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怀疑

自古佳丽多舛途，自古俊彦寡情深。

而我，乃异数也。

——摘自无法无天魔祖，叶魔祖《黑神话：悟空之魔祖日记》第三千九百二十七章

"咄咄怪事，百鸟剑主这等超凡人物，竟有如此卑劣手段？"

"孤陋寡闻，此乃养士之道。彼时，必使那女子甘心情愿，泪眼涟涟以身相许。此等大能，手腕非凡。今百鸟剑主既逝，楚灵儿姑娘原预定赐予屠山道某位长老，现下，却是无人能得了。"

"啧啧，未料屠山道也有此等勾当。"

"哪家门派无此秘辛？我八卦门也有双修秘典，借阴补阳，不也一样？"

"我等并不害人性命。"

"你怎知未害人性命？多少少女早夭，未尝不见？罢了，此事莫谈，易生是非，心中有数便好。"

"对对，还是论些光明之事为妙。"

林间枝头，佳人倾听其语，躯体为之凝固。

她，正是屠山道的楚灵儿，方才二人口中议论之主角。

"绝无可能，师父仁慈善良，怎会加害于我？绝不！"

楚灵儿坚定了信念，她岂是几句流言便能动摇之人？

眼中闪过愤怒之色，正道联盟中人，实在太过分。

日常蜚短流长尚可忍受，竟敢编排屠山道乃至恩师百鸟剑主，实属过分。

然，此非内讧之时，楚灵儿强忍怒意。

悄然自树梢滑落，环顾四周后，如逃出黄风镇一般，重新出现在二人面前。

"二位，可是正道联军之士？"

楚灵儿连声呼唤。二人连忙拱手道："阁下也是正道联军？"

楚灵儿答曰："屠山道楚灵儿！"

二人面色骤变，适才还在背后议论人家，此刻正主已现。

纵然二人面皮颇厚，也不禁微露赧色。

幸亏夜色掩护，二人忙抱拳道："原来是楚姑娘，速速归队吧！"

"好！"

不再多问，三人即刻离林，向下一城池，江城行进。

至东方破晓，三人方与正道联军领袖神虚公子相见。

此刻正道联军均聚于江城北城墙。一日未见，神虚公子似虚弱许多，躺于木椅，面色苍白。

一旁站立着屠山道白长老与其他门派领袖。

在屠山道弟子引领下，楚灵儿被带到神虚公子前。

未及楚灵儿行礼，神虚公子急切询问："楚姑娘，你是逃脱而出？速速告我，是如何做到？"

楚灵儿点头，当即详述所历，细节猜测，无所遗漏。

自感毫无破绽，然言毕，面前白长老及神虚公子面色俱是难看。

特别是神虚公子，眉头紧锁。

待楚灵儿说完，神虚公子又问了几处细微，旋即点头："楚姑娘受惊了。此番确是本公子部署欠妥，让邪魔有机可乘。但此错不复。楚姑娘，好生歇息！"

"遵命！"

楚灵儿躬身退下。待其背影消逝，神虚公子叹曰："白长老意下如何？"

白长老连连摇头："难言。以楚灵儿之修为，面见那邪魔应难全身而退。唯二可能，一是所遇非真邪魔，乃是替身。二是……"

至此，白长老未再言。神虚公子接口道："第二种，便是已被邪魔侵蚀，或主动或被动，已成为邪魔一份子，是吧？"

白长老摇头不语，一脸遗憾。

众人皆知，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无需多言，结论已显。

白长老不忍下手，神虚公子却直言："杀绝后患。此役，我等遭算计，可谓惨败。黄风镇一失，邪魔可直捣天龙腹地，天龙半壁将落入邪魔之手。我等仅能守郡城，其余皆顾不得，包括此江城。若此时被安插邪魔细作，天龙危。"

诸门主皆望向白长老，毕竟关乎屠山道人。是否诛杀，白长老之言至关重要。

屠山道新掌门未定，一切由白长老代理。楚灵儿生死，仅在一言之间。

稍顷，白长老仍犹豫："公子，无凭无据，仅凭臆断杀人，恐老夫之令难以服众。此女乃百鸟剑主弟子，百鸟剑主在正道声名显赫，杀其弟子，人心将动荡。更何况……"

至此，白长老又附耳低语数句于神虚公子。

神虚公子讶异："极阴之体？"

闻此三字，诸位门主也面色大变，显露惊愕。

白长老知事已露，干脆直言：

"不错，天生经脉逆流，元力倒转，心位于右。真正的极阴之体，又习得玄阴真诀，今已至武境，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