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最后的希望

吃面不吃蒜，等于没吃蒜！

——摘自无法无天魔祖，叶魔神《黑神话：悟空之魔祖日记》第六百四十二篇

幽冥地牢深渊层。

老钱麾下的阴魂铁卫，如同冥界之锁，将那沉重的地狱之门紧紧封闭，他背靠其上，嘶吼如雷鸣般震响。

“撑住，给老子撑住！”

地牢中，所有修行魔道的囚徒都被紧急调度至入口，迎接那汹涌而来的威胁。

大门已被摧残得摇摇欲坠，这狭小的空间内，短兵交接，较量的便是纯粹的力量。

牢房深处，幽暗之中。

饱受酷刑，身躯已近乎腐朽的卫龙腾缓缓睁开疲惫的眼帘。

周遭望去，同被囚禁的伙伴，大多已化为死寂，余下的仅剩苟延残喘，连发声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挣扎中，卫龙腾察觉守卫不在，便缓缓挪向牢房左侧。与他一墙之隔的，正是冷长老等高阶修士。

"冷长老，冷长老？!"

卫龙腾呼唤数声，冷长老未有任何回应。

情急之下，卫龙腾顾不得尊称与礼节，直呼其名。

"冷常山！"

这一声，终唤醒了沉睡中的冷长老，连同他的弟子何润也随之苏醒。

冷长老侧首，望向卫龙腾，缓缓开口："卫龙腾，你还未倒下？"

卫龙腾强颜欢笑："快了，但在那之前，总得做些什么。"

冷长老苦笑："做什么？你还想怎样？逃狱吗？看看你那双手，还剩几根指头？"

卫龙腾答道："我逃不了，但我希望有人能逃出去。"

言罢，卫龙腾伸出右手指向前方牢笼。

那里，王源被铁链束缚，呈大字形钉在墙上。

冷长老不屑一顾，冷笑："他？他比你更凄惨，是否还活着都难说。你想他逃离？痴心妄想！"

卫龙腾言道："外面已硝烟四起，应是正道联盟的援军。若蔡坤公子胜，我们或将成为魔修最后的牺牲品。若他败，我们的命运唯有痛苦折磨至死。左右皆死，何不放手一搏？冷长老身为高层，不应连宗门的《元神破灭诀》都未曾习得吧？"

冷长老道："你想让我自绝，助这个企图捕捉我的王源？你不觉得荒唐？"

卫龙腾咧嘴笑道："不荒唐，真正的荒唐是在魔爪下毫无作为地死去。冷长老，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也学会了《元神破灭诀》，愿助你一臂之力。"

冷长老脸上的笑容褪去，目光闪烁后，只剩坚决。

"为何是他，告诉我，为何选择王源？"

冷长老发出最后的询问。

卫龙腾淡然回答："只因只有他存活，屠山道才有未来的曙光。"

此言如箭，直击冷长老内心。

尽管被视为背叛者，但他从未忘记自己是屠山道中人。

"好，开始吧！"

冷长老下定决心，向卫龙腾靠近。

同时，他拽住何润，将他也拉至近前。

"师……师傅，你要干什么？"

何润惊恐询问。

冷长老冷声道："何润，为师今日最后一次教你。此次，名为‘正道’！"

言毕，冷长老一掌按在何润的丹田处，何润感受到体内丹田猛然旋转，那被严密封锁的元气竟开始一丝丝泄露，生命也随之逐渐消逝。

卫龙腾也伸手相授，任由冷长老吸取他的生命力和最后一丝元气。

冷长老高声吟诵："所谓正道，忠诚正义，行事光明磊落，胸藏浩然正气，不惧邪恶，不畏死亡，无奸邪之举，还世界一片清宁。守正驱邪，不让妖魔有丝毫立足之地。荡涤天地，不忘初心。纵使千难万死，无怨无悔！"

何润低下头，含泪应允，不再抵抗，生机逐渐消散。

卫龙腾面带微笑，最终归于宁静。

冷长老猛然起身，一掌击碎牢门。

体内勉强汇聚了些许元气，虽迅速消散，但也足够完成这最后的使命。

他冲入王源的牢笼，用力扯断束缚王源手脚的铁链。

两记清脆的掌声后，王源终于醒来。

"冷长老？"

王源迷茫问道。

冷长老按住他的丹田，急促道："时间紧迫，无需多言。外间大乱，这是你逃出的最后机会。我无法解除所有封印，但能助你恢复部分元气。"

王源顿感全身发热，一股温暖的力量自丹田涌出，弥漫全身。

渐渐地，王源意识到发生的一切，抓住冷长老的手，惊呼："《元神破灭诀》？"

冷长老点头道："卫龙腾以命相搏，你不可辜负。将来，若有机会重回屠山道，记得把我的名字，刻回那片墓林。"

冷长老言毕，面容迅速苍老。王源扶持着他，咬牙切齿："冷长老，你是对的。我不该信任楚灵儿，她……"

冷长老用最后的气息打断了王源："活下去，为我们所有人复仇！"

冷长老合上了双眼，躯体干瘪，生机全无。

王源放下他的遗体，牙关紧咬。

"妖魔，我誓要将你铲除！"

……

外头，叶天命一步步攀上山巅。

沿途，正道联盟的战士倒在血泊之中，匆忙返回的魔教精英以绝对的优势，一路推进至山顶。

叶天命皱眉，尽力避开那些惨烈的景象。

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的神色愈发凝重。

战争，竟是这般残酷！

到达山顶，剩余的正道联盟成员聚成一圈。

魔教的修行者，见到宗主率队归来，个个斗志昂扬。

"宗主归来！"

"正道鼠辈，你们的末日到了！"

"宗主归来，宗门安宁，宗主归来，胜利在握！"

在众人注视下，身披黑魔袍的叶天命立于队伍前端。

一眼望去，叶天命对上了演武场上站立的蔡坤公子。

四目相对，叶天命面露无奈。

正当叶天命欲言，蔡坤公子却突然笑道："叶宗主果然智谋超群，蔡某拜服。原来一切都被叶宗主洞察无疑。

但能否请教叶宗主，我究竟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