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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所以克列维奇默许了他的行动。
艾尔听黑魔法师们过得还可以的样子,放松地笑了,“那就好。”
“对了,我这里有些适合暗系天赋的东西,院长可以转交给他们,希望能对他们修行魔法有所帮助。”
青年拿出一摞的木匣铁盒,塞给了院长阁下。
他在神殿宝库里拿的,纯粹是拿来当收藏品,如果能派上用处就再好不过了。
克列维奇好奇地打开了几个盒子,竟然都是品阶很高的暗系魔矿魔植,还有几本魔法书。
自光明教廷建立以来,每出现与黑暗系相关的物件,都会被收走,销毁。
只因魔法学院是建立在教廷之前,保留了绝大多数人族魔法研究先驱者的手札和记录,幸存的暗系天赋者才能顺利的学习魔法。
后面的艾布纳快步跟上看了一眼,震惊了,“艾尔,你哪儿来的这些好东西?”反正不是教廷里拿的,他在教廷待的更久,可没见过这些。
“我暗系的朋友送的。”
艾布纳笃定:“你朋友一定是高龄老前辈吧,难道是隐藏身份很多年的法神阁下?寻常的黑魔法师收集不到这么多宝贝。”
院长有些纳闷,“即便是法神,将这些送给根本用不上的光系法师也很奇怪。”
如果青年说他是游历途中,去了人迹罕见的地方好运捡到这些物件,克列维奇都不会那么奇怪。
艾布纳转了转眼珠,“我知道了,艾尔一向讨人喜欢,是不是那位老前辈把你当儿子看?他又到寿限了,所以把这些东西当遗产留给你了。”
高龄老前辈·塞缪尔:“……”
神明大人此刻真的很想动手将人拍死,但顾及到恋人,祂只能忍下这口气,转而捏着恋人的腰身发泄情绪。
因为塞缪尔从刚才就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揽着银发青年的腰半靠在他身上,旁人也只以为他俩关系非常好。捏腰的动作又不明显,大家也没注意到。
艾布纳的猜测很搞笑,艾尔又被恋人弄得痒痒的,他现在憋笑得很难受,敷衍道,“没,我们是忘年交。”
啊……现在想想,人类父母与子女之间都有代沟,塞缪尔比他多活几万岁,还像个小狼狗似的,他俩没啥代沟,挺好的。
“他并不缺能辅助修行的东西,送给我玩儿的,正好我也用不上,就给你们吧。”
院长觉得他确实用不上,便替人收下了,他希望这些礼物能让一直不被世人接受的孩子们相信,黑魔法师的名声会迎来改变,活的够久,说不定会有光明正大行走在城池中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院长确实是个贴心的好老师。
艾尔很满意将礼物送出去了,他想提供帮助不错,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院长收了他的东西,如果他以后需要帮助的话,应该也不好意思拒绝吧。
在旁边听了一耳的汉克,也顺势从戒指里掏出点他用不上的东西塞给霍索恩,“送你了,好好修行。”
突然抱了满怀东西的黑魔法师:“?”
克列维奇脸色怪异,他开始怀疑人族对深渊魔族的记录是不是也跟教廷一样,带有偏见了。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每个魔也有好有坏吧,难道……这是个豪迈爽朗,有同理心,喜欢交朋友的好恶魔?
如果汉克知道院长的想法,表情一定很好看。
他才没有什么“同为暗系天赋,要互相照顾”之类的想法,魔族并不将霍索恩这类暗系法师看做自己的同胞,也没有丝毫怜悯心,他送东西纯粹是想壮大黑暗的力量给光明教廷添堵而已。
城门口有守卫,一行人当然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去,把话说开之后,克列维奇便用魔法转移了众人。
恶魔走了一会儿,看着一排排低矮破旧的土房子,凹凸不平还沾满灰尘的石板路,已经开始嫌弃了,但是又不信邪,等天亮了就能见到很多有趣的东西了吧?
恶魔跟神使申请留到白天再走,艾尔无所谓地答应了。
霍索恩报仇的想法当然还没有放弃,艾尔跟他聊了聊,主要是讲清楚了主教身上圣光护印的事情,最后下了残酷的结论——
“你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艾布纳在旁边庆幸,“我之前就想提醒你了,但是水晶球又联系不上你,幸好现在找到人了,没让你去白白送死。”
黑魔法师恶狠狠地看着平静的银发青年,“难道我就该看他继续被一群愚民供起来?继续当他那高高在上的神官?!”
本来不关心这破事儿的塞缪尔忽然眯了眯眼,这人在凶谁呢?连祂都从来没凶过小崽子……
艾尔感觉到一直靠在他身上的神明大人站直了身体,立马偷偷拽住了祂的手,给了祂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塞缪尔开始生闷气了,但也没做多余的事。
艾尔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近来清理教廷的行动,表示如果他查到伊塔分庭的神官违规违法,将全城宣告罪名,轻则监禁,重则处死。
汉克在旁边听得很满意,难怪吾神会挑选一个光系天赋者作为神使,光明正大地插手教廷的事务,削弱光明神的信仰,这招实在是太高了!
霍索恩咬牙,是选择将人折磨至死,还是让仇人失去所有光环名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处死?
很难抉择,但霍索恩没有选择,因为他杀不了主教。
阴鸷青年冷哼一声,转身跑开了,艾布纳怕他冲动行事,跟了上去。
院长倒是留下了,霍索恩那边随时能赶过去,恶魔却不保证受控,他必须要将恶魔看在眼皮子底下,直到恶魔回了深渊。
艾尔带着院长和汉克去旅馆开了新房间,“晚上没什么可看的,先休息吧,等天亮了,汉克阁下在街上逛一逛,就必须要回深渊了知道吗?”
“殿下放心!”
克列维奇这一路听他们交流,总觉得不像是聊过一天的朋友,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恶魔,为什么要对人族年轻人用尊称?
他再回头看着黏着银发青年一起进房间的人,觉得那个叫温斯特的骑士也很奇怪。
刚才谈及的事情,谁听了不会惊讶?温斯特却始终兴致缺缺,即便看待实力远高于他的恶魔和法神,也没有丝毫的警惕和恭敬,他过于冷漠,或者说……目空一切。
只有在银发青年被冒犯的时候才有所动容,就像守着珍宝的恶龙,但是那种保护态度又跟骑士完全不沾边。
院长摇摇头,觉得这个圣子,还有他身边的人,满身都是谜。
艾尔回屋后,联系了亚尔林和奥斯顿,让他们可以回来歇着了,然后才叹了口气,苦恼地看向靠在窗口,压着眉抱着臂,不知道在气什么的神明大人。
这一晚上让恋人有情绪起伏的事情有好几件,艾尔不确定祂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