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知道将军你居然金屋藏娇......”
早在他们回来的第一日,刘敬就已经得了风声,闻燕雪还记得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被美色误国的昏君。
眼见他越说越离谱,闻燕雪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刘敬的眼神,他想办法堵上了李晟的嘴,好让他没办法编排。
李晟闭上眼,唇上印了一个柔软轻盈的吻,因为这个吻,他不可避免地颤抖了起来。身侧全是闻燕雪的气息,将他包裹在其中。
良久,狼毫笔在宣纸上挥斥淋漓,声响轻逸犹如春蚕食叶。李晟安然地眠入一场好梦当中,今日总比昨日更好,明日亦然。
喜至庆来,永永其祥。
【作者有话说】
正文磕磕绊绊地写完了,这篇文有很多的不足之处,承蒙大家不弃,一直忍受至今。写古代背景的文对作者的各项实力都有要求,而我不自量力,尝试之后才觉艰难。下一篇会尝试着写甜甜的校园恋爱,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去康一康。本篇文还有一些后续,我会继续补充完整,刘敬与林蕴还有番外,我会好好构思,把他们的故事认认真真写出来。
最后一句是《易经》里的,偶然见到,觉得很好,借来一用,与诸君共勉。
番外
第96章七夕番外:父母爱情(一)
阿兰入宫的第一个年头,她的安身之所被安排到了离皇帝最远的一处宫殿。落叶凋零,砖瓦蒙尘,宫室经久未修缮。大雍的皇宫从远处看金碧辉煌,碧瓦飞甍,很是气派,没人能想到里面也有如此破败的地方,所谓败玉藏金絮,也不过如此。
自从住了进来,她便不被允许四处走动,每日的吃食也有人按时会送过来。过了一阵子,皇帝似乎是忽然想起来后宫里有这么一个人。
凤鸾春恩车来接她去承露殿,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在她眼中只能看到昏黄宫灯照亮的一截宫道,和宫人们缄默不语的侧脸。
走了许久,阿兰昏昏欲睡,车驾却忽然停了下来,她在睡梦中被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前方停着的是一坐步撵,几个宫人内侍低眉顺目地侯在一旁。
除了帝后,能在宫中乘坐轿撵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位,阿兰自然不知那些,她有些好奇地探着头,借着昏暗的微光,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从宫门内走了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他转头抬眼看了过来。这个男人长得十分漂亮,阿兰自幼在乌孙长大,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子。提着灯笼的宫人走在前面,男人的双眸在微光之下犹如流光溢彩的浓墨,玄袍之上的金翅鸾凤熠熠生辉。
宫人们跪倒在地,步撵也被放下,旁人示意她向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行礼。阿兰站起身,双臂在前胸交叉,她微微俯身,行了一礼。不顾旁边教习嬷嬷严厉的目光,她用的是乌孙人的礼节。
抬起头,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用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阿兰也回望着他,她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白玉般的额角上有一处新添的伤痕。
没人敢问他为什么深夜还在宫中,还带着这样的伤出现在承露殿中。这些人似乎都很怕他,阿兰却觉得这双注视着她的眼睛很温和,与其他大雍人的目光不一样。
“他今日心情不好,你进去后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要抬头。”说完,男人移开了视线,重逾千斤的目光轻飘飘地远走了,这个人就像他衣袍上的凤凰,扑腾着翅膀,轻飘飘地飞离了。
阿兰回过神,她才意识到方才那人说的竟然是乌孙话。
殿门外的宫女们跪在地上,没有人为她引路,阿兰是独自进去的。殿内明晃晃地燃着数不清的蜡烛,鼻间还有淡淡的幽香,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地面上落满了碎瓷湳諷,还有一些其他的物什,阿兰忽然想到方才那个男子额角的伤,不知道与这些有没有关系。
皇帝就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用银剪拨弄着一只红烛。阿兰看了一眼,飞速地移开了目光,她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跪了下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皇帝,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皇帝离她很远。她像一只珍贵的鸟儿般,向大雍皇帝展示着她精心呵护的羽毛,只可惜皇帝对她并不感兴趣,此行只能孤芳自赏。
皇帝也没有理会她,一人枯坐红床上,对着淌满泪痕的明烛出神。阿兰在角落里垂着脑袋数星星,就像以前在草原上放马的时候,她躺在马背上,看着满天触手可及的星辰。
两个陌生人,就这样独处一室,直到天明。
天微微亮,内侍便将她推醒,皇帝早就不在了。回到空无一人的住处,阿兰才有机会照料自己的伤处,她的腿遭了罪,膝盖高高肿起,碗大的淤青铺陈在白皙的腿上,丑陋且突兀。走路时,只能扶着墙。
皇帝再也没召见过她,时日一久,看管她的那些人也都不见了,她被人彻底遗忘在这里。也算是因祸得福,阿兰能够在这附近自由走动,她在宫室后的一处颓败的墙角发现一处被藤蔓遮掩着的缺口,从缺口爬过去,另一边是一座空旷的园子。
园子内的万物自由自在地生长着,无人拘束,野草肆意蔓延,梧桐树高耸入云,浓翠蔽日。
阿兰闭上眼聆听林间鸟儿的叫声,婉转清丽。她站在一块儿长满苔藓的石头上,雀跃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在不远处,有个俊美的男人就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看着她笑。阿兰认出了他,是那天好意提醒她的那个人。宫人们后来告诉她,这个人是大雍除了皇帝外最位高权重的人。
等她从回忆中醒过来,那人已经站在了离她不过一丈的地方。阿兰抬眸望过去,就连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男人含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对,就是月亮。阿兰这般想,这个人就像月亮一样,清冷漂亮。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婉转。
阿兰迎着他的视线,仰头看着他,“那边儿有个破洞,我钻过来就到这儿了。”
他目光减收,低眸浅笑。阿兰被他的笑声吸引,忍不住看向他。
“你叫什么名字?我听旁人说你厉害得很。”阿兰低头看了看他的衣裳,是一件织锦常服,没有那只张牙舞爪的凤凰,只有一些简单的梧桐叶。
“李凤起,很一般的名字,没什么厉害的。”他低声笑着,伴随着梧桐叶的飒飒声。良久,他叹息道:“回去吧,这边风大,以后不要来了。”
好奇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就再难以拔除。阿兰照旧去那座园子,李凤起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周遭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变化,那个破洞被人堵上了,阿兰没法从这里爬过去,但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