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是一个宝库

“啊！”

采完血菩提，杨拓与李沧海，就近找了一个山洞，打算休憩。甫拨开遮掩洞口的藤蔓，李沧海抢先进入其中。不待杨拓进去，尖锐大叫就从洞中传出，蕴着无尽慌乱。

“师姐，怎么了？”

尖叫入耳，杨拓心底升起淡淡焦虑，下意识问道。话音未落，杨拓就跃入洞中。

山洞内，一片空旷，唯一能引发惊诧的，便是在山洞一角，铁链锁着一具通体惨白，连一点血肉都没有的皑皑白骨。随着夜幕的降临，白骨内渗出点点白磷，化为燃烧的磷火，也就是俗称的鬼火。

“没什么。”李沧海只是猛然见到白骨与磷火被吓到了，随着杨拓的进入，她也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这个人，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

“找找看就是了。”

杨拓自然知晓，这具白骨是北饮狂刀聂家的祖先：聂英。聂英临死前，将自己的生平与家传绝学——傲寒六诀，刻在石头上。听得李沧海的话，杨拓拨动山洞内的爬山虎，随口问道。

山洞并不大，聂英为防体内的火麒麟疯血发作，让自己变成一个祸害苍生的大魔头，采用的铁链更坚固异常，刻字之地就在他遗骸之畔。杨拓随意拨动了几下，在聂英之皑皑白骨渗出的磷火照耀下，聂英的遗书与傲寒六诀之刀法映入眼帘。

“师姐，你过来看。”

“余乃聂英，以傲寒六诀搭配家传宝刀——雪饮刀，……”李沧海顺势望过来，窥到被聂英刻在石壁上的遗书，借着散发幽光的磷火，不禁念诵聂英遗书。

杨拓的注意力，却被傲寒六诀吸引。

傲寒六诀：惊寒一瞥，冰冻三尺，雪中红杏，桃枝夭夭，踏雪寻梅，冷刃冰心！

第三式：雪中红杏，在聂人王手中，因有感爱妻颜盈的背叛，将一腔愤怒、妒火尽数融入此招，使之蜕变为威力更上一层楼的红杏出墙。聂英自不会知晓，后世子孙因戴了绿帽子，将雪中红杏化为红杏出墙。

刻录在石壁上的，仍是雪中红杏！

借着聂英骸骨渗出的磷火，杨拓视线落于那精妙绝伦，纵然只是一些死板之招数，仍似有凛然寒气渗出的刀法上。体内魔种触动，将傲寒六诀凌厉无匹，森寒刺骨的刀招不断拆解，欲融入道心种魔大法内。

“余在自锁前，无意中发现江湖盛传的增息疗伤圣果——血菩提，余服用之后，确有奇效。但，余乃苟延残喘之辈，即便有异果也无用。故在临终前，刻录余之生平与毕生武功在此，供后世有缘人知之！”

杨拓默默记录傲寒六诀刀法时，李沧海已看完聂英的遗书，明艳娇颜在磷火中焕发不胜唏嘘的神色。

“想不到，北饮狂刀聂家祖传的疯血症，原来是这么来的。”

李沧海说话时，杨拓已将傲寒六诀刀法尽数记下，以自身介乎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魔种进行分析，欲将之彻底化为属于自己的东西，意念方回归，就听到李沧海的话，“数百年前，南麟剑首断家祖先——断正贤，号称天下第一剑，斩下火麒麟的一块鳞甲，将之镶嵌在佩剑上，造就了断家祖传的火麟剑。正因缺少了一块鳞甲，所以聂英才能战胜火麒麟，误饮火麒麟的鲜血。”

“不过，这些事与咱们没关系。师姐，既然聂英会将他的傲寒六诀留在凌云窟中。这几日，我们不妨再找找，或许还有其他绝世高手在凌云窟内留下武学。”

“这个主意不错。”

杨拓说话时，李沧海已俯身看起傲寒六诀刀法，听得杨拓此言，深以为然的颔首。

……………………

嘭！嘭！嘭！

入了凌云窟后，杨拓方想到，除了血菩提与傲寒六诀之外，自己还知晓凌云窟中的另一项机缘。那就是，他前世记忆中，时而是天下第一，时而是天下笑柄的十强武者·武无敌留下的一幅壁画。

师姐弟俩反正没事，又在凌云窟内搜寻了几日，终于找到一幅繁琐复杂的壁画。得益于道心种魔大法修出的魔种，杨拓自其中悟出了武无敌留下的部分玄武真功。

一处纵横十余丈，空旷异常的山洞内，杨拓正在练武。

十强武者的十强，乃是刀、剑、枪、棒、戟、拳、掌、腿、爪、指，一刀·无二刀法，二枪·问天枪诀，三剑·天命剑道，四戟·大易戟谱，五棒·虎啸棒集，六拳·山海拳经，七掌·玄武神掌，八腿·烈强腿绝，九指·圆润金指，十爪·甲骨龙爪。

任意一种，便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绝学。譬如，一刀·无二刀法，在武家先祖武无二手中，可与天下第一邪功——邪王十劫相抗衡，武无二以无二刀法与云顶天大战十天十夜，最后临阵突破，以一招穹天之怒，将云顶天打得双臂断折，尽管付出的代价是他自己的性命。

纵然武无敌留在凌云窟中的，只是玄武真功的一小部分，对杨拓仍大有补益。

矫健身躯腾挪跃动，无需兵刃就可施展的山海拳经、玄武神掌、烈强腿绝、圆润金指、甲骨龙爪这五种绝技，被杨拓打出，拳势霸烈，爪势凶猛，腿劲连环，掌力浑厚，指力锋锐……招数衔接，更没有丝毫破绽。

无二刀法、问天枪决、天命剑道、大易戟谱、虎啸棒集这五种绝技，亦相继被杨拓使出，手中虽无兵刃，但杨拓聚气凝形，一件件介乎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武器，不断出现在他手中，演练参悟出的诸般招式。

嗡！

十强武道存于凌云窟内的诸般招式，不断被杨拓打出，初始杨拓还只是一板一眼的打出死招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魔种助力下，杨拓对十强武道的领悟不断加深，已达无迹可寻之象，招式之精妙得到最尽情的发挥。

道道残影驻留于这座空旷山洞内，久久不散，仿佛杨拓习得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分身术。

山洞一角，李沧海默默观看心爱的小师弟练武，见证杨拓对玄武真功的领悟不断加深，璀璨如星辰般的妙目内，迸发出诸般流光溢彩，痴痴望着矫健英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