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七月的烈日当空,宁风致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似乎是在预示自己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陈洛咧嘴一笑,“竟然宁宗主愿意跟我们交个朋友,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需要七宝琉璃宗资助一笔资金。”
“一笔资金啊…”宁风致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一笔钱吗?
这对家大业大的七宝琉璃宗来说,完全说不上事儿。
毕竟七宝琉璃宗可是大路上最富有的势力,哪怕是武魂殿都远远不及。
“没问题,需要多少尽管说,要多少有多少。”
“尊的假嘟?”
“千真万确。”宁风致一口应下,区区碎银几两就能与这两位高深莫测的强者结交,这笔买卖太值了。
话音落下,宁风致只感觉心口发闷。
“嗯…我要的有一点点多,我要七宝琉璃宗六成的收入,以及七宝琉璃宗每年收入的一半。”
“没关系…”
“等等!”宁风致反应过来,眼睛瞪的老大。
“你要我七宝琉璃宗六成的收入?还要七宝琉璃宗每年收入的一半?”
陈洛点头表示肯定。
“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比宁宗主应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宁风致脸色如同便秘一般,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要七宝琉璃宗六成收入,这是要了宗门命根啊!
家大业大的七宝琉璃宗也不够这么挥霍啊!
六成收入,都比大陆上各大势力一年的收入多得多了。
一旁的骨斗罗古榕脸色阴沉,险些爆发。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
“可以,当然可以…”宁风致强颜欢笑,一口应下。
“不过…宁某有一事不明,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建立一个势力。”
宁风致:………
拿我的钱建一个势力!
你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也罢,我不占你七宝琉璃宗太大便宜。”
“我送宁宗主一幅画,哦不,应该是送七宝琉璃宗一幅画。”陈洛淡淡一笑。
“一幅画?”
宁风致脸色不变,内心却有些崩溃。
身为一宗之主,又是经商的天才,他对表情控制的很到位,以及将人情世故玩的炉火纯青。
但凡不是看在两人身份不一般,恐怕宁风致早就翻脸了。
只因陈洛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仅仅一幅画能带给他什么?带给七宝琉璃宗什么?
唯有镜流明白,自己男人又要大展身手了。
有《初日升东山》和青面虎相这两个前车之鉴,镜流断定这幅画或许能改写七宝琉璃宗。
陈洛并不在乎宁风致三人诧异、怀疑的目光,用实际行动去证明。
挥手间,一张桌一笔墨一宣纸。
陈洛一把抓住笔墨在宣纸上作画,如游龙入海一般。
画的极快,明明不沾边的线条错综复杂,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但眨眼间的功夫逐渐归为一体,变成宁风致最为熟悉不过的宝塔。
“这…”
“这是七宝琉璃塔?”
“不对…这塔有九层…”
不知不觉,宁风致视野突然转变,来到一处仙境,在他面前屹立着一座巨大的宝塔。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宁风致,此刻脑袋都转不过来了。
“刚刚我只是在看幅画,怎么突然就到这里了?”
宁风致搞不明白,索性目光打量着九成宝塔。
“这宝塔…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宁风致皱着眉头,伸手抚着宝塔。
下一刻,一束光飞射进宁风致的身体。
不等他反应过来,宁风致的武魂控制不住的显形,塔身剧烈摇晃着。
“我的武魂怎么了?”
宁风致神色惊恐。
武魂发生异变,这绝对是魂师不想看到的。
若是朝坏方向发展,他的武魂就废掉了啊!
紧接着,宁风致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七宝琉璃塔塔身震荡,逐渐冒出两层塔,蜕变成九宝琉璃塔。
“这…这怎么可能!”宁风致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重新回到手上的七宝琉璃塔。
不,应该称为九宝琉璃塔。
执着大半辈子一无所获,本以为有生之年里是不可能改变七宝琉璃塔了。
万万没想到会因为一幅画终得所愿。
明明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宁风致脸上却没有笑容,反而很平静。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不过如此。
缓过劲来,宁风致脸上难掩兴奋,直看着眼前使他武魂蜕变的九层宝塔。
这幅画的价值绝无仅有,宁风致不敢多想。
只因凭借这幅画,七宝琉璃宗不说能全员跟他一样武魂进化成九宝琉璃塔,最少也得有三四成吧?
等到她的女儿从襁褓长大到六岁,兴许觉醒出的武魂不会是七宝琉璃塔,而是进化的九宝琉璃塔!
一幅画换七宝琉璃宗改名换姓,换七宝琉璃宗六成收入,以及每年收入的一半。
值,太值了!
突然,宁风致视线一转重新回到现实。
“宗主!宗主!”
“宗主,你就这么答应了?”古榕心急如焚,他是七宝琉璃宗的长老之一。
看着宗门一步步做大做强,古榕打心底里把七宝琉璃宗当家了,自然是无法接受陈洛的狮子大张口。
宁风致深吸一口气,对古榕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古榕一脸不解,他不明白风致竟然会答应这丧权辱宗的条件。
光是要了七宝琉璃宗六成财富,就已经伤筋动骨了。
还要每年收入的一半,这是完全不给七宝琉璃宗留活路啊!
难不成风致是被这幅画给迷迷糊了?
“前辈,这幅画我收下了,至于七宝琉璃宗的六成收入,我会派人清点核实,确保无误会送到你手上的。”
陈洛微微点头,“好,我等着。”
“老婆我们走。”
陈洛拉着镜流的玉手,转身离去。
“前辈,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在七宝琉璃宗暂住如何?”
“可以。”
随即,宁风致叫来宗门弟子安排陈洛和镜流两人的居所。
眼看两人逐渐走远后,古榕再也憋不住了,将心底的难言之隐道出。
“风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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