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我问你,你叫我什么?”
李晟挣扎了许久,气氛冷凝惨淡,许久他才缓缓道:“阿爷......”
“好,好啊。”李凤起勾唇笑道。
【作者有话说】
飞雪似杨花。——苏轼《少年游·润州作》
夜窗如昼。——卢祖皋《贺新郎·挽住风前柳》
ps:回忆有丁点长哈
第20章烈马
“闻燕雪此人,你与他相交倒是无碍,但里面那个人你还是不见的为好。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着人将你送回去。”
李凤起见他怕得厉害,只是一昧地垂首不语,倒也没逼迫他承认什么。临走时还曾嘱咐李晟,他已替他告了几天的假,南衙禁军那边这几日可以不用再去了。
李凤起见他面露迟疑之色,唇边缓缓绽开一个温柔的笑。这一笑,仿若撕开了无尽长夜,窥见了一缕日光,在苍茫夜空中形单影只,转瞬即逝,将他身上那几分阴郁之气冲淡了不少,“你娘已经许久未见你了,我不便亲自送你回去,你跟着我的人,不要到处乱跑。”
李凤起的话仍在耳边回响,让李晟久久不能平静。“像个疯子一样,他这疯病还真是不轻。”李晟揉了揉困涩的眼睛,抿紧了双唇,他也只敢在内心悄悄毁谤。
这人究竟是什么毛病,自己不愿做皇帝,偏爱看别人做皇帝。他要是真如了这人的愿,那也只能做一个傀儡,在李凤起手下苟且偷生,是圆是扁还不是任他拿捏。
李晟裹紧了衣服,步履匆匆地赶往朱雀门。所幸今日当值的仍是王若存手底下的人,李晟与跟了他一路的人匆匆告过别后,便头也不回地逃离了。
今日与往时没什么两样,去梧桐苑的路上依旧寂静无人,李晟想快些回去,脚下步子一拐便抄了近路。疏疏落落的林木间,掩映着奇形怪状的假山假石。
在路过一座假山时,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反应,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捂住他的嘴,强勒着他脖子,将他拖入假山后面。男子特有的味道和炙热的吐息一下子笼罩在他身上,李晟手脚并用,疯狂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再动我就要咬你舌头了。”男人气喘如牛,对自己的欲望丝毫不加以掩饰。
闻言,李晟睁大眼睛,挣扎得更厉害了。
“你别怕,我是二哥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炙热的呼吸夹杂着喷薄的欲望,胡乱地扑在他后脖颈上,简直要灼伤了那块肌肤。只是他挣扎得越厉害,身后的人盯紧了他雪白的后脖颈,越是难以自持。
二皇子忘情地埋首在他发间,深吸一口气道:“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一趟,二哥都快要想死你了,快让二哥看看,最近瘦了没有。”
“二殿下,你别......”李晟偏头躲开。
察觉到他的闪躲,身后人竟然松了些力道。李晟咬紧了牙关,下了狠力气向身后肘击,二皇子松开了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就趁现在,李晟拔腿就要逃跑。可二皇子力气要比他大上许多,不费吹灰之力就再次将他禁锢在怀中。
李晟僵在他怀中,大腿上有一个硬烫如铁的东西一直抵着他。他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儿,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那活儿是什么。二皇子掰着他的肩膀,强迫与他面对面。
李晟不敌他的力气,被硬生生掰了过来,二皇子的眼睛在黑暗里出奇地亮,一张勉强称得上清俊但阴郁的脸上充满了欲望,他喘着粗气,迫不及待道:“让二哥看看,你是不是瘦了,好叫我心疼。”他的手摸到李晟的腰带上,又顺势向后面探去。
“二哥,你别这样,我疼。”李晟被他的大手拉得胳膊疼,忍不住叫出了声,二皇子虽然情急,但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知道硬的不行得来软的。他放柔了声音,诱哄道:“是二哥不对,二哥弄疼你了。你别躲着我,让我看看。”
李晟不敢高声惊呼,垂着脑袋咬唇皱眉,水莹莹的红唇被咬出了牙痕。落在二皇子眼里那就是在变相地欲拒还应,欲擒故纵。“好,好,二哥下手轻些,你让二哥摸一摸。”对面的人舔了舔唇,搭在李晟身上的手一直动作不断。
李晟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放在他肩头的大手就像一条滑腻的蟒蛇,吐着性子缠绕上来,他动了动肿痛的喉咙,艰涩道:“二哥,母妃知道我今天要回来,若见我这么久还不回去,她定然会出来寻我。”
二皇子仍旧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双眼亮得几欲灼伤人,“我什么都不做,你让我摸一摸。”
李晟颤抖着压下积郁在胸腔的怒气,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今日真的不行,还望二哥体谅,明日还是这个时辰,你我在寻翠庭相见。”
寻翠庭是宫女太监们幽会的地方,正当二皇子犹豫不决时,一队侍卫从远处巡逻过来,手里提着的灯笼在暗夜里摇晃着。李晟自然也看到了,他脑海中灵光乍现,忙道:“王若存也知道我要回来,今日是他当值,二哥你先松手好不好。”
二皇子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他不情不愿地松开人,但他还贼心不死,在李晟的耳边吹了口气,黏黏糊糊道:“我等你,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李晟早已腹中翻江倒海,他点点头道:“好。”
二皇子摸着黑离去了,李晟半天没缓过神来,他在风宵中独立了许久,拼命地揉搓被二皇子碰过的地方。直到皮肉被搓得泛红破皮,才堪堪停下,他只要一想起那道黏糊糊的目光,心里就忍不住地泛恶心。
口中满是血腥味,他松开了唇齿,恶狠狠地骂道:“死断袖!”
回了梧桐苑,正殿的灯已经灭了,整座宫苑一片漆黑静谧。李晟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掌起灯,他才看到桌上放着一对护腕还有一对护膝,他心头一暖,将适才那些不快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将护膝护腕拿在手里仔细打量,是用羊皮做的,耐磨美观。
里衬还用暗色的细线绣了一个明字,若不在灯光下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他脱了外袍,与那对护膝护腕珍而重之地放在了一处。
整座梧桐苑陷入夜色之中,宫门重重,一片幽静。
第二日李晟起了个大早,甚至都没有惊动阿兰。他为了不与二皇子碰面,早早地出了宫,去了禁军衙门。易二公子比他来得晚些,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忍不住用胳膊怼了怼他,嘴上没个把儿门地道:“嗳,齐明,我听你昨儿个不是告了假,今日怎么又来了。哎呦,瞧瞧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活像见了鬼,是不是昨日上哪儿浪去了?哥儿几个叫你去喝酒你都给推掉了,莫不是与哪家小娘子快活去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