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等救星呢,将军是你请来的!”
秋东可不惯着这人蹬鼻子上脸的毛病,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正好在蓝固业边儿上,闻言冷冷一笑:
“是又如何,我谷某人事无不可对人言,活得坦坦荡荡,不惧任何人,无愧于心,不似某些人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仗着多活了几年对小辈耍威风,小人行径。”
“还当有多硬的骨头呢,出去了就别回来呀!”
“封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说了不算!”
封家老太爷坐在上首,眼看秋东好不容易回来,这两人又要吵起来,生怕他一气之下又不见踪影,忙道:
“不知贤婿今日匆匆而来,可是出了什么要事?”
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夏成墨的身份,只当是蓝将军带来的人。
夏成墨也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坐在秋东边儿上,眼神晦暗不明,不停在蓝将军和封余婉身上打量。
秋东塞了他一颗橘子,让他将大喇喇的目光收一收。
再看人家就要将你当登徒子叉出去了兄弟。
夏大人剥开橘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入肺腑,唤回了他的心神,偏头小声跟秋东道:
“这个时节的橘子都是去年冷库里的存货,干巴巴没意思,吃多了闹肚子。赶明儿你随我去并州,并州盛产新鲜水果,吃起来才带劲儿呢!”
秋东另一侧的蓝固业也凑过来小声道:
“是啊是啊,我们并州好吃的可多了,不过我们那边口味比较清淡,小表弟你过去了之后饮食方面要习惯好一阵子。”
秋东目光炯炯,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你们不想听人打嘴仗,没话找话!
夏大人隔着秋东上下打量一眼蓝固业,眼神复杂极了,在秋东看来,说一句又爱又恨也不为过。
蓝固业被瞧的莫名其妙,不安的往秋东身边靠了靠,做出小鸟依人状,小声抱怨道:
“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满荣州城的找你,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下回离家出走你干脆带我一起好了。
你隐藏的太好,大舅二舅他们使劲浑身解数愣是没把你找出来,在家里又气你躲他们的行为,又惊叹你这能力,我瞧着他们又怒又笑,怪害怕的。”
秋东同样塞了一个橘子给他。
可闭嘴吧你,没见封余婉已经快要用眼睛把我瞪出两个洞了吗?要是眼睛能杀人,我早没了几十遍了。
此时,堂上蓝将军正一脸凝重的对众人道: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那小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着岳父岳母和舅兄的面儿,我想问余婉要一个明白话——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在座都是你的亲人,再没有不体谅你的,你不妨直说,有问题一起想办法给你解决。”
这话已经很给封余婉留脸面,很为她着想了。
在场唯一的外人夏大人,不仅坐得稳,还一点儿身为外人的觉悟都没有,目光灼灼盯着封余婉,好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所有人都在等封余婉的答案,封余婉却垂眸,闭口不言。
秋东忽然轻笑一声,将手中橘子皮随手搁在桌上,站起身走到中央,笑盈盈道:
“姨母不肯说,那不若我先打个头,问您一问吧。”
封余婉轻飘飘瞥了秋东一眼,似是很不屑跟他说话的样子。
秋东完全不在意对方无礼地举动,笑的非常灿烂:
“其实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据您所说,您和乌夫人姐妹情深,见不得她被乌植那等小人蒙蔽,才厌恶乌植,乃至于厌恶每一个都姓乌的包括我对吧?”
“哼,正是!”
“可我不明白一点,既然您都对乌夫人这般有感情了,为何乌夫人婚后有好几年时间你们之间书信联系都少的可怜?乌夫人频频写信求和,过了好几年你们双方才有了正常联系?
难道说厌屋及乌,您连乌夫人这个一道儿长大的妹妹也厌恶上了?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拿出来很难说服人呀!”
封余婉当年给人的解释是恼妹妹不听话硬要嫁给乌植,她看妹妹日子过成那样觉得闹心,不如不知道,日子还能糊里糊涂过下去。
可这话被秋东单独拎出来一提,在场之人谁心里不打个突——
你恼怒妹妹不听话日子过的糟心,难道不应该更疼惜她吗?亲人之间恨铁不成钢的同时还放不下,时时牵挂,才是正常的。
就连郑氏对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恼极了,却无法放任不管。
你封余婉直接断了和妹妹的联系,把对妹夫的不满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就不怕妹夫心生恼怒,借此报复你妹妹,让她的日子更不好过?
这是一个口口声声姐妹情深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可别说你想不到这一点,在场谁都不是蠢货。
封家众人这段时日对封余婉也是恼的狠了,此时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探索,不解,复杂的很。
尤其封氏,当时年轻不懂事,人又被养的单纯了些,从来不怀疑姐姐对她的感情,只觉是她把姐姐气狠了,还坚持写了许多求和信,希望姐姐能谅解她。
如今看着封余婉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打量。
秋东见她不答,也不着急,笑眯眯似是脾气很软和的样子:
“没关系,让我来帮您回忆一下,您其实并非在乌夫人婚后便与她断了联系,因为乌夫人生孩子那年您还路过奇州城,甚至住在乌家隔壁对吧?
所以您是在那之后才逐渐与乌夫人疏远的,那么,是期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的呢?”
封余婉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打定主意要沉默到底的样子。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封氏。
封氏苦思冥想半晌无果,喃喃道:
“当时我月份已经很大了不便挪动,连出宅子迎接姐姐都做不到,隔壁宅子还是乌植帮着从李老爷家借的。
姐姐在两府之间来回忙活探望,尤其听闻姐姐带的家眷中也有妇人随时可能生产需要她操劳,我知道那胎对姐姐的重要,便叫她不必日日守在我身边。
后来听谁说那边的先生了,不过我没甚么精力去关注,因为当时我也快生产了,隐约听说那边生的是个男孩儿。
第二日姐姐带着那孩子去探望过我一回,说是知道我爱操心,让我亲眼瞧瞧孩子,那以后就是她的亲儿子,是我的亲外甥,蓝家有后,我再也不必忧心她老无所依。”
如此听确实没什么问题,秋东却紧接着问:
“她带着孩子去探望,您亲眼见那孩子了吗?你们待了多长时间?期间您确定她没离开您的视线吗?”
第83章真相大白
封氏对姐姐没有丝毫防备,她一个才生产的妇人精力不济在正常不过,两人没说几句话她便昏昏欲睡,有亲姐姐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