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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电梯门打开。
楚子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出电梯,他迫不及待想和王将决一死战。
凯撒捂着额头无奈的跟了出去。
路道崇收起宝箱,缓步走出。
“是你们?”
源稚生握紧蜘蛛切,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期盼看到卡塞尔学院的人。
无论发生了什么矛盾,关键时候,他们都会一致对外。
王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像是欧洲血统。
“上了!”
楚子航那双黄金瞳像是要发光一般,他握紧刀柄冲了上去。
“言灵·镰鼬。”
凯撒进入了自己的领域之中,在这个领域不可能有人能够偷袭他。
路道崇开启猩红之血,加入了战场。
楚子航,凯撒,路道崇,源稚生,橘正宗五人围住了王将。
源稚生突然发难,手中的蜘蛛切向着王将的背心刺去,整个人如同飞翔的老鹰,那把刀就是他的鹰喙。
王将的手中有一把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长刀,此时那柄长刀向着橘正宗刺去。
楚子航箭步上前挑开王将的长刀。
王将双手握紧刀柄,狠狠压在楚子航的刀上。
他无视了身后的源稚生,无视了侧面的凯撒和路道崇,只为了杀掉橘正宗,他们曾是盟友,但也是一生的宿敌。
路道崇一刀刺入王将的肋骨,凯撒将那颗没有动用的红色子弹送进了王将的腹部。
噗呲。
王将的长刀斩断楚子航的太刀,劈向橘正宗。
橘正宗已经筋疲力竭,在源稚生到来之前,他就已经没了力气。
终于,源稚生将蜘蛛切刺入到王将心脏的位置。
“见鬼!”
王将怒吼一声,拍开凯撒和源稚生。
他要对付的,是拿着短刀的那个家伙。
路道崇拔出短刀,一脚踹在王将的胸口,将他踹到了窗台前,窗台下方就是250米的悬崖,摔下去绝对尸骨无存。
“恢复……被遏制了?”
王将捂住被路道崇刺出的伤口,其他的伤势已经几乎恢复,只有左侧胸前这一道是例外。
所以路道崇必须解决,至少不能让他近身。
咔吧。
王将腹部传出骨骼断裂的响动,凯撒的子弹在他的腹部发生了爆裂,击穿了他的脊柱。
他仰头向窗户倒去,向着地面坠落。
路道崇猛踏地面,撞碎窗户的玻璃冲了出去。
头顶上不时有燃烧物落下来,路道崇撞破窗户之后,一把抓住面前的绳梯。
空中出现一架巨大的飞艇,而王将就趴在自己的下方不远处抓着绳梯。
路道崇抓住短刀,切断了绳梯。
王将脸上留着惊愕的表情,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有人敢拼着坠落的风险来追杀他。
砰。
王将砸在空调的外机上,不断地落下。
经过一系列缓冲,王将摔在地面,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不过浑身的骨骼也碎的差不多了。
“赶紧下去,别让他跑了!”
绳梯摇晃,路道崇撞在东京塔的玻璃上,他死死抓住绳梯,这个距离摔下去,乐园都救不了他。
漂泊大雨落在他的脸上,头顶出现断裂的声音。
路道崇面色一变,抬起头,一个老人站在那里,是王将!
“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还没死,还回到了这里。”
王将也是有些疑惑,他本来都受了重伤,没想到眼前一花就回到了飞艇上,身上的伤势在龙血的作用下很快就恢复了。
“大抵是有贵人相助,你就好好坠入地狱吧。”
王将拿起匕首,切断了另一根绳索。
绳索被切断,路道崇坠落。
砰。
枪声响起,一颗金黄色的子弹击中了正在不断坠落的路道崇。
一公里外的某个屋顶。
白色长发的男子趴在地上,操控着一把重型狙击枪。
“这里是2号,1号确认死亡,但目标已经被我击中。”
男子的狙击镜中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奇特物体,上面有无数像是U型管一样的装置。
这东西叫曼哈顿转运站,能够改变子弹的轨迹,精确击中任何方位的敌人。
那一日,偷袭正在开车的路道崇也是他。
“知道了,不必为1号伤心,他已经看到了天国。”
磁性的男声在耳机中响起,2号摘下耳机,站起身来,注视着东京塔之上的那座‘螺旋阶梯’。
风刮起他的白发,男子收起狙击枪离开了楼顶。
“见鬼,千怒大哥被击中了,有狙击手,有狙击手!”
路明非的叫喊声传入路道崇的耳中,他在空中稳住身形,抓住大衣的一角变成了一个劣质的滑翔翼。
那颗子弹最终落在了他的胸口,不过好在他及时开启了狼人臂铠的效果,减少了不少力道,子弹嵌入了体内5厘米左右,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心脏。
狼人臂铠效果:可消耗10点生命值发动,获得一层防御力为最大生命值上限20%的护盾,冷却时间3个自然日。
他强行控制着方向,飞到了一个距离较近的楼顶。
砰的一声。
他撞在水塔上,血液从后背溢出。
剧烈的疼痛让路道崇牙关紧锁。
他拿出一瓶辉光6号药剂一饮而尽,关闭猩红之血,随后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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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路道崇再次醒来,发现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的味道。
他摘下脸上的呼吸器,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床头柜上有一个篮子,白皇趴在里面,露出一条尾巴。
路道崇抓住白皇的身体,白皇的嘴里含着一颗葡萄,正想要将葡萄吞进去。
这里是一个充满日式风情的房间,路道崇刚才睡得地方叫榻榻米。
路道崇打开衣领,胸口的子弹已经被取出。
他的衣服被洗干净,平整的放在一旁的,路道崇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千怒大哥,你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麻将桌,凯撒,楚子航以及之前只听过声音的芬格尔坐在那里,还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
凯撒此时脱得只剩一只袜子和内裤,楚子航还行,保住了自己的裤子,芬格尔最惨,只剩下兜裆布。
“玩的花啊。”
路道崇不禁感叹的说道。
凯撒给路道崇使了个眼色,让他少说两句。
“没想到高天原还藏着这样一位帅哥啊,怎么样,想不想和姐姐来两把?”
女性解开上衣的两颗扣子,露出肩膀来。
“如果姐姐输了,就先脱上衣哦。”
路道崇看着她旁边的几条围巾和袜子,眼皮抽搐。
“不了,你自重。”
他对这种香艳的游戏没有兴趣,更何况他也不是高天原的牛郎。
砰。
一个服务员撞开门冲了进来。
“不知怎么回事,你们的头像出现在外面的广告牌上了!”
众人面色一变,凯撒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芬格尔还沉浸在脱衣麻将的乐趣中,因为今天的客人一副御姐风范,身材诱人,所以他没有想清楚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们此刻是藏匿在高天原,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头像怎么会出现在广告牌上?
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总是秘密行动又总会出现在广告牌上,那个人叫詹姆斯·邦德,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意味着他们的行踪泄露了。
一楼的舞池中冷冷清清的不见人影,这些天所有的夜场都提前下班,客人们再怎么喜欢灯红酒绿的生活也不想在酒后冒雨回家。
恺撒推开大门,众人来到名为“不夜之町”的商业街上。
外面正下着暴雨,雨水冲刷着街面,道路看起来像是一条条奔涌的河流。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柄伞,雨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条街上的店竟然都关门了,只剩高天原的霓虹灯招牌还亮着,红色和紫色的灯光在黑色的背景上跳闪。
积水很快就漫过了脚踝,恺撒站在人行道上,四下扫视。
街头街尾空无一人,但似乎致命的危险就要到来。
“你说的广告牌在哪里?”恺撒沉声问。
“抬头看,哪儿都是,刚才它们还亮着的。”
服务生指着头顶说道。
水面上泛起了莹蓝色的光,雨打在水面上,涟漪像是流光溢彩的花朵,成群绽放。
他们抬起头,街对面那座大厦的顶部,广告巨屏亮了起来,泛着蓝莹莹的光,水面就是反射它而发亮。
玫瑰色的背景上,先是恺撒的头像,然后是楚子航的头像,再然后是路明非的,旁边写着他们的花名、年龄、身高、血型、爱好、入行时间和怪癖,还有高天原的地址,期待东京各界淑女大驾光临。
最后是风间琉璃的头像,显然是偷拍的,但哪怕是不经意地一回头,他的眼神和笑容仍旧透出致命的诱惑。
这只怕是东京历史上最大最牛x的牛郎业广告,此刻新宿区未眠的人只要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他们几个搔首弄姿的模样闪现在夜空中。
从不夜之町的东侧到西侧,街道被一段段照亮,数百块广告巨屏逐次亮了起来,都在放送这则广告,就像无数镜子彼此投影,满世界都是他们几个人的脸。
楚子航无声地拔刀出鞘,挥出一道刀弧,荡开绵绵雨水。
芬格尔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他清楚这楚姓杀胚闲来无事不拔刀,拔刀就是要砍人,可周围哪儿有人?
“很快这里就会是人海人山,路明非,带芬格尔回高天原里去,你们负责看守源稚女。”
恺撒低声说道,他身边的雨幕一震,那道震波扩散开,展开成无形的领域,那是释放了“镰鼬”的征兆。
路道崇拔出短刀,霰弹枪出现在左手。
他已经隐约听到了,空气之中那引擎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