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着眼前已经开始变得虚幻的空间,“铭哥,你们先进机甲吧。等我感觉它稳固了,我们就回去。”
看了一眼一旁已经准备好的二十人的队伍,时澯无奈之下,暗暗给他们的设备加上了防护阵,希望能起一些保护作用。
五分钟后,时澯进入机甲,操纵着机甲飞向虫洞。后面巨沽的人也两人一组蜷缩在十个类似防护舱的设备里,被高大机械臂送进了虫洞。
……
……
k32星球,尼科州郊区。
一个身材瘦弱的小男孩神情遮掩的跑向垃圾处理厂某处,两只手都放在衣兜里,却攥着拳头,把口袋撑得鼓起。
到了一个摆满杂物的角落,他压低声音叫着,“灰灰!灰灰出来吃东西了!”
然后将攥起的拳头从衣兜里拿出来,把手心的食物碎屑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还算干净的小塑料盒子里。
接下来,他慢慢的向后退,蹲在旁边的角落期待的看着他放食物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一个灰扑扑的生物从杂物空隙中冒出头,将小脑袋扭了一圈确定周围环境,然后才慢吞吞的爬出来。
看到这只小动物,男孩眼睛变得晶亮,却蹲在原地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废物,房租都不交,你还敢把吃的拿来喂畜生!”一个面相刻薄的女人忽然窜了出来,捡起身边的东西就向男孩的方向扔了过来,“我说我家的食物怎么越来越少了呢,敢情都是让你这个小偷给偷走喂畜生了!”
男孩和动物都被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女人吓了一跳,那个灰扑扑的生物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出现在眼前的食物就嗖的钻了回去,小男孩却跑不掉,看着暴怒的女人吓得脸色苍白,直接向后坐到了地上。
“我没有偷……”男孩正颤抖着嘴唇解释,却感受到地面猛地震动,身后摆放的杂物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砰——
砰——
两道重物落地声,夹杂着女人的短促尖叫。
男孩瞪大了眼睛,刚刚那女人站的位置竟然被一大坨东西给压住了。
用“坨”来形容其实还挺准确的。
时澯他们的机甲最先落地,然后就是巨沽那十个圆柱形的保护仓绑在一起掉下来,虽然有时澯的防御阵护着,这些保护仓却还是变形了,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坨不明物体。
一分钟后,被压在下面的时澯先从机甲中爬出来,用手从废墟中间开出一条路,顺手把一个恰好卡在他们机甲和保护仓空隙吓晕的女人拖了出去。
后面梁永清搀扶着席铭,也慢慢走出来。
旁边角落里的男孩在看到那个女人没死后松了口气,但是面对忽然出现的陌生人依旧不敢发出一点动静,蜷缩在他所在的垃圾堆里放轻呼吸。
时澯接过席铭,将人护着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面,对梁永清道,“团长,你先去救一下巨沽的人吧。”
另一边,被吓到钻回垃圾堆缝隙的小动物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有些犹豫的慢慢向回走。
外面传来模糊的声音,小家伙的耳朵忽然支棱起来,直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
随着时澯他们一起过来的小胖鸟原本安静的蹲在时澯肩膀上,感受到有生物飞快靠近时澯后立刻扭头看过去,飞扑着要用灵力攻击,却被时澯挡住。
时澯将扑过来的小动物抱满怀,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绒飞飞!”
感受到熟悉的主人的气息,绒飞飞满心委屈,直接团在时澯怀里流泪珠,“呜呜……”
“原来指引我们回来的是你啊。”时澯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语气心酸。
他能顺利从虫洞回来,就是因为有股若有若无的牵引力,现在时澯将绒飞飞抱在怀里才发现这股牵引力是从绒飞飞身上发出的。
离绒兽这种生物不好养活,一点点的惊吓和委屈都可能导致它们的死亡。
时澯当时忙着和席铭一路逃亡,没办法给绒飞飞提供一个适合离绒兽生活的安稳环境,怕绒飞飞生病,时澯一看小家伙心情不好或者表现的虚弱就用灵力给对方梳理身体,让对方变得健康。
这个方法成功的让绒飞飞跟着时澯他们四处流离,不但没生病,绒飞飞还比其他离绒兽长得高大一圈。
后来时澯他们从星舰意外掉入虫洞时没来得及带走绒飞飞,按照离绒兽的习性,他们还以为绒飞飞已经不在了呢。
却没想到时澯这么长时间的灵力安抚不但健壮了绒飞飞的身体,还留下了一个天然的主宠契约。就是靠着主宠契约的微弱联系,他们才能从虫洞找回星际。
因为流浪变得瘦瘦脏脏的绒飞飞不知道什么主宠契约,只知道在时澯怀里呜呜咽咽的掉泪珠……
第57章星际战乱
看着时澯怀里眼熟的生物,被垃圾杂物挡住的男孩忍不住向外探出头,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
却没想到因为这点动作让旁边的一个破旧材料从物品堆掉了下来,从上到下一路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
时澯和席铭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被吓怕了的衡其嗓音都变得尖利,脑袋一片空白的喊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
太可怕了,这些人一定是星盗!他们一定会杀了他灭口的!
时澯动手把人从杂物堆里拎出来。男孩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也就七岁左右,时澯拎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这里是哪?”时澯问他。
男孩吞了吞口水,根本不敢睁开眼睛,战战兢兢的回答,“这里是k32星球,尼科州郊区的垃圾处理厂……这里没有其他检测设备,你们走吧,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席铭眼色微闪,“联邦的地盘。”对于联邦和帝国的交界星球,席铭了解的大概比这些原住民还清楚。
怕自己不回答会被杀.掉,男孩用战战兢兢的嗓音承认,“……是。”
“这个女人和你有关系吗,是你什么人?”时澯继续问男孩。
“她、她是我房东。”衡其胆子很小,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衡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大概是某个烂醉赌鬼,他妈妈前段时间去给市区的一个商人当情.妇,离开时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给衡其留下什么傍身钱财。
衡其现在住的地方是他妈妈以前租的,还有七八天到期,以后他大概就要和其他流浪的孩子一样住在垃圾堆某个大一些的缝隙里了。
不过衡其却没有太多痛苦的感觉,他妈妈在的时候也不怎么管他,带回来的“客人”还戏弄他,甚至脾气不好的还会打他。
他妈妈离开后,至少房子里没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了。
房东以前一直是他