济。”

欧阳林道：“贤弟说的话，我似懂非懂。请给我解释一下。”

李易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后勤就是粮草、兵器、药品等等。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带领义勇军打到了草原，谁给你送吃的喝的穿的？后勤问题是关系到战争最远能到达哪里的，粮草能运到哪，将士才能到达哪。打仗没有粮草，就算是铁打的人，好几天不吃饭，肯定战斗力就自然削弱了。不能让义勇军忍冻挨饿去打仗。虽然后勤只是战争的一个方面，但是往往能决定战争的成败。”

欧阳林道：“女真人没有人给他们运送粮草，但是他们为什么可以深入我们的腹地？”

旁边的众人听得他们说得起劲，也纷纷陷入沉思，看着李易，他会怎么回答呢？

看着伙伴们询问的眼神，李易思索了一会，心里有了答案。

李易笑道：“欧阳兄，你漏了烧杀劫掠四个字。女真人战争成本低，他们大部分都是骑兵，速度快，机动性强，特别是只需要把牛肉干羊肉干一背，饿了就吃干肉，想打到哪里都行。到了中原以后，我们这里人口稠密，物产丰富，就斩尽杀绝我们的百姓，掠夺我们的粮食，补充他们的粮草。导致他们的后勤给养没有什么负担。

当然，女真人也不会久留，一是怕我们的合围，毕竟人生地不熟；二是怕我们坚壁清野。我们可以把所有的粮草都藏起来，把老百姓都转移出去。他们没有补充，也一样如丧家之犬会逃跑的；三是北方打到南方，天气越来越温暖，衣服可以慢慢脱，女真人只要不是七八九月攻打南方就行。女真人可以逐渐适应。南方打到北方，天气越来越寒冷。冬天天寒地冻，南方人不适应。我们还要准备过冬的衣服，要把棉衣运到北方，军需消耗太大了。我们打到草原，草原上很多地方上都是荒无人烟之地，如果不能解决粮食问题，就一定会全军覆没。”

欧阳林道：“按照贤弟的说法，我们只能被动挨打。”

李易道：“不是这样的，我们要先培养一支强军，才能和女真人分庭抗礼。要强军就要改革军事制度，不能养这么多冗兵，他们的战斗力太差了。还要建立高效的情报收集和分析系统，还有一个重点就是研发火器，要造枪炮。个人的武勇面对成千上万的女真人没有丝毫用处。强军就要军费充足，军费充足就要多赚钱，多赚钱就要经济蒸蒸日上，如何搞活经济呢？就要大力发展工商业，发展制造业、服务业，发展科技创新，促进商业，促进流通……这里面涉及的方面太多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要从上而下，还是从下而上呢？”

李易陷入了喃喃自语中，好半天才发现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都是听不懂他在说啥的表情。

李易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们继续往上走吧，快到了。”

欧阳林道：“贤弟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师父也说过，我们的军队除了几个精锐军团，大部分太弱，将帅们只想着捞钱，不想着杀敌报国。所以，他才带着师兄弟去边境杀敌。”

李易道：“欧阳兄，你师父真是英雄豪杰，令人敬佩。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像你师父那样，投身军旅，杀敌报国。”

蔡文君听到李易和欧阳林的对话，心中不禁对李易更加钦佩。她原本以为李易只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文人，没想到他对军事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