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看你的诗文还得先学典故,烦人?的很。有事直接给?我来信,少用文绉绉的典故,咱们还是好朋友。”
王勃哈哈大笑?,潇洒离去。
其实,王勃被罢官,最?主要的原因是如今朝堂上皇后和太子的争执越发?紧张,他的文章触碰到了陛下最?敏感的神经。
太子是皇帝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并非毫无主见之人?,因而与天后对上,并不会选择一味忍让。
此种情况下,秋东继续宅在家中,做他的闲散王爷,每日邀请友人?上门耍乐,日子好不快活。
时日一久,长安城人?尽皆知,福王殿下乃出了名的友人?多。
上到如老臣英国公李敬业,右相刘仁轨。下到大明宫守大门的禁军侍卫,平康坊的巡街武侯,谁见了都能与他说上几句话。
坊间谁不晓得,福王殿下待人?和气,出手大方,难得的是有一颗秉公之心?,坊间谁家有个冤情,被福王殿下撞见,他都会唤来大理寺之人?,耐心?叮嘱令严查真相。
福王在坊间的名声愈发?好起来。
朝中大臣对此却见怪不怪,并未觉得有甚么不对。
究其原因,不过是福王如今的举动,和他当初刚回长安城时,一般无二?。
当年的福王,花钱,耍乐,回家告状。如今是花更?多的钱,耍更?多的乐子,向陛下告更?刁钻的状。
当年福王也只向陛告一告巡街武侯不叫他家里的食铁兽上朱雀街这种状。如今可好,裴行俭家的马踩了他家门口晾晒的桂花,告状。程知节家的孙子抢了他的斗鸡,告状。柴绍家的傻狗追着他家的食铁兽咬,告状。
简直是纨绔的进阶版,妥妥一告状精。
家里那点丑事,全被福王殿下抖落到陛下跟前去了,谁见了不得躲着走呐?
当然了,大家伙儿躲着福王走,不意味着和他的感情差,这是两码事。
这日,秋东邀刘仁轨来他府中一起钓鱼。
竟然钓上一尾赤鲟公,膘肥体?壮,少说也有四五斤,废了老鼻子劲儿才拽上来,得意的向刘仁轨炫耀。
刘仁轨这老家伙颗粒无收,却一撇嘴,毫不掩饰他的嫌弃:
“赤鲟公这玩意儿,傻子都能钓上来!”
秋东气的倒仰,还没法儿反驳。因为?如今的赤鲟公,其实就?是前朝的鲤鱼。这不鲤通李,为?了避讳,便给?取了个赤鲟公的名号。
坊间百姓还不如何讲究,照吃不误。王公贵族家中忌讳的可就?多了,鲤鱼只能用来观赏,绝对不可能上餐桌。
就?鲤鱼的繁殖能力,没有天敌,还成了保护动物的情况下,时日一久,当真是傻子都能钓上来。
秋东被溅了一身水,还是仰着下巴,得意宣布:
“你们就?是臭讲究多,回头我便拿去东宫,与大兄一道儿品鉴!”
刘仁轨冷哼一声,老家伙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朝秋东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道:
“那感情好,反正老臣又不姓李,您都不怕,老臣还能认怂不成?那许多臭讲究,也从不是针对我老刘家呐,殿下您自?便!”
秋东哼唧两声,看这老家伙暴怼许敬宗,那是真能让人?神清气爽,可被针对的人?换成自?个儿,那是真脑壳儿疼,偏人?家说的是实情,他没得反驳,他们老李家就?是避讳多呐。
好比坊间百姓夜里如厕用的虎子,因形状似小老虎而得名,这个名字人?家用了几百年。好嘛,太祖父登基,太祖父的父亲名李虎,为?了避讳他老人?家,好端端的虎子成了“马子”,后来的马桶,也是因此而来。
秋东拎着赤鲟公去东宫找太子时,还将此事当个笑?话与太子说了,太子也被逗的不行。
东宫厨子却对于要烹饪赤鲟公,颇有点战战兢兢,毕竟大明宫的餐桌上,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这东西了。
结果?福王殿下颇有叛逆精神的表示:
“坊间百姓食得,本王便食不得?太祖父当年的初衷绝对不是这样,你自?去烹饪你的,回头本王到了下头与太祖父相会,亲自?向他老人?家请罪。”
他还颇有点挑剔的指挥道:
“鱼鲙可不要,阿兄喜欢酱烧的,本王喜欢糖醋的,除此之外,清蒸和炖汤也可,若是再?来点酥炸小鱼干便更?完美了,其他你瞧着办吧!”
厨子领了尚方宝剑,顿时雄赳赳气昂昂,心?中发?誓要做出一桌让殿下拍案叫绝的全鱼宴。
秋东吃的嘴角沾染汤汁,将他心?爱的糖醋风味极力推荐给?阿兄,美滋滋夸赞道:
“吾素来对爱吃小鱼之人?抱有好感,众多兄弟姊妹中,阿兄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在这方面有共同语言之人?呐,堪称知己?!”
太子喜欢吃鱼,各种鱼,但此事很少有人?知道,即便耶娘也不是很清楚,也就?秋东常拉着他一道儿吃吃喝喝才发?现的。
太子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心?头存着的事儿,不自?觉便对阿弟脱口而出:
“不知阿弟你可晓得义阳公主?”
秋东对着酥炸小鱼,哇呜一口,腮帮子都鼓起来,点点头,示意阿兄继续说。
义阳公主,本是阿耶的庶长女,其母乃萧淑妃。后来萧淑妃获罪,义阳公主便与妹妹高安公主一起被囚于掖庭宫。仔细算起来,两人?今年该三十好几了吧?
“那也是咱们同父异母的姐姐呐,年过四十,至今未曾嫁人?,吾向阿娘请旨为?她们选定?婆家,阿娘未允。”
秋东心?道,依阿娘的脾性?,定?是要斩草除根的,两位公主能活到今日,一来她们是女子,威胁不大。二?来困于掖庭,还算乖觉。如今瞧着,是等不得了?
他咽下嘴里鱼肉,反问起阿兄:
“按理来讲,两位公主身居掖庭,无事不得出,不可能与阿兄的生活有交叉,连阿耶都忘了还有那么两个女儿,阿兄你是如何想起来的?”
太子在这种事上从来不瞒着福王,实话实说:
“她们使人?给?我送信,我便去见了她们一面,掖庭生活实在苦寒,同为?阿耶的孩子,义阳公主今年四十有余,还未嫁人?,实在不妥。”*
阿兄仁德,想必两位公主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没少对阿兄哭诉。
“那阿兄你就?没想过,如今阿耶还活着呐,她们想嫁人?,托人?给?阿耶送个信,难道阿耶看在父女情分?上,还能拒绝不成?她们为?何不去寻亲阿耶,偏寻你这个弟弟呢?”
太子丝毫不意外福王会有此问,他坦然道:
“自?是因为?吾相较于阿耶更?好打动,阿耶是她们的父亲不假,可也是杀害她们阿娘的仇人?。她们入掖庭二?十年,阿耶不闻不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