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姑娘,露出了娇羞的笑。
嘿嘿,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反贼,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秋东正在和下属议事,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下属将刚收到的消息递给他,秋东看了后眉头舒展,轻笑一声:
“白虎城百姓无恙,这已经是老将军为他们做出的最好选择了。”
黑脸下属看向秋东的目光十分崇拜:
“将军,如今各处藩王蠢蠢欲动,从伯阳王封地上传来的消息说,藩王们之间互相传言皇帝身边有奸佞小人,蛊惑皇帝,让皇帝沉迷炼丹,败坏祖宗江山。
我们的人已经说动伯阳王,即日起伯阳王会发兵丰都城,清君侧。”
想必伯阳王一动,其他藩王也会心痒难耐了吧。
毕竟是千载难逢,直指皇权的机会。
当然了,即便他们谨慎,秋东也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会叫他们忍不住动手的。提前布置了那么久的局,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乐公子和费公子近日在做什么?”
下属一顿,眼神非常古怪,吭哧吭哧半晌,在秋东催促的目光下,埋着头道:
“在想办法偷您的尸体。”
秋东喝茶的手一顿,这,还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哈哈哈哈,费久沉那个蠢货也被我和殿下给骗了吗?哎哟,笑死我了,他是不是还因为我们的死,偷偷躲在被子里掉眼泪?我,咳咳咳……哎咳咳咳……”
乌城刚走近就听到这句,一时得意忘形,扯动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直接冒出来。
门口守卫的士兵手脚麻利的把他给抬进屋中,喂水的喂水,喊大夫的喊大夫,一套流程格外熟练。
“咳,谢,谢谢。”
“乌公子何必与咱们客气?都是自家兄弟!”
依照这些士兵对秋东的崇拜程度,他们这些日子可是把乌城这个敢毫不犹豫为秋东挡刀之人当成祖宗伺候,别说喂水了,在乌城不知道的时候,擦洗身子,换衣裳,梳头发,全都是他们包揽的。
着实没必要客气。
吵闹过后,屋内回归平静,只剩下秋东和乌城两人,乌城才试探着问:
“咱们造反真不带费久沉和乐重恩啊?”
秋东语气不明的嗯了一声。
乌城小心肝儿一颤,不断给自己洗脑“我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我怕啥?”脑子里快速念了几遍,才鼓起勇气道:
“他们两多能干啊,脑子好使还能打,就算咱们要当反贼,也缺不了他们做帮手吧?再说了,咱们不尽早招揽他们,等咱们打进丰都城的时候,可是要和他们做敌人的,不划算哪!”
秋东反问他:
“他们两在丰都城有家人有朋友,还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权势,未来一片光明,哪里就需要和咱们一起做反贼,过有今朝没明日的日子?”
乌城满脸不解,挠挠头,觉得殿下和他们之间,可能缺少了点沟通,存在信息差:
“不是啊,在此之前,您又是囤积粮草,又是招兵买马,不就是想造反吗?我们不仅跟着您干了,还主动帮您干,不就是默认了要跟您一起造反的吗?”
说实话,他在安庆城能干脆利落的跟着太子回丰都城,就是因为他知道殿下不可能自己去送死,只要殿下不自己想着去死,就有无数种法子脱身。
乌城还是无意间听太子说,二殿下想在白虎城搏一把,进而名正言顺的接手姜国的兵权,才不那么确定了。
于是他不顾太子阻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白虎城。
这会儿他也知道当时是他犯蠢了,殿下是想死,但不完全死。
他当时扑上去就是给殿下添麻烦。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兄弟几个早就有跟着殿下一起造反的觉悟了啊!
“以前我们还想着您以二殿下的身份造反,我们跟着您干肯定要在史书上遗臭万年,多少有点难过。
但没办法,陛下昏庸,朝臣无道,百姓罹难。我们跟着您看了那么多民间疾苦,不想着为天下苍生做点什么,过不了心里那关。
被人骂就骂吧,好歹咱问心无愧。
现在可好了,您被陛下逼死在白虎城,您是忠臣,是烈士,是为国捐躯,占尽了大义,将来即便您的身份被人点破,也无人能质疑您造反的举动有丝毫不对。
他们甚至会因此谴责陛下刻薄寡恩,狠辣无情。毕竟您是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您做的一切,站在大义的尽头。”
乌城一口气说这么多,脸都憋红了,当然也是因为激动的。
醒来那会儿没想这么多,方才一说,猛然发现,什么反贼,他们是正义之师好嘛!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还不能把二殿下的旗号给打出去,要不然二殿下此前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乌城美滋滋的幻想。
嘿呀,有朝一日二殿下坐到那个位置上,改朝换代,结果天下人才恍然发现——
是姜国皇子造了他自家的反,该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
秋东见乌城捧着茶盏陷入傻乐,无奈摇头。
他有时候都搞不懂这家伙怎么做到,日常傻的冒泡,偶尔聪明一下,却总是能聪明对地方,让他自己过的更好。
挺神奇的。
“我已经让人给他们去信了。”
他这边要养那么多人,钱庄里的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各处的探子还在听从他的调遣,有条不紊行事。
一时半会儿那两人因为伤心过度没发现问题,时日长了总会察觉端倪。
况且正如乌城所说,他秋东,从一开始就没掩饰要造反之心,大喇喇袒露在他们眼前,可不是叫他们有机会和他成为敌人的。
这天下啊,该乱起来了。
与其让它乱到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他来掌控大局。
如此乱世,不破不立,非战争和鲜血,不能结束。
秋东想,太子阿兄此前也曾动摇过,阿兄觉得乱世将至,姜国有秋东这样雷厉风行的继承者,好过阿兄那样处事温和的储君。
但阿兄没办法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一旦出口,就有数不尽的麻烦等着他们。
如今,算是给了他们两人一个能公平竞争的机会。
若阿兄能及时控制朝堂局势,亦或者说下狠手自己登基的话,这天下,最终究竟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但对此刻的费久沉和乐重恩而言,两人好端端躺在自家床上发呆,结果有纸条破空而入。
打开一瞧,好家伙,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
“还记得离开丰都城前曾答应我的一件事吗?”
看字迹,是二殿下亲笔没错了。
且两人坚定的认为,知道那件事的只有他们自己和二殿下两人,属于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谁叫当时是秋东分别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