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掉了回去。她在孟鹤鸣眼里是纤细的,因此看她从露台后探出半个身子来,他心口没来由地一紧,眉心也跟着蹙起来。
快步迈上楼梯,等到了露台抓到她的手,孟鹤鸣才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恐慌少了一些。
他严肃批评:“下次别做这些危险举动。”
“拜托,daddy。”随孟安宁,偶尔两人也会用这样的称呼叫对方,“我正好在看月季墙。佣人说混了几支新的品种进去。”
孟鹤鸣不为所动:“楼下也能欣赏。”
“……”
“总之危险的行为要尽量避免,安宁要是看到——”
央仪插嘴:“安宁在外婆家。”
好。即便安宁不在,不会成为那个坏榜样,孟鹤鸣还是扬了扬手掌,在她故意顶撞的表情里重重落下,隔着牛仔裤拍在她浑圆的屁股上。啪啪两下。
他眯了下眼:“daddy会打。”
这人。
这可是在露台。
底下随时有佣人路过。
用和安宁的说话时的语气对上她……
莫名让人觉得色-气。
央仪闹了个红脸,怕被人瞧见,不好意思去揉火辣辣的屁股,更不好大声发作,嘴唇动了几下,忿忿:“孟鹤鸣!”
“还顶撞吗?”他仿佛听不到她语气里的埋怨。
央仪咬了下嘴唇:“偏要。”
说着偏要的她转头却往房间里去。
腰盈盈一握,臀部倒是饱满紧致。男人眸色微深,提步跟了上去。
“安宁哪天回来?”他解了腕表放在柜面上。
央仪还在记仇,不搭理他。
他倒是能自顾自往下说:“今天打电话给我,说外婆带她去吃了好吃的点心,她很喜欢。”
央仪对女儿心软,不在身边的日子每天视频还不够,但凡一丁点儿关于孟安宁的话题,她都忍不住要多听几句。
闻言她回头:“我妈应该是带她去买桂花房了吧。”
孟鹤鸣好笑地看着她:“不生气了?”
“……”
这句之后,她继续转过身,佯装在衣帽间翻找,又把背影留给对方。
混蛋,是故意在跟她搭话。
身后响起脚步声,停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央仪懒得回头,心想你还有什么花招?
手指在柜子里随意翻弄,耳朵却在专心听身后的动静。
没曾想身后的人是行动派,索性不耍嘴皮子工夫了,热息卷着她的耳垂往里吞咽,男人径直从后抱住了她。
后背能感应到他稳健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她身上。
“又干嘛?”她僵着后背。
男人温沉沉的气息笼罩她全身,半晌,才不着痕迹地说了句:“安宁不在家。”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手掌下的瘦不是骨骼覆了层皮,而是筋骨流畅,肌理分明,尤其是她产后管理严格,如今脱了衣服,身上可以看见清晰的线条。即便如此,该圆润的地方也没少了肉。
孟鹤鸣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上去,手法正经,偏又暗着嗓子问她:“这里怎么又大了?”
这一句说得她浑身发酸,腿使不上力似的软软往后倚靠。
身上过电似的麻,她低声:“你别胡说。”
另一只手落在刚刚在露台被他打过的地方,要不是有布料阻隔,凭这个力道,央仪脑海中几乎要浮现出了白软的肉从指缝里溢出的景象。
她哼了几声,主动抬高,方便他剥下来。
牛仔裤被扔到一旁的长榻上,紧接着是另一片轻薄的布料。
央仪仰头看他,明明没说话,他的喉结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滚动着,锋锐的角微微颤动,性感又懒散。
她抬手戳了戳,踮脚吻上去。
都说稳重的男人十有八九床品也好,具体表现在照顾伴侣,闷头干活不爱吭声。孟鹤鸣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在央仪伸出舌头吮他喉结的时候,他无可避免地闷哼出声,落在她身下的手掌也用了几分真力气。
她躲开,用细弱的声音说:“一会儿该被你打坏了。”
“那你抖什么?”他眼里仿佛有火,炽热溢了出来,和往日冷静自持的样貌想比,更让人心旌摇曳。
央仪勾住他脖子,哼气:“又疼又舒服。”
他低声:“还有更舒服的。”
孟安宁不在家,意味着没人会踩着惊天动地的脚步在房间外跑来跑去影响氛围,也意味着不会有人中途猝不及防咚咚咚敲门打断。楼下佣人平日里不经允许不会上楼,至于管家,管家有眼力见儿,能二人世界的时候绝不往上凑。
这天晚上快九点,才有人下楼。
孟鹤鸣穿一件精棉睡袍,看到管家丝毫不意外:“弄点清淡的。”
“好,马上送上——”
“不用。”男人抬了下手,“我自己端上去。”
介于男人再怎么通天也只有两只手,管家又不好意思让他矜贵的少爷上上下下来回跑,菜色精简再精简,最后用一个梨花木托盘盛着端到他面前。
“您看,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她现在应该也吃不下什么。
刚刚在卫生间外,他还听到她干呕了两声。
这么想自己挺混蛋的,明知道她对那种事不太感冒,还是脑子一热拉着她做了。
心不在焉地端着托盘上楼,央仪正靠在床边小口小口喝水。听到声音,她转过头:“这么快?”
看她恢复过来,孟鹤鸣放下心,起了点开玩笑的心思:“还好这句话不是在刚才说的。”
“……”
他这么一说,央仪就想到刚才的场景。
两人把衣帽间弄得一塌糊涂,小羊皮长榻上水迹淋漓,擦了几遍都有洇湿的痕迹,还有木地板,滴滴答答一路延伸到洗手间。洗干净了,她趴在他怀里,身体懒懒散散不想动,被按摩浴缸的水波一波一波冲着,皮肤敏感度只高不下。
不知怎么又吻到了一起,细密的吻,温柔的吻,染上情-欲的吻。他抓着她的手往下,又用指腹去蹭她的嘴唇。
央仪看懂了暗示,眼神向下。
身体能吞下是一回事,嘴巴能不能又是另一回。
她太紧张了。
期间没收住牙齿,把他弄得后背一紧。再后来就是在洗手间漱口的时候没忍住干呕了。
现在一杯温开水下肚,嗓子眼舒服许多。
她抬眸,状似抱怨地说:“我还宁愿快点。”
孟鹤鸣过去,心疼地摸了下她泛着不正常红的嘴角:“下次不这样了。”
央仪嗯了声,半晌,解释说:“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孟鹤鸣不解:“什么?”
她缓缓眨了下眼:“没网上说的那种腥味,我觉得能接受的。”
孟鹤鸣却抓到了重点:“你上网还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