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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而圆,如同宽舟一样的青空之躯,白色云朵在身侧环绕着,高昂的鸣叫在空中传播开来,引发阵阵涟漪。
云烟兽,性情温和,行动迟缓,哪怕遇到他人的攻击,也只会转身离开,很少有攻击他人的事迹发生,所以,人们也常以其作为交通工具使用。
“..............”
正如此时,在宽大的背上,有长达百人之多的人乘坐着它,欲要前往自己的‘终点站’。
“.......他在做什么?”半响,一个年轻男人低声念道。
“送死吧,还能做什么...做不到的。”中年摇摇头,脸上带着木然的表情,哪怕望见那副场景,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触。
.....若是忽视他那颤抖嘴唇的话。
“........”‘送死’的人们默默看着远方那送死般的行为。
一道蓝色的光线状若癫狂围着一道巨影,使劲浑身解数的攻击着,却被后者随意的击飞,一次,二次,三次.....到如今已经数不清已经几次了。
“烦人,烦人,烦人!!!”巨影怒吼着,它的音调一声大过一声。
哪怕是旁人都能感觉到那份急躁之情,哪怕数次想要甩开对方,赶来‘运输船’这边,却始终被对方纠缠住。
音波,拳势,脚震,威压,血爆,泯空......一系列的手段接连使出,尽数击中对方,然而对方却只是身体微顿,便再度赶来,御座的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忌惮和困惑。
它自问,哪怕是对方巅峰时刻也不敢轻易接下这些,为何,现在重伤的对方反而这么的.....拼命,这个家伙就真的不怕死吗?
它不由看向那边。
蓝色的身影拦在远处,禁止它前往那里,明明已经是一副快要倒下的样子。
鲜血在大脑中沸腾,口中不断吐着粗气,前所未有的疲惫在心中涌动着,所有人都不期待他的表现,包括他自己,可是.....
那一幕的记忆在脑中猛地跳出,如同在训斥着他一般,在那里无声的存在,他看向‘那里’。
【天色晴朗,日光和煦。
而在下方古朴而威严的庄园内,此刻却被肃穆的氛围所充斥,原本的青蓝装饰被白色所掩盖,人们无言的站在一起,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景象。
在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堂之上,此刻却摆放着一道通体晶白,宛如冰雪构成的四方物体,其上盖透明,可以窥见内侧那躺下的女子形象。
眉如珠玉,肤若细樱,眼皮紧闭,身上穿着代表纯洁的白衣,她双手相握,脸上却带着冷色,拒绝他人的追随,她只身‘离去’。
人们呆呆的望着那幕,脸上露出犹如天塌一样的表情,眼中顿时有种无望的彷徨。
“清婉的鸟儿绝于天际,于无方的廊间消逝,唱念着昨日的歌儿,夏鸥低鸣,没入江岸。”
面无表情的金发男子喃语着,浑身有如发散着寒气一样,旁人心中颤栗,都不敢接近此刻的对方,那双原本苍蓝的眼眸,现在却犹如被某种东西染黑一样。
那是漆黑的,见不到一丝光线的眼睛,是已经绝望了的,放弃一切希望之人的眼睛。
代替了原本的祭祀使者,现任总统安德里横冲直撞,无视了旁人尝试性的阻拦,直接冲到了这里,开始了最后的送别仪式。
“..................她也不想见到我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罗度。”安德里漠然的转过头,对着一旁沉默的男人轻语一句,而后,他转过身,走向了远方。
‘他’看着那个远去的男人,却觉得那身影显得无比的疲惫。
“我会的。”罗度声音低沉的说道,而后,他看向了自己的妹妹,眼中满是落寞。
那不仅仅是他的妹妹,更是一度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守护这里,守护这个家族的后盾,人们最终决定,以她的姓名为今后族名的绝世强者。
寂零魔女——诺伦。
“.......莉莉。”他低语着那个现如今只有他知道的名字。
“姑姑......”‘他’轻声念着,心中还有些茫然,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就死了呢,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还勉励着自己,为什么呢?
父亲无言的抱起棺木,在旁支族人的注目下,神色庄严的走向了后山,那里是那位姑姑长年的居所,除了少许几人,拒绝一切人的进入。
“格兰,你也来。”那严厉的声音瞬间传来,他咬咬牙跟了上去。
路上,他只是默默的跟着对方前进的身影,说到底,他根本不明白让自己跟上的原因,他记得,在过去,自己有次私自前来,还被对方训斥了一顿。
“........格兰,我曾问过你,你是想当螟蛉还是沧溟,你告诉我是后者,现在我再问你一次,看着你姑姑最后的终末,你告诉我。”
“你想死吗?”
他不由呆在原地,父亲却并没有回头,他只是脚步极其缓慢的走在前方,也许他是珍重着与姑姑相处的最后一段旅途,也许是体力不足,也许....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想道。
“那...那父亲你是怎么想的呢?”莫名的,他想知道对方的想法,所以,他快走几步,赶向那边,语气急切的问道,同时,他也做好了被对方训斥的打算。
父亲停下了脚步,那无比沉静的声音传来。
“以前我说过,对于力量的本质,每个人的认知都有所不同,就如你姑姑并不走真身之路,而是别的体系,我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错。”
“无论是她的七仪还是六器,都是源于内心的力量,我们的力量是取决于自身的,是因为我认为,所以我便要那么去做。”
“所以——”一阵吸气声传来,“沧溟之龙是守誓之龙,我会一直守护这个家族,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那么,我也一样。”他站定身体,铿锵有力的说道。
“......恩,就让我们父子肩负着这份责任吧,不能让你姑姑的心血白费,我们的家族会永远流传下去。”
他静静的听着父亲倾诉般的话语,那道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他顿时明白了,为何对方一直背对自己。
一定会的,看着那道身影,他默默的发誓着。】
“这,就是家族,你,不懂。”
格兰面色一红,将身体各处涌动的异样再度压下,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眸此刻也被强光所充斥,脸上带着坚毅而决绝的表情。
“在家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当履行的责任,而作为家主,则是要让外敌与威胁远离家族,但凡有族人受到一丝伤害,那都是家主的失格!”
“我首先是诺伦家族的家主,然后才是格兰。”
“此刻,我的责任就是阻止你,哪怕付出再多代价,我也绝不会后退。”格兰眼瞳外凸,原本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狰狞,脸皮不停的跳动着。
“这就是家族的荣耀啊!!!制胜之铠,显现!”
他张大嘴,呐喊般的咆哮声从口中倾泻而出,原本在周身显现的蓝光顿时变得凝实,形成一道道流线在身上积聚。
白色的带着尖角的护肩,边缘扁平而锋利,宛如蓝色的格子,一道道深色的鳞片从中长出,其上传来异样而强大的气息。
下身两侧则伸出铡刀一样的蓝麟群,及到身体附近变得柔软,弯曲着一瞬间将身体全部覆盖。
咔嚓,宛如金属交合的声音,严密无缝的‘铠甲’顿时出现。
呼,空中蓦然一静,格兰的手从脸上离开,还带着一丝血痕的面孔顿时看向对方,身上那原本虚浮不定的气势即刻拔高,勉强达成与对方持平的程度。
“久等了,我说过了,我会阻止你。”
格兰面部紧绷,无比严肃的道出一句。
御座嗤笑一声,就凭那个拼凑起的破烂玩意,它的眼中闪动着狠辣之色,也罢,就让它快些将那个破铜烂铁打烂,再把那个烦人的家伙一并捏死。
“去死吧!”御座面色发狠,顿时向前扑去。
格兰神情严肃,霜蓝的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的样子,身上各处无不传来痛感,那是强行拔高自身境界带来的反噬。
他一定要,要守护好自己的责任.......瞳孔一阵阵发散,他再度咬破嘴唇,迎了上去。
砰!
“说着这话的你还真是奇怪,如果是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黑发女子笑着摇头,丝毫不在意脖前的小剑,她的神情看起来极为怡然。
那可不是寻常联邦市民会露出的表情,然后,女子凝视着这边,嘴角衔着一丝神秘的笑意:“况且,你真的不知道吗?”
那是无比确信的口吻,女子显然很明白某一点。
听见对方的疑问,路遥的眼神不由得变得幽深,眼皮不由的合拢,眼前的景象变成一团漆黑。
心中有某个声音在低语。
是的,他清楚。
在某个时候,总是在笑着的女子会露出严肃的表情,她瞥着这边的自己,起身走向远处。
在某个时候,面色温和,脾气和善的男子会叹息着露出复杂表情,而面对自己的疑惑目光,他也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多说。
有时,他也在想,为什么其他的孩子都在城市中,要不是就在城市的边缘,为何唯独自己一家在这里的深山,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到达学堂。
他有想过,然后,阻止了自己继续想下去。
在他的心间,有某个声音这样诉说着,想要家庭和睦,一直这样下去,就不要去深究那些,所以.......他不再去想。
“你——”那含着嘲弄的笑声还待响起,‘呲’的声音响起,随着一声闷哼,世界再度变得清净。
路遥睁开眼睛,他视线下放,一颗断面光滑的头颅正横躺在那里,身体软软的倒在地面,两者之上都有点点光粒浮现。
白色的小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向着这边冲来。
手指前伸,捏住尾端,向下一甩,将那并不存在的血液甩下。
“是的,我知道。”他点点头,眼前再度变得昏暗。
眼眸闪亮,看向前方,入眼所见一片漆黑,宛如被某种蠕动的‘凶物’吞噬掉一般,可他心中明白,那前方本来就是无路的。
侧目望向身后,则是另一道光景。
道路上是一柄柄断裂之剑插在地面,却逐渐下陷,唯有一行泥泞不堪的脚印在身后连成一串,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将四周照亮,他低下头,看见脚印在身下的位置消失。
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迈进,同时,一行带着微光的脚印再度被印在这污泥般的道路之上。
前进,前进,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他停下脚步,眺望着远方那光洁的‘道路’,那里被光芒所覆盖着,四周的黑暗逃一般的从那里离开,甚至有几分神圣感。
他低下头,前方是一道异常明显的长线,将泥泞的这边与光明的那边割裂开来,两处地域明明身在一处,却仿佛处在不同的次元一样。
【一入此门,诸生无己。】
他瞳孔微缩,隐隐的,眼前出现一道白色的门户,那是象征着某个节点的门户,此刻,那扇门正半掩着对准这边。
他定定的看着那道门,却止步不前,只是默默的看着。
“去吧!”有声音高呼着,身后秃顶老者大笑着冲向前方的敌人,他口中吟咏着祝福的话语。
“去吧!”有声音倾诉着,那是两道伟岸的身影,一者褐发,一者蓝发,他们期待着望着这边。
“去吧!”有声音轻语着,眼眸纯净的女子站立着,她的眼中满是眷恋,但她依旧说出了这番话语。
“去吧,去吧,去吧.......”
无数的话语在身后响起,那是某个与他生死交锋的大敌身影,那是被他夺走一切,发誓要找他复仇的至善之人,那是,那是,那是......
被他所杀,所斩,所灭的身影看着这边,他们的眼中带着期望,哪怕他打倒了它们,只要他走的越远,它们作为陪衬自然也就越发的‘光荣’。
他依旧立在原地,仿佛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一样。
【“为什么不前进呢?”】
最初的那道声音响起,轻声询问道。
“因为,那些都是虚假的。”他语气沉静的回答着,无论是逝去的敌人,还是尚在人世的朋友,它们都不在这里,换言之,那些都是幻象。
【“没错,但那些同时也是支撑你前进的信念,不是吗?”】
“确实如此。”他点头,他也明白,那些景象并不是什么外在的干扰,而是他内心中那些决定前进的信念,此刻,它们在这个节点前浮现,劝说着他继续前进。
【“你在犹豫?”】
“并非如此,我只是在想,那些都是我自己的期望,还是他人带给我的‘重负’。”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面对这个声音,他坦诚的说出自己此刻心中的想法。
前进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是,他的内心某处却总有一丝不甘,似乎某个声音在述说着,这样还不够,仅凭这些声音,还不足以让他前进。
【“这样啊,那么,这个呢?”】
理解的声音落下,一幕景象在他眼前浮现,他瞳孔一缩,那是某个男人战斗的影像。
在画面中,身着蓝恺的男人不断与对面的巨影碰撞的,只是,哪怕是路遥也能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蓝恺男人正变得越发虚弱。
【“如你此刻所见,那是曾救过你的恩人在外奋斗的身影,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在三分二十七秒后,他将迎来死亡的命运。”】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那道声音并没有催促他,只是将那个结果显露出来,蓝恺男子被撕裂,然后被巨影一口吞掉,就那样既没有名誉,也没有体面的死去。
而在那之后,男子守护的族人也被派上战场,在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战斗下,最终全部死去,只剩下那个宛如霜雪般的女子。
路遥凝视着那道面无表情的身影,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那个究竟是谁?!
【“她现在所使用的力量并非来自自身,所以,一旦长久的使用下去,她也必定会为那股力量所反噬,最终,完全失去自我,‘那个’则成为了她。”】
【“到了最后,止步不前的你只能辜负他人的期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死去,现在,做出你的决定吧。”】
那个声音至始至终都很是平静,丝毫不带有人的感情色彩。
路遥却不禁苦笑着,这就是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吗,还真是巨大啊......
“只能...去了吗.....”他低语着,再度看向眼前的大门,眼前虽然依旧带着一丝犹豫,却缓缓的抬起了脚,而上空的景象则无声的消失。
忽地,他的身后受到一股大力的冲击,连将要迈下的脚步也一阵踉跄,身体顿时前倾着撞开了那道半掩着门户。
他努力的会转过头,却望见一道背着挎包的身影疾步飞驰而去,那道隐含羞恼的声音也同时传入脑中。
“犹犹豫豫的,真是一点也不帅!”
身体的动作变得无比迟缓,半个身体已经迈了进去,但他却僵在了原地,他蓦然明白,这是最后的抉择,是就此退却,还是转身前进。
他无暇去思考,只是呆呆的望着那道跑远的身影。
男孩快步奔向那红色的屋子,而在那里,有面带微笑的女子回过头,伸出手做拥抱状,而有着银色发丝的男子则站在一边,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到来的孩子。
孩子向着两人正在述说着什么,两人笑着点头,而后,两人各自拉起孩子的一只手,三人同时看向这边。
“..............”
女子重重的一点头,眼中满是自豪之色。
孩子一撇嘴,露出不服输的表情。
男子长吐一口气,伸出空着的手,在空中对着这边重重的一握,眼中满是信任。
“........我。”
三人转过身,有说有笑的走进了红色屋子。
【“自那以后,三人幸福和睦的一直生活在一起。”】
声音再度响起,而后,一瞬间变得冷酷。
【“你要成为这份‘童话’吗?”】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忽地笑了起来。
“您还真是冷漠啊,这是您小小的仁慈吗?”
【“只是一个选择。”】
“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受教了,我不会忘记今天的教诲的,大总统。”
他笑着,径直倒入身后的大门,身体顿时被光芒覆盖,然后,溶解了。
【“.................”】
时光,在流传,岁月,在萌芽。
浑蒙而无息,溯流而不复返。
那是空无之地,那是冷寂之地,那是无间之地。
眺望着远处,强大的气势在身上挥之不去,漆黑的气焰却挡不住那汹涌而出的精魄,宛如山岩般的躯干与大地相合,两者仿佛融为了一体。
“嗯?”他睁开眼,眼前是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那宛如剑眉的剑锋蓦然对准这边,黑色的眼眸中带着赤诚。
“后学晚辈,前来讨教。”
“也好。”他并不起身,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点了点头,高大的身躯盘踞在大地上,一瞬间变得巨大,宛如一道阴影般,将面前的男子身影尽数笼罩。
“就这样吧,下次有进步再来。”他合上双眼,不再言语。
男子表情微滞,继而,碎成一堆。
白霜之气在空中游荡着,一个个巨大的冰球自高山顶点滚落而下,落到山脚发出噗噗的声音,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副场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还请指教。”脸上带着冻伤,嘴唇发青,只穿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但他依旧没有在意,而是诚挚的再度邀请对战。
“你不是我对手。”雪白的头发撒在身后,双眸皆白的女子看着这边,却轻轻的摇摇头。
“还请指教!”他再度执拗的说道。
女子手指一顿,目光变得冷冽,尾指一弯,只听得咔吧一声,径直从手上离开,从而的飞到空中,卷着风雪,化作一冰偶。
“杀了他。”女子冷声道,而后便再度看着那滚落的冰球。
冰偶恭敬的对这边一行礼,而后,那对冰冷的寒珠看向来客,眼中隐隐显出一丝抵触,冰剑在手中浮现,一瞬间出现在严阵以待的男子身后。
男子面露思索,冰凉之意从胸口涌向四方,而后,思维停止了。
幽渊张大嘴巴,口中有滚滚黑气洒落,捏着眉心,身上穿着华装的男子看着眼前再度出现的身影,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无奈。
“我说啊,也有其他人吧,为什么要选择我们三人呢,这试炼不是那么好通过的,许印且不说,这里的萨佩拉可比外面还冷,我都不敢找她说话。”
华装男子吐槽着,脸上露出余悸之色。
身着黑衣男子站直身体,肃目望着这边,郑重道。
“因为只有你们三人才从过去的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其他人的印记也许可以,但却不是它们最强时刻,也只有你们三人,才能够真实的再现那份强大。”
“而我,绝不想成为弱者。”他严肃而冷静的答道。
“呵,那么你就多死几次吧,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够在魂质消亡前通过,我们可是不能帮你的,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本体的一丝意念,还干预不了这里。”
贝克笑着摇摇头,实际上,他本身也懒得管这里的事,要说真干预不了....就当是真的吧。
“想要成就这个境界,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第一步,首先要舍弃外物,界尊乃是宇宙的瑰宝,同时也是宇宙的基础构成,可以说每一位界尊都象征某种规则,自然不能有太多私情。”
“第二步,则是舍去自我,你想嘛,作为宇宙的脸面,还和‘生灵’们谈情说爱,在它看来简直是种反面典型,不过,我们其实也不在意那些,管他的,自己顺心就好。”
“不过,至少初步的舍弃还是要的,这也算是某种代价。”
“而你还算天资过人,自创一道,不用和那些‘同道’争夺,要是你不选择我们三人,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成了,真是遗憾啊。”
路遥眼神坚定的看着对方,眼中毫无一丝憾意。
“第三步,也就是最后一步,融道。”贝克笑了笑,神色有些莫名。
“他人皆外物,所思皆自身,浡己道者,皆可杀,原本的话,就是这种境界。”贝克原本严肃的面孔变得懒散,他语气悠然的述说着秘辛。
“那现在——”路遥试着询问。
“自己去思考吧,我可不想再说了,好,死了。”贝克身体后扬,挥手道别。
眼前的视界变得昏暗,睁开眼睛,眼前又是高山般的身躯,他半睁着眼瞥了这边一眼,随后继续合上。
路遥沉默的站起,走向一边,默默的思考着。
死亡顺序是许印——诺伦——贝克,如果按照常规的思考,就是许印最弱,贝克最强,所以,每次死亡的起点才是这里,如果是常规的话......
他吐出一口气,大脑这从迟钝中苏醒过来,在死亡的刹那,大脑会变得敏感,在死亡之后,则会变得迟钝,因此,他才需要一定的谈话时间作为休整。
“那么,究竟哪里才是起点呢?”他呢喃着,因为身体被溶解,重新构成的身体还有种生疏感,导致感官一开始还有些发昏,所以,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一开始的起点。
他在起初就死了一次,那之后逐渐复苏的他才看到了眼前的许印,换言之,这里绝不是第一起点,只能是中段,或是末尾。
据他推测,在最初的起点必然藏着可以通关的‘线索’,而他需要则是找到那个关辖。
所以,他第一次死亡,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