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座是斧劈天!”
玩家:“……”
赤蝎大笑。前仰后合的,好不开心!
碌碌无为忍着,忍不了便在队聊里狂刷屏。
柳穿鱼冷哼。
——这些个家伙,好没眼色,难怪遭人围殴!
轻功飞起,不给二人再追上来的机会。
就一口气跑出大几十里。
一个大瓜吃得肚子饱饱的,水分还足,半天不会口渴。
到积金湖畔的路中,有沼泽和密林,时而有拦路虎……真的大老虎。
黑纱黑袍的江湖客逮着老虎死命撸了好几把的毛,惹得猛虎咆哮,立马一个急蹿;
被追了半天,老虎追不上了,干脆掉头走虎。
失去乐趣的剑帅,看看暗沉沉的天色,终于消停了。
果断奔赴积金湖畔……
渡口。
“哗啦!”
隔着一段距离,剑帅就看到水边钓鱼的,钓出一个小孩大的大鱼!
“!!!”
下意识凑近……
咦?
咋又是他?
穿着个破木鞋,比擅长轻功的他还能跑!
不愧是,回风龙人!
第40章
积金湖畔,野渡荒凉。
杳无人迹的,也没看到个船家;
甚至,在场没见到第三个人。
黑纱黑袍提溜着个赤血色大斧的家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好人。
偏生他半点没自觉,看到书生第二次钓到大鱼,很自来熟地凑过去,搬来一块大石头,坐在一旁看。
文弱单薄的书生,只偏头静静看了他少刻,面不改色;
隔着黑纱,剑帅睁着大眼无辜回视——看我作啥,快甩鱼钩啊!
书生收回视线,没多理会黑乎乎的家伙,专注垂钓!
柳穿鱼油然心生敬佩!
难怪“垂钓”满级,用玩家的说法,这人真叫一个稳如老狗!
自己就不行。
若打坐参悟功法,纹丝不动保持几日几夜,饱腹度不到5以下他呼吸都不带变的;
但每每钓鱼就稳不住了……
“动了!”
这不,书生不知是发呆,或者眼神不好,鱼漂有动静也没发现;
剑帅的目力多好呀,第一时间察觉到有鱼上钩,看书生迟迟没动作,可把他急死,催促着:“快拉竿子!”
书生恍如未闻,手持鱼竿,静静注视水面。
急得剑帅恨不得抢过鱼竿代他提起来……
当然啦,哪怕剑帅变成斧劈天,也不会干出这般恃强凌弱没品的事。
就干着急。
也不寡言少语省铜钱啦,催催催:“鱼要跑了!!快!”
书生突兀开口,话里若有玄机:“鱼还没来。”
柳穿鱼更急,忍不住手贱,劲风轻扫,拂开一层水波;
一条臂长、披着银鳞的长吻白条,没被劲风惊吓走,随着轻波游动,嘴巴正咬着鱼饵。
剑帅压着嗓门,像证明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满满得意地,用着气声说:“看,好大一条鱼!”
接着催。
书生没再吭声。
眼看白条即将挣脱,他倏然拽竿提线!
剑帅紧张得不敢呼吸:书生死犟,偏不信他的话,上钩的鱼这下要跑了吧!
“哗啦啦!”
起码二十多斤的大鱼,跃出水面,挣扎着带起水珠,溅到了江湖客的黑纱。
残阳余晖,浮动在水面,映照着白条银鳞闪烁。
柳穿鱼惊呆了!
这也行??
羡慕的目光落在书生脸上,直到“扑通”一声,这人暴殄天物,竟将二十多斤的鱼丢回水里!!
须知,这一种白条,生长奇慢,这么大的一条起码在五十年往上!
寻常质量最多黄级的鱼,这一条近乎地级……可想而知,鱼钩造成的些微损伤,对它造成不了生命威胁。
剑帅痛心疾首。
五十年的大白条他都没吃过!
书生像是察觉到剑帅的悲愤,本来对他爱答不理的,这会儿轻声开口:“并非年份越长,鱼就越好吃。”
显然,其对吃鱼很有研究:“长吻金鳞白条,十岁左右,金鳞褪、银鳞未生,其时肉质才叫鲜美。”
柳穿鱼更郁卒了:书生搁这儿炫耀吗,还这么挑剔?!
此后一段时间,书生没再说第四句话。
太阳将落未落的。
这么会儿工夫,他又钓到三条很稀罕的鱼;
剑帅莫说没吃过,有一鱼的品种,听都没听说过!
柳穿鱼盯着书生的鱼竿,恍然大悟!
非他技艺不行,实在是书生的鱼竿……是个好宝贝!
虽说,鉴定不过是绿色凡品,可鉴定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嘛。
有些奇物,难以鉴定,虽多数呈现“白”,说不准也可能会“绿”的。
大概是他盯着鱼竿的眼神太过炙热,以至于隔着几层黑纱,让人也忽视不得。
书生分出一个眼神给他,目光沉静的,轻问:“阁下也想钓鱼?”
关键时刻,柳穿鱼超聪明,领会到对方话外意,一点儿都不矜持:“如果你愿意借我鱼竿的话!”
书生神情寡淡,冷冷清清的样子,没说什么,将鱼竿放下,自己起身离开。
柳穿鱼无心在意对方行动,当场演绎起什么叫“鸠占鹊巢”,占据书生的“风水宝地”,拿着“超品好鱼竿”,也甭管什么节省活力,动作麻利地给鱼钩上饵……用力一甩!
凝神。
屏息。
静候……
来了!
好大的力气,是一条大鱼,起码几十斤重的大鱼!
柳穿鱼逮准时机,火速拽起鱼竿。
仗着黑纱罩起黑纱、黑纱之下半面妆没脱掉,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就完全没了表情管理。
只差没龇牙咧嘴!
关于垂钓,剑帅很讲究仪式感,没“作弊”用上武功。
于是,跟水中的家伙角力小半天……
“咔嚓。”
细微的一声响,鱼竿断了!!
水面荡起阵阵涟漪,吃到饵的鱼儿趁势逃走。
得亏剑帅下盘稳,要不,鱼竿猝不及防地断了,他肯定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柳穿鱼:“……”
这个鱼竿……竟不是超品神器?
默。
一群寒鸦在头顶盘旋——
“呜哇呜哇”地惊叹着!
好像在碎嘴,又好像在嘲讽!
柳穿鱼怒。
连个破鸟也敢笑他?
起身便欲飞起轻功找寒鸦们干架……
“老爷。”
听到这一声低唤,窸窸窣窣的,那边有人在说着什么。
立马吸引着剑帅的注意力。
转头看过去……
书生眉目低垂,坐于倾倒的老柳树上,姿态写意,手里卷着一。
不久前悄然出现的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