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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向真正的君王揭露一些过往,等他和兰开斯特家族有了隔阂,艾尔就自由了。”
而他们,没有必要再三表现出对圣子的怀疑和约束,年轻人都不喜欢这一点,还是从源头解决事情更好。
埃德加不知道教皇冕下说的什么过往,他却知道不是什么都可以问的,见冕下心里有数,他就不准备多管了。
主教阁下的意思是要派一支圣骑士护卫队跟在圣子身边保护他,艾尔菲斯听完就立刻感受到被拘束的压力,以太过喧宾夺主的借口拒绝了。
埃德加转念一想,王城还算安全,王宫更是有着层层防御,艾尔身上又有神明留下的庇护,确实没有调动圣骑士的必要,老人便放松了要求——
“亲爱的,带上你的近身骑士吧,你似乎太放纵他们了,那三个年轻人总是不在你的周围,你应该开始管束他们了。”
若不是看在艾尔选的人都有巨大潜力的份上,年轻时跟在身边一起成长也更容易培养出忠诚感,埃德加早就劝说他换一批人了。
银发青年笑着应下,“好的,主教阁下,我会管教好他们。”
艾尔菲斯在宫宴那天,带上了亚尔林,叫上了放周末住在宿舍的温斯特,但是将雷蒙留在了教廷。
“听唐纳修护卫长说,你在团体比试中太过鲁莽,完全不与同伴商量合作,也不顾及他们的安危?我不希望你以后对我们也是这个态度。”
“你去藏书殿呆几天,安静地看些书磨一磨浮躁的性子,正好你以前月考成绩不好,进去多学点东西。”
雷蒙觉得自己从来没露出过身份破绽,已经说得上是行事谨慎了,哪里鲁莽?分明是这些人族做事畏畏缩缩!
不过圣子的安排正合他意,身形壮硕的骑士欠身回复道:“是,殿下,雷蒙会尽快改正的。”
待马车行驶远离了教廷,停在剑师学院等人的时候,亚尔林才疑惑询问,“殿下,您为什么要让雷蒙得偿所愿?”
这两个月,以前在学院最不耐烦看书的雷蒙一反常态的喜欢往藏书殿跑,显然是有目的地找着什么东西。
漂亮温和的银发青年眼中掠过一抹兴味的笑意,“没关系的,重要的记载不会摆在明面上。”
主要是因为他没打算将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带进好友的地盘,才找了个不显得突兀的借口故意将人留了下来。
才聊两句,温斯特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青年的狭长黑眸一贯幽深漠然,只有容纳哥哥的身影的时候才会化冰成水。
“哥哥,好久不见。”
温斯特一步踏进马车便给了哥哥一个拥抱,被热意包围的艾尔一阵无奈,哪有多久啊,这几个月,他每次离开教廷办事的时候还会用水晶球跟弟弟联络的,看起来这么冷酷的小伙子,怎么会这么腻乎。
艾尔菲斯上辈子很早就独立惯了,觉得亲友们生活顺遂就好,能不能经常见面并不重要,两世都没有产生过思念这种情绪,最多就是在小温斯特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因为他年龄太小有些担心……
重逢后,知道弟弟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副人格更是个大杀器之后,艾尔就很放心他独自在外历练了。
哪怕分别个三五年他也不觉得有问题,甚至温斯特能远离坐落着主教廷的王城,他会觉得更安心。
艾尔菲斯实在理解不了弟弟这种随时想跟着他的心理,明明小时候都不会搂搂抱抱的,长大了反而不觉得害羞了。
轻轻拍了拍温斯特的后脑,将人扯开,“快坐好,马车要走了,当心跌倒。”
温斯特坐在哥哥旁边,“我怎么会跌倒。”
“我怕你晃一下磕到我。”
“……哦。”
艾尔菲斯扭头打量邻坐的人,他这个年龄的小青年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清澈愚蠢的感觉,温斯特却从来没有。
刻苦练剑几个月,体格宽厚一些了,他的面容又少了一分年龄带来的稚嫩感,五官更深邃锋锐,艾尔觉得,好像每次隔段时间不见温斯特,再见面的时候都会发现他有着明显的变化。
对了,上辈子好像听过一句话,叫孩子一天一个样,果然如此。
艾尔见温斯特额间有着蒙蒙细汗,心想难怪这小子凑过来的时候热得跟个火炉一样,“刚才在和哪位老师学习?”
“康拉德院长。”
艾尔挑眉,夸赞道:“我们温斯特果然天赋异禀啊,居然将鲜少露面的剑神阁下引出来了。”
余光瞥见弟弟手腕上的显眼红痕,他将温斯特衣袖往上扯,又拉了一下上衣,看见硬朗肌肉上细密的紫红痕迹,才知道弟弟有多辛苦。
艾尔的手上托起一团温润白光送入了温斯特的身体,替他治愈好淤伤。
温斯特正想宽慰哥哥一句‘老师是用剑鞘打的,他皮糙肉厚不觉得疼’,还没说出口,就听哥哥感慨一声,“看来康拉德院长是个好人,他居然没打你脸。”
实话实说,自从他对温斯特内向、不善社交的误会解开以后,逐渐看清温斯特对外有多嚣张傲慢。
他看塞缪尔有时候就很手痒,外人看温斯特应该有着一样的心情,如果他是实力强大的剑神,多少要赏学生一对熊猫眼教他做人。
不过弟弟在他面前很乖,这种想法还是不要吐槽出来了,咳!
温斯特听完那句隐约带着震惊的感慨,悻悻地闭上了嘴。
马车向着兰开斯特庄园驾驶,他们晚些时候要和其他人一起进王宫,所以温斯特还有时间洗浴换衣。
觐见女王不好全副武装,两个骑士就身穿轻便银甲跟随在圣子身后。
辛西娅认真打量了一番儿子亲自挑选的护卫者,之前对他们实力的担忧消散了一点,“不错,比上次见到进步了很多。”不需要动手,从体格和气质也能看出来。
艾尔菲斯被安柏姑姑叫了过去,“这次参加晚宴,教廷的人有跟你说什么吗?”
青年摇头,“没有。”
妇人蹙眉,她有听说现任教皇对除光明神之外的事情格外冷漠,居然连继任者的交际范围也不干涉吗?
艾尔又道:“或许等我回去之后会和我谈谈。”
他还记得几天前提出要参加宫宴时,主教阁下的脸色有变,既然在意的话,迟早是要有一场谈话的,他也已经猜到了主题。
安柏点头,和蔼看他,“如果女王陛下跟你说了什么,拿不准主意,就和家里人谈谈,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
“好。”
黄昏时分,几辆马车紧跟着离开庄园,去往宫殿。
——
“圣子殿下可真是贵人多事,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拿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也只有奥斯顿王子了,艾尔菲斯呛声,“上个月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