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校长是亲戚?”
花无类情绪已经麻木,只会说一个“不”字。
香辣酱酱给队友发消息。
爱困觉的猫也是能耐,居然请动闭关中的曹剑宗。
曹剑宗来了。
带着亲传弟子阮映。
曹剑宗开门见山:“当年,老夫确实收到剑帅来信……”
过去快十一年,说,那封信件依旧保存完好,当然没那么巧、刚好带在身边;
花无类如果不信,且待数日,叫阮剑君回天剑宗,把信件找出来。
花无类……
再度沉默。
在场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不信的。
「死脑筋!」
「总不能在十一年前,神仙哥哥未卜先知,写个信自证清白?」
「也不是没可能。」
「神仙哥哥没那脑子!」
「2333。」
曹剑宗神态温和。
吩咐弟子:“阮映,你说说。”
原来,曹剑宗收到剑帅的来信,也是莫名。
他甚至从没听过“玉面钩镰”的名号。
「咳!」
「看来花无类他爹,没闯出多大名堂啊?」
「所以谁给起的称号,玉面勾连?好奇怪。」
尽管如此,曹剑宗斟酌一番,还是派出大弟子,去花长春家看看情况。
阮映很给力,找到蓉花湾。
花家人走屋空,听乡亲说,花无类给父亲办完后事,突然出走了。
阮映秉承师命,很负责任。
先到花长春墓前查探……没什么异状。
人已下葬,总不可能挖出来再验查尸骸。
之后,阮映没急着回宗禀告情况。
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想投靠宗门的花无类。
花无类瞳孔微缩:“不悔涧……”
阮映颔首:“宗师墟藏,我救的你。”
花无类没找到可投靠的势力,反倒遭遇剪径大盗……慌不择路,坠落山崖。
被人暗中救助。
侥幸没死,摔着轻伤,反倒误打误撞,激活一个隐蔽的墟藏。
阮映蹲守五天,发现对方安然无恙。
武功飞速进境,一下子从准黄级,突破到黄级中段。
阮映说这些,自然不是来讨回救命恩情的。
只是表明曹剑宗的用心。
花无类安静少许。
郑重其事向曹剑宗、阮剑君行大礼。
若非阮剑君,他当初早死在不悔涧,哪有后来的造化!
不悔涧遇险,乃至得遇宗师墟藏,是花无类的秘密。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只可能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便是暗中救他性命的恩人。
曹剑宗和颜悦色,不忘说明:“剑帅赤子之心,从来都是坦诚的,他既承明令尊堕魔,此事恐怕做不得假。”
花无类垂着头,整个人散发着窘迫的纠结的气息。
「现在就尴尬了。」
「但说感谢好像也不对?」
柳穿鱼暗搓搓瞅着面板。
纳闷。
调查任务没完成?
“花无类!”
胡不问这时开口了:“事实已明,是不是该交待,你在院长卧室埋的什么邪物?”
“胡兄。”戚云上连忙劝阻,“你看花眼了,哪来什么邪物?”
胡不问正义凛然:“绝不是看花眼。”
看向曹剑宗:“学生去岁侥幸‘登天’,得一神目,为炼化险些丧命……”
结果是幸运的。
解锁一门瞳力秘术,当前没修炼出成就,偶尔能捕捉到异常气象。
胡不问坚持:他堵住花无类时,卧室阵眼一闪而过的不详恶气!
正想探究,花无类蓦然发难。
「好帅的技能,我能不能学?」
「千里眼?」
「透视眼吧。」
「血继界限——白眼!」
柳穿鱼的注意力转移到胡不问的眼睛。
端详半晌……
“抱歉。”
花无类忽然出声:“学生不该受人蛊惑,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院长……”顿了顿,他又解释,“阵法布设完成,我便后悔,遂取出灵石……惊动同窗,这才……”
拉拉急性子,脱口而出:“怎么个下三滥法?”
花无类表情一僵。
曹剑宗察觉到什么,温声道:“既未能酿成大祸,迷途知返,便始终是昆仑学宫学员。学生犯些错误,师长理当纠正,无非小惩大诫,下不为例就是。”
看向剑帅:“剑帅院长,你觉得如何?”
柳穿鱼颔首:“校长言之有理。”
花无类倏地松了一口气。
面对剑帅,依旧不甚自在。
情绪开始沉淀,目光有些游移,慢慢地,说起更多故事。
花无类机缘巧合加入三花教;
三花教气氛和谐、同门友爱……待了几年,他满心的仇恨都被治愈许多。
「那是,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注意气氛!」
想法不再极端。
仇恨当然没有忘。
但在师长的劝导下,他想着奋发图强,早日突破半步宗师,堂堂正正斗败剑帅;
揭穿剑帅“伪善面具”,为父报仇雪恨!
三年前,三花教被迫卷入势力征伐战,差点灰飞烟灭。
花无类拼死反抗,然而他当时不过玄级,看着同门死的死、伤的伤,无能为力。
满心悲怆。
危急关头,有人仗义出手。
一位半步宗师,带三位天级巅峰,替三花教斗败来袭的敌人。
三花教全门上下对半步宗师感激不尽。
对方拒绝一切谢礼。
言语里,对花无类满是赞赏……有心想收到麾下。
花无类感激对方,但不可能在这个关头,抛弃宗门。
对方表示遗憾,并没有强求。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其后,花无类一边努力练功,一举成就地级,一边协助宗门重建。
便在这时,江湖传闻“登天”的剑帅,已成为宗师啦!
三十岁出头的宗师,闻所未闻!
花无类震惊,不敢置信。
得到宗师传承的他,本身资质上佳,对自己突破半步宗师颇是自信,但……
宗师,他没多少把握,短时间就能成就。
花无类自信,却不自负。
杀父仇人高高在上……
原计划,当全武林英雄好汉的面,正面斗败剑帅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了!
于是心态崩了!
宗门已重归安定。
花无类寻了个借口,跑回蓉花湾,喝醉在父亲的墓前。
一瞬心生冲动:哪怕让人笑话不自量力,他拼尽所能也要与宗师仇人同归于尽。
决心已定。
不料,忽有恶徒突袭蓉花湾,花无类忙不迭地阻挡。
然而他买的是倚醉馆最烈的酒,脚软手抖,连武器都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