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7章开屏
想吃孟鹤鸣的瓜是最难的。
但是这几天,瓜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个亲自送到了嘴巴边。
先是苏挺,因为自己嘴贱问了一句戒指的事,牵连出来未婚妻三个字。
好。
他算是推断出了孟鹤鸣这趟杭城之行大有收益。
紧接着,平时常一起打牌的几个朋友也陆陆续续得到了消息。
几个人着急建了个小群。
苏挺的内弟先发制人。
【你们知道鹤鸣哥要结婚了吗?】
苏挺心说前一晚不还未婚妻吗?
怎么一夜过去消息直接变成了结婚?
这再不从杭城回来,下回见面该不会已经抱着一儿一女了吧?
苏挺回:【他跟你说的?】
【倒也不是,是我猜的。】
【鹤鸣哥大半夜问我像我这个年纪的,现在更喜欢哪几个牌子的高定礼服,我问他什么场合穿,他说结婚】
苏挺一整个大无语。
孟鹤鸣什么身份,要是真结婚,礼服哪里需要自己在这挑。
高什么定?
萨维尔街的金剪刀们一个个排队在那候着呢。
稍微用点脑子,就知道他并不是单纯地在咨询,而是……
对,没错。
这叫炫耀,还是花式的。
群里另外几个看到消息也跳出来,说的内容大差不差。
【我草我也是,他问我堂姐是在哪办的酒宴】
【……问我的问题是中式还是西式】
【不是吧,这就是好兄弟的时间管理能力吗?同时跟几个人聊这事啊?他倒没跟我说这些,就是我想问他借游轮出海,他说海钓的话他可以空出时间,带他太太一起。】
【太太】
【太太?!】
【……太太】
苏挺吐血总结:【我看这是在开屏!!!】
半个月后,孟鹤鸣回到榕城。
他从杭城离开,还去了一趟北美,随后才回榕城。
孟家产业遍布全球,他去哪都不奇怪。
只有身在佛罗里达的疗养团队体会出一星半点儿奇妙来。要知道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也就是他们后背的金主,距离上一次出现不过几个月。
频繁来往,突破了他们的认知。
“马克,不是说老板两年都来不了一次吗?我刚来疗养院一年零三个月,碰上了两次。你要知道,我那会儿刚准备去睡觉,虽然睡觉不犯法,但……”
午后两三点,威廉孟先生的惯例午睡时间,在这里工作的其他人也会趁着这个点去干各自的事。
听护工说完,医生摆摆手:“老板这次来心情很好,不会在乎这点偷懒。不用担心你的高薪工作。”
“真的?”
“是啊,真的。”
医生想,他见过老板六次,没有哪次比这次心情更好。尤其是他以为有什么大事,急匆匆去会客厅相见,结果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纡尊降贵蹲在轮椅前。佛罗里达日照优越,细碎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东方人特有的细腻肤质融汇了那些光,乍一闯入,仿佛看到了沐浴在日光中的神迹。
他看在神在笑。
“其实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和事业无关,而是年轻时候有央伯父那样的朋友。”
“只是想不通,你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与他交好这么多年,甚至还差点订下娃娃亲。”
说着男人兀自笑了下。
“虽然对方当初婉拒了,不过我又把这件事给争取了回来。跑这一趟,是想告诉你我快结婚了。”
“你猜得到对象是谁。”
“我妈大概以为我不是认真的,你呢,大约并没有那么想和我说话,我过来只是通知你。至于后面婚礼或是其他,我自己会办好。你就在这继续休养。”
“我那时候说过的,国内不适合你养老。”
“你回不去了。”
说完他噙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裤腿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徐缓起身。
一回头,医生与他视线相对。
医生点了下头以示招呼,他听不懂中文,自然不知道男人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神情温柔,想必不是什么坏事。
可惜的是,这几天威廉先生状态不好,又处于浑浑噩噩对外界无回应的阶段了。
或许他带来的好消息,威廉先生并未听懂。
医生上前,想汇报这段日子以来的状况。
男人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不用了。”他用英文说,“这样就挺好。”
医生想这一定是个宽容的人。
每年花费大把大把的钞票在这间疗养院,并不苛责他们的工作。有时候威廉先生病情恶化,他们惶恐,经由助理传递到男人那里,最后换来的是一句心平气和的“无碍,尽力即可”。
宽容又神秘的东方男人。医生再一次想。
当然,孟鹤鸣绝不是他们眼里的烂好人。
相反他睚眦必报。
孟泽平如今的境遇是他自己造成的。
孟鹤鸣丝毫没有愧疚感。
他花了钱将自己养大,那同样的,孟鹤鸣也能花钱替他养老。至于其他,免谈。
这趟回国,抵达榕城已经是十二月。
几个牌友晚上在老地方等他。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都以为他忙于工作不会来了,几个人决定打完这圈就撤。
结果就在最后一副牌的时候,孟鹤鸣“如约”而至。
苏挺正执着于手上的对子,听闻脚步声头也不抬:“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家睡觉还来打牌?”
“对啊,我们可都要散了。”另外几个附和说。
孟鹤鸣抽了张凳子坐下,并无异议:“行,那就各自各家。”
说罢,也没有要动的意思,闲情雅致地倚在靠背上,算他们手里的牌。
几个人摸不着头脑。
“……嘶,各自回家你还来?”
等这圈牌打完,众人将视线投过去,才发现男人在抽烟。确切点说,烟揿在指尖,没点,说抽烟不如说是百无聊赖地把玩那根可怜的烟卷。
其中有眼力见儿地立马递过去火机,手指一按砂轮,一豆橙红色火苗升起。
那人凑上前,刚要去点,忽然道:“咦?你手上这枚戒指——”
“哦,对戒。”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对戒都戴上了,真要结婚了啊?”
“不是,兄弟,你这……日子定了没?”
“嫂子什么时候来榕城?之前来打牌,实在是太不好意思,我们都没给嫂子准备礼物。”
苏挺在旁撑着下颌看,心想你们啊……真是,没看出这人到底干嘛来的吗?还眼巴巴往上凑。
视线在男人脸上一拐,够云淡风轻,够装。
今日这牌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