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打混合赛,叫王家姐姐故意让他,亏他说得出口!”
因此,她们一边更加刻苦的训练,一边又不敢完全展露实力。
为了训练,她们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肉,掀开衣服到处都是淤青,那段时间她们住在马球场里不敢回家,怕家里人发现端倪不让她们继续下去。
可以说她们每一步走的都极为踏实,丝毫不比郎君们差什么,但是不管在马球比赛中还是在平日的受追捧方面,她们一直都是郎君队的陪衬。
以至于到了今天,阿弟将马球场开到了姜国上下,郎君马球队遍布全国每一个角落,而她的女郎马球队至今仍在丰都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打转。
甚至姜霜可以很肯定的说,阿弟在江南斩杀那二十八名贪官并谋得钱财,所用的人手,正是被所有人看作不务正业的球队成员,并非外界猜测的那样是太子阿兄的人暗中护着他。
姜霜一直在心里问自己:
她们到底比阿弟差在了哪里?
以前她想过是女儿家没有男子那般的雄心壮志,到了年岁就想着回家嫁人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也想过是女郎家天生体力就不如男子,以至于一步被落下,步步被落下。
但到了今天,姜霜反而不想那么多了。
想有什么用呢?不如脚踏实地的往前走一步,这条路能不能走通,只有自己亲自走了才知道。
郭纤云的性子极为隐忍,自己和她成不了朋友,但为什么一定要成朋友呢?对方有能力而她用对方的能力,这就够了。
计竹鸣娇憨又天真,很容易轻信他人,是缺点但何尝又不是优点呢?要计竹鸣多多和丰都城的闺秀们接触,她的目的不也间接达到了吗?
如此想着姜霜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没有人知道姜霜今天迈出的这一步,究竟意味着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随着太子离开的时日渐长,整个丰都城都被一股可怕的气氛所笼罩。
因为皇帝陛下至今还没有找到那八百万两银子的下落,已经开始狂躁的杀人了。
“怎么会找不到?难道银子还能凭空不翼而飞了吗?那不是八两是整整八百万两!”
老皇帝对着两手空空前来复命的下属咆哮,连守在门外的老内侍也不由抖了抖胖乎乎的身躯。
下属面对暴怒的老皇帝,心如死灰。
他很想提醒陛下,整个丰都城都被他们掘地三尺搜了一遍,至今一无所获,那就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银子根本没进丰都城。
第二,银子早就被人花掉了。
当然下属也清楚,不论是哪一个理由,陛下都是万万没有办法接受的,他就不说出来讨这个嫌了,免得能一刀毙命的死亡,结果被换成五马分尸。
老皇帝这会儿是真想把办事不利的蠢材给五马分尸一解心头之恨。炼丹楼的建设进入到了关键时期,所有人都以为他手里有钱,偏他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
这种憋屈,让老皇帝一度想冲进长秋宫,亲自对秋东严刑拷打,问出银子的下落,此前是仅有的理智劝阻了他。
而这会儿皇帝再也不想约束自己的言行,咆哮道:
“去长秋宫将那个孽障带出来,叫他去昭狱里见见世面,朕给你们两日时间,若此次再没有一个叫朕满意的结果,那你们都去死吧!”
虽然下属早就做好了在老皇帝手底下办事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老皇帝对亲儿子也能下得了这种手。
昭狱那种地方,向来有进无出……
他竟然和二殿下成了难兄难弟,谁能想到呢。
畜生啊。
“是。”
然而事实上是老皇帝这回又扑了一个空。
秋东估摸着时间,猜测皇帝快要忍不住了,便在对方要动手的前一晚就悄无声息离开了王宫,直奔安庆城。
徒留老皇帝在王宫里无能狂怒,把一个个朝臣折腾的欲生欲死。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双向奔赴了吧。
“不见了?长秋宫外守着两百侍卫,三班轮换,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昭狱也就那水准了。现在你跟我说人不见了?”
是,确实不见了,他们搜遍了长秋宫,地板都撬起来检查过,没有密道。
二殿下人在大晚上从长秋宫不翼而飞。
皇帝手里的鼻烟壶砸在下属额头上,他有一瞬间被气得头脑发晕。
这个小畜生,简直生来克他!
“朕要把他五马分尸!”
可见是真被秋东给气狠了。
当然秋东选择此时赶去安庆城,也并非为了单纯的气一气的皇帝,主要还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他此前没将冯如海和程振东的关系告知太子,是因为短时间内他也拿不出那两人是亲兄弟的证据。
就像是现在,乌城骑在马上朝朝他喊:
“殿下,您这招偷梁换柱,出来是出来了,可将来要怎么跟陛下解释?此前您就将陛下得罪的透透的,现在还敢捋虎须,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就长秋宫池子底下的那地道,他带人挖了整整两月,人都捂白了两个度!当初秋东只说为了以防万一,谁知竟然这般快就用到了。
面对乌城的质问,秋东总不能说,他这回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于是他只能用更大的声音朝乌城喊:
“不走难道留在长秋宫等着被人吸干骨髓?”
这确实是叫人非常为难的选择,一个是钝刀子割肉,把人慢慢往死了折磨,一个是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乌城就想不明白了,二殿下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干嘛不痛痛快快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安生日子?
就凭二殿下手里掌握的那些钱财,完全可以叫二殿下几辈子都花用不完,做个富贵闲人,万事无忧。
干嘛非要往安庆跑?
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还是脖子洗的干干净净,主动往人家刀下送的那种。
“我都要隐姓埋名过隐居日子了,还不允许我最后干一票大的顺便和太子告个别?”
嗨呀!一听这话乌城可就来劲儿了。
使劲儿往马屁股上抽了两鞭子,牢牢跟在秋东旁边,大声问他:
“您想干多大的一票?这事儿兄弟们熟啊!”
“一直打山匪有什么意思?这回咱们直接去安庆城打羌族人,太子不是在那里做监军吗?亏待了谁都不可能亏待了咱们的功劳,正好给兄弟们捞点军功”
乌城正想说“好哇好哇,”忽然反应过来不对,震惊道:
“您还真打算隐名埋名啊?”
他就是一时嘴快,图个痛快而已,可没想真让秋东远走他乡。秋东走了,马球场怎么办?他们这么多兄弟怎么办?
只要想想没了秋东的日子,他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